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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意外风波

小鱼儿拍掌大笑道:“‘疯狂一百零八打’,哈哈,果然是疯子才会使的拳法,只可惜这么漂亮的人,却学这种疯子的拳法,真教人看着难受。”

白衣少年道:“看起来虽难受,用出来更教别人难受。”

小鱼儿笑道:“我可不难受,我也不要学……”

“学”字出口,人已扑了上去,“呼呼”就是两掌……

这一次白衣少年却已学乖了,早已在暗中防范,小鱼儿这两掌攻来,他早已击出两拳,封住了小鱼儿的掌路。

这一次小鱼儿也学乖了,绝不用他硬接硬封,只是展动身形,左一拳,右一拳,围着他打转,和他游斗。

但这“疯在一百零八打”威力实是惊人,这种“疯狂”的武功,委实比杜杀之狠辣,­阴­九幽之诡谲,李大嘴之刚烈,屠娇娇之­阴­柔都要厉害得多,果然打得小鱼儿非常难受!

小鱼儿又接了数十招,突又喝道:“住手,你这拳法果然不错,我愿意学了。”

白衣少年身子一转,转出五尺,胸膛微微起伏,也有些喘息,心想:这小鱼儿可真是有点不好斗。

小鱼儿笑道:“怪不得别人常说,好好的人绝不能和疯子打架,因为他绝对打不过疯子的,如今我才知道这话果然不错。”

白衣少年道:“如今你可知道厉害了么?”

小鱼儿道,“只可惜你不是疯子,否则你使出的这套拳法,一定更要厉害……怕只怕你将这套拳法用久了,也会变得有些疯味了……”

白衣少年皱眉道,“你既要拜我为师,怎地如此无礼?”

小鱼儿笑道,“我只说要学这套拳法,可没说要拜你为师。师父一样也可以向徒弟学拳的,你说是不是?”

白衣少年怒道:“你还想打么?”

小鱼儿大笑道:“不能打了,不能打了,你只要再一出手,立刻就要七窍流血而死,我好心告诉你,你可莫要不信”

白衣少年怒极之下,反倒不觉笑了,道:“你这小鬼满嘴鬼话,也想来骇我……”

小鱼儿道,“骇你?我可不是骇你,你可知道武林中有种绝传的秘密,叫‘六步­阴­风掌’。这就是说,无论是谁,只要在七步内被这种掌风击中,除非他站着不动,否则他走不出七步,嘿嘿,就要送终。”。白衣少年道:“鬼话,世上哪有这种拳法。”

他嘴里虽在说“鬼话”,脚却又有些发软,再也不敢动了。

小鱼儿瞧着他的嘴,笑道:“这种掌法绝传已有百年,你自然不知道,但我却在无意中得到绝世奇缘,学会了这种掌法,而且……”白衣少年冷笑道,“而且还打了我一掌,是么?!

他虽然故意要作出不信的样子,但此刻无论是谁,也不能在教他再走七步了,七步­阴­风掌名字已够吓人!

小鱼儿拍手笑道:“这次你说对了,不过,我只打了一掌,轻轻的一掌,只要你拜我为师,我还可将你救活。”:白衣少年冷笑道:“你若以为几句话就可将我吓倒,你就大错而特错了……”

小鱼儿道:“你不信?好,你且摸摸你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是不是有些发疼,这就是中了‘七步­阴­风掌’的征象。”

白衣少年道:“哼……”

他嘴里虽在“哼哼哈哈”,手却不觉已向左面第三根胁骨下摸了去,脸上也已不觉变了颜­色­!

小鱼儿垂头瞧着脚下的影子,道:“怎么样,疼吧?”

白衣少年指尖已有些拌,口中却大声道,“自然痒的,任何人这地方都是最容易觉得痒的……。

小鱼儿道:“但这不是普通的疼,是特别的痒,就好像被针刺,被火烧一样,疼得热辣辣的,疼得叫人咧嘴!”

他目光自地上抬起,瞪着白衣少年的手,缓缓道“”你再摸,不是这里,再往左一点……再往下一点……“

白衣少年的手指,不知不觉已随着他的话在动了。

小鱼儿突然叫道:“对了,就是这里,用力往下按!”

白衣少年手指不知不觉用力一按……。

他身子突然一阵麻木,“噗”地听从,再也不会动了!

小鱼儿拍掌大笑道:“饶你­精­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脚水,如今你终于上了我的当了吧,你可知道是怎么上的当?”

白衣少年狠狠瞪住他,眼里虽冒火,嘴里却说不出话。

小鱼儿道:“告诉你,世上根本没有七步­阴­风掌‘,我自然也。

不会,但世上却真有另一神秘的武功,叫做‘点血截脉’!“

他跑过去将那匹已骇得远远跑开的小白马拉回来,白衣少年眼睛瞪得更大,似是已等不及地想听了。

小鱼儿缓缓道:“这‘点血’虽是一字之差,而且音也近似,但手法却大不相同,点|­茓­是死的,点血却是活的。”

他随手点了那少年身上“地门”、“气血囊”两处|­茓­道,口中笑道:“这是点|­茓­,你”期门与气血囊‘两处|­茓­,永远都在这个部位,绝不会动,所以点|­茓­是死的……“

说着话,他又在那少年肋下拍了两掌,接道:“点血却是要截断你的血脉,你的血脉不能流通,身于自然不能动自然要倒下去,你的血脉整天都在不但地流动着,点血就是要恰巧点在你血脉流动时前面那一点,才能恰巧将你的血脉截断血在流动,这一点自然也时时刻刻都不同,所以点血是活的,你懂得我的意思了么。”白衣少年已听得入神,不觉应声进:“懂了。”

小鱼儿笑道:“但这闭血点|­茓­为时不能太久,否则被点的人就要死了,方才我已解开你闭住的血,所以你现在才能说话。”

白衣少年虽然生气,却忍不住道:“方才你瞧着地上的影子,可是在计算时辰,计算我血脉该流在何处?然后再叫我用力按下去!”

小鱼儿拍掌大笑道:“对了,举一反三,孺予可教也……”

白衣少年咬了咬牙,又道:“你虽然会一点‘点血’的皮毛,但会的却不多,而且根本就点不着我,所以,你就骗我,让我自己动手。”

小鱼儿大笑道:“对极对极,一点也不错,因为教我”点血“的那人,医道虽高明已极,武功却不行已极,他虽对人休各部都了如指掌,虽能算得出人体血脉流动的系统,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手法去点,所以我也只有请你代劳了……”

他歇了口气,接道:“因为你还在随时准备动手,所以真气仍在掌指间流动,我一叫你用力,你真气就不觉自指间透出,这自也因为我叫你点的不是|­茓­道,甚至根本不在|­茓­道附近,所以,你就根本未去留意。”

白衣少年恨声道:“诡计伤人,又算得什么!”

小鱼儿道:“诡计?你可知道要多大的学问能使得出这样的诡计。第一,我要先让人时时刻刻都防备着我,这样体内真气才不会自指学问撤出。第二,我要先编出‘七步­阴­风掌’这样个怕人的名字,让你不得不含糊……”

白衣少年不由得叹了口气,进:“这两样已够了。,小鱼儿道:”不够,我至少还得略窥‘点血’术的门径,还要算准血脉恰巧正流动在你|­茓­道附近,让你全不提防。“

他挺起胸膛,大声道:“这简直是武功与智慧的结晶,我武功若不高,怎能教你提防,我智慧若不高,又怎能教你不提防,你先提防而后不提防,可见你怎样都不如我,你拜我这样的人为师,总算不冤吧。”白衣少年怒喝道:“拜你为师,你……你做梦?”

小鱼儿道:“你未动手前明明已说好的,如今怎能反悔。”

白衣少年涨红了脸,道:“你杀了我吧!”

小鱼儿笑道:“我何必杀你,你若要食言反悔,我就切下你的鼻子,挖去你的眼睛,割下你的舌头,把你……”

白衣少年大喝道:“我死都不怕,还怕这些?”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你真的不怕?”

白衣少年这:“哼!”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好!你既不怕,我就换个法子。”

白衣少年大叫道,“我什么都不怕……”

小鱼儿道:“我把你吊在树上,脱下你的裤子打ρi股,你怕不怕?”

他知道有些人纵然刀斧加身,也不会皱眉头,但若要脱下他的裤子打ρi股,他却是万万受不了的。

白衣少年脸­色­果然变了,-阵青,一阵红,青的时候青得像生铁,红的时候红得像猪血。

小鱼儿大笑道,“你终于还是怕了吧,快叫师父。”

白衣少年身子发抖,嘶声道:“你……你这恶魔……”

小鱼儿道:“你不叫我师父反叫我恶魔……好。”弯下腰,就要去拉那少年的腰带。

白衣少年突然大叫了起来,叫道:“师父!师父……”

两声“师父”叫出,眼泪已流了满脸。:小鱼儿立刻就为他擦­干­了,柔声道:“你哭什么,有我这样个师父也不错呀,何况,你现已叫了我师父,哭也没用了……呀,你还哭,再哭我又要打ρi股了。”白衣少年拼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

小鱼儿笑道:“这样才乖,对了,你得先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年道:“铁……铁心男!”

小鱼儿眨着眼笑道,“兰花的兰?”

白衣少年大声道:“自然是男儿的男……小鱼儿大笑道:”铁心的男儿,好,好名字,男儿的心,本该像铁一样硬,不想你模样虽生得有些像女孩子,名字却取得似乎刚强。“铁心男突然抬起目光,道:”你!“

小鱼儿道:“我人虽比你刚强,名字却没你刚强,我叫江鱼……你知不知道,有人说江里的鱼很好吃,你吃过没有?”

铁心男咬了咬嘴­唇­,道:“我……我很想吃……”

他很想吃的,倒不是远在江里的鱼,而是近在眼前的这条小鱼儿“,他真恨得咬”鱼儿“一口,咬下他一块­肉­来。

小鱼儿笑嘻嘻地瞧着他,突然伸出手,伸到他嘴边,笑道:“你想吃,就吃吧。”

铁心男呆住了,道:“你……你……”小鱼儿大笑道:“你不是想吃我的­肉­么?……告诉你,无论你心里在想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我一猜就猜出。”

铁心男叹了口气……除了叹气,他还能怎样?

小鱼儿道:“你今年几岁了?”铁心男道,“总比你大两岁……”

小鱼儿笑道:“就算你比我大两岁,但学无长幼,能者为师,这……”

突然间,远处有人嘶声大呼道:“小鱼儿!江鱼!休莫要走!

不能走!“

一匹马飞驰而来,马上人的衣服仍闪着光,小辨子也仍在飞扬,但马到近前,她却几乎是滚下来的。

她的脸也不再像桃花,简直苍白得像是死人,她的眼睛仍是发亮的,但却充满了惊慌与恐惧!

她一把拖住小鱼儿,喘着气道:“阿拉,真主,感谢你……他还在这里。”

小鱼儿道:“阿桃?是什么事将你又”拉“。来了?

桃花道:“求求你,莫要再笑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你……一定要跟我走!”说到第二句话时口他眼泪已流了满脸。

小鱼儿叹道:“唉,又多了泪人儿,真要命。”。“他用衣袖擦了擦挑花脸上的眼泪,道:”你要是再哭,哭肿了眼睛,就不该叫桃花,要叫桃子。“

桃花“噗嗤”一笑,小鱼儿拍手道:“又哭又笑,猫儿撒尿……”

一句话未说完,桃花却又哭了起来,拉过小鱼儿的衣袖,“嗤”的擤了一把鼻涕,边哭边道,“方才我被你气走,越想越气,打者马兜了个圈子,刚想回去,但远远就瞧见家里出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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