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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雪花玉琢

正想之间,那书生又开了口,这回的话可更露骨难听了,“彩兰孤身到此,又没有姐妹友人相陪,心中难免孤单,在下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主动请缨,好填补彩兰心中的空虚寂寞,所以才震窗请见。本来在下心想,若彩兰害羞不肯出来,在下就只好入屋相就了。不过在下才一震窗,彩兰就迫不及待地出门相见,显然在下福份不浅,人说绝世美女必然多情,果然并非虚言。”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份了,连郑平亚这旁观者,都已忍不住想要出手,更别说是被那书生不住调戏的“金衣凤凰”黄彩兰,只见她浑身一震,气怒交迸之下,连脚步都重了少许,脚下一块屋瓦登时传出了裂声,双手颤抖之间,月下一片金光乱窜,当真是气势十足,令郑平亚大开眼界,这“金衣凤凰”黄彩兰雄镇鄱阳一方,果然有她的真实本领,也难怪会那般傲气迫人了。

偏偏就在眼前黄彩兰要出手的当儿,赵平予已经抢先跃了出去,口中一声轻啸,手中长剑已向着那书生背心处连刺了三四剑,一边还在口中高喊着,“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别等了,快出手吧!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小子,这回可不能让他给溜了,别管江湖规矩,先宰了他再说。”

大概是因为全心全意都放在面前这美女身上吧?那书生竟完全没注意到暗地里窥伺的郑赵两人,给赵平予这先声夺人的一吓,一时间竟慌了个手忙脚乱;加上既已露了行藏,郑平亚也不管什么不要管闲事了,比赵平予只慢了半拍,他的长剑也已递了出去,和赵平予上下交击之下,两柄剑迅捷无比地攻向那书生,虽说彼此不相合,但本门剑招使出,倒也配合的恰到好处。

被赵平予突然一吓,那书生许退了两步,袖中摺扇滑出,硬挡了他几招,幸亏赵平予功夫还没到家,构不成什么威胁,那书生虽一时间挡得手忙脚乱,几个呼吸之间,却已经扳回了局面。

不过郑平亚才一出手,那书生就知道不妙了,眼前这丑不拉几的小子功夫虽不行,但另外这年轻人手底下却着实不弱,才一动手就看得出来,同样的剑招,功力却更深厚,显然就是他口中的师兄;再加上从这丑小子方才大喊出声的内容,多半他们还有人伏在一旁,准备随时动手加害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那青年书生有苦自己知,他这採花行为,已严重违犯了天门门规,那几个护驾者讲原则的紧,对自己的採花行动,能来个“相应不理”回去不向上头反应,已经是自己前生烧香拜佛了,根本别想要他们帮忙自己。即便是採花中出了岔子,但若不到要命的当头,这几个人恐怕也不会出手相救自己,到口的肥­肉­眼看是吃不到的了,还不如早些开溜的好。

“唉,好好的良辰美景,偏有不识风流者出来坏事,今儿就免了吧!不过没有关系,早晚我还是会嚐嚐彩兰你多情的滋味,你好生等待着吧!”

眼前一闪,那书生的身影已经远去,几个呼吸间人已到了远处,影子都只剩一点点了,逃得其快无比,光看那人凌虚飘行的身法,在轻功这一项已是第一流的高手,看的郑平亚不由得心惊,还没使完的招式再也使不下去,手中的长剑凝在半空,似是被空气吸住一般,再也收不回来。

这人的实力之高明,看来可远在自己估计之上,赵平予虽说武功还不算什么,但突如其来的先发制人,对他竟毫无威胁可言。若非他不明虚实,被赵平予的虚张声势给吓走了,以自己的功夫,能在这人手下走上三十招已是侥倖,就算加上赵平予相助,也不过能多撑个四五十招吧?

一想到天门随随便便出来个人,身手已是如此高明厉害,令人心惊胆跳,显见天门实力的确强悍超群,绝非一般门派可比,郑平亚不由得自忖,若他没有什么奇遇,没什么老天爷的恩遇,照这样下去,光是靠着在玄元门下学到的功夫,他究竟能不能报家门大仇,复兴湘园山庄呢?

虽说心中的思绪如电般旋转不休,不过郑平亚的反应可没有那么慢,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的时候,方才也不知赵平予这傢伙是那根筋不对,明明黄彩兰就要忍不住下手了,偏还选在这个时候跃出动手,又没把对手给留下来。加上他献殷勤的对象,是一向纵横鄱阳、眼高於顶的“金衣凤凰”黄彩兰,这样抢去了她的对手,若说要卖人情给她,这可是最糟榚的时机了。

慢慢转过身去,郑平亚原本在心中盘算的请罪言语,竟定在喉中,再也出不来了,眼前的景象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在强敌退去之后,一向最傲气的“金衣凤凰”黄彩兰竟没有负气拂袖归房,也没有对两人大兴问罪之师,反倒是软软地颤抖了起来,脸上表情似有些扭曲,像正在强忍什么似的,原本清澈光亮的美眸,此刻已泛起了一片火红,雪白的肌肤上头,更似烧透了火似地,红润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此刻的黄彩兰竟似已快站不住脚,一幅随风摆弄的杨柳模样儿。

虽说没亲眼看过这种样子,但郑平亚的江湖路可也不是白走的,一看就知道,原来黄彩兰不注意间,已经着了道儿,那青年书生果然不是好东西,竟对黄彩兰下了极霸道的媚药,如今药力在体内爆发,弄得她体内欲­火­高燃,情思荡漾、难以遏抑,也难怪黄彩兰要站不住脚了。

知道了黄彩兰的状况,郑平亚心中这才明白,方才那书生之所以不住以言语调戏黄彩兰,绝非只是在口头上讨些便宜而已,一来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到黄彩兰所中的媚毒爆发;二来也是用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让黄彩兰心绪愤怒不定,这才忽略了那书生的邪法。而赵平予之所以抢着动手,就是因为他已经发觉了黄彩兰的情况不对,猜到她已着了道儿,这才突然出手赶人。

不过想到这儿,郑平亚心中却不由得打了个突,从那书生在瓦面现身时起,自己可是专心无比地注意着他的举动,那书生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尽收於郑平亚眼底,可这般专心注意之下,郑平亚竟连那书生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是怎样动的手,都毫无头绪可言。莫非那书生已串通了这家客栈的店主,特地在黄彩兰饮食中下的药,还是他那几个保镳在暗地里头下的手呢?

看黄彩兰脸红耳赤,额上泛起了一片香汗,少女如兰似麝的幽香不住涌出,连樱­唇­都紧紧咬住,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媚态当真令人心跳加速,郑平亚看得不由得也不自在起来,感觉到体内似乎也涌出了一股热力,虽说是寒冬未过,又兼夜里冷风袭人,身上却是愈来愈热腾腾的。

看来,老天还是不薄待自己,虽说他郑平亚没有师弟天生的“九阳脉”算不上练武奇材,可艳福却是不浅,那书生留下来的烂摊子,自己这下子可有机会好好收拾。加上黄彩兰并非寻常女子,她身为鄱阳三凤之首,手中掌控着鄱阳湖水运的命脉,若自己真能因为她解媚毒而得此贤妻,将来有鄱阳三凤的财力和势力支持之下,对天门的复仇就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儿了。

伸手扶起了黄彩兰,看她泛着忧心、不屑、轻视和自怜的眼光流过了一旁立着的赵平予身上,在转到自己脸上时,才显得放心了些,还娇羞地低下头去,光从神情便知,就算是要解除媚毒,黄彩兰也宁可选择自己,而不是赵平予那丑汉,这下子郑平亚心下可乐了,看来老天果是公平,自己这下子可要转运了,虽说被媚毒激起的艳福,着实不太好消受,但郑平亚胜在年轻,武功虽还不高,可平日内功底子紮得极深厚,努力一下应该还可撑住,直到为黄彩兰解除媚毒方休。

没想到就在郑平亚喜孜孜地扶着欲语还休、娇羞莫名的黄彩兰,正要回黄彩兰房中解毒的当儿,那不识风情的赵平予竟一伸手,挡住了郑平亚的去路。

“你…你这是­干­什么!”

美女在怀,原本一肚子的兴高采烈,给赵平予这一阻,登时化成了怒火沖天,若不是双手半扶半搂着黄彩兰火热的娇躯,郑平亚差点就要拔剑动手了,“救人如救火,何况黄姑娘可是中了毒,若不速予施救,误了时间可就来不及了,伤了身子你能负责吗?”

“平予不敢阻止师兄救人,”

看郑平亚神情激动,赵平予放缓了语气,却连眉毛都没动一根,彷彿早知郑平亚会有这套大道理说出来,“只是师兄入房之前,最好先运功虚拍,把窗户窗纸全都震飞震开之后,才能进入,否则余毒未清,若不留心,恐怕连师兄你都要身受毒害。本来平予应为师兄服其劳,只是平予练武不久,功夫还差得远,没法子虚拍破物,帮不了师兄你啦!”

听到赵平予这番话,郑平亚虽仍怒火填膺,不过心下却警醒了些,仔细一看方才黄彩兰破窗而出的窗户边上,果然还有一丝殷红气息,微弱的烟气直直冒上,只是月光昏暗,加上那丝粉红­色­泽隐而不显,若非仔细留心,还真是看不出来。

看到此处,郑平亚和黄彩兰这才明白,原来那书生下在黄彩兰身上的媚药,竟是如此动手的,既非串通店主在饮食中下药,更不是那几个保镳模样人物暗地里下的手,而是那书生在运功虚拍黄彩兰窗户的当儿,在袖中已备下了媚药,随着掌力轻飘飘地推动,轻声拍响窗户的当儿,那媚药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满佈窗纸上头,威势十足、破窗而出的黄彩兰自然无法倖免中毒之厄。

黄彩兰威震鄱阳一带,原也是个老江湖了,只是才刚入睡就被弄醒,满腹气怨交加,一心只想出来动手,没料到这外表大大方方、震窗唤人的青年书生,竟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用毒手段,加上从室内明亮处又看不清外头昏暗处窗纸上的情形,一时间竟没注意到,才会着了道儿。

扶着黄彩兰坐到了床上,虽是寒冬深夜,正当冷风袭袭之时,但郑平亚却出了一身汗,连额上都湿了。

一来他半扶半抱着的“金衣凤凰”黄彩兰浑身发烫,如此接近之下,那热力似乎都能感染到郑平亚身上,二来他不敢伸手触窗,更不敢用剑去撩,只能运力於掌,隔空发劲,破去仍沾着媚毒的部份才敢入屋。郑平亚虽然武功不弱,内力根基也好,但隔空虚拍耗力不少,以他的程度本来还做不到这一点,只是在美人前面,总不能弱了威风,何况黄彩兰专心於压制体内媚毒,也帮不了他。但这一轮拍掌下来,也已累的郑平亚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黄彩兰已在床沿坐稳了,赵平予也不打话,盘膝坐在黄彩兰身前,双手食中二指戟指而立,虚贴在黄彩兰腕侧,彷彿已入定运功起来。

“你…你又想­干­什么?”

虽是运功过度,浑身疲累不堪,不过看到赵平予竟连话都不问一句,就坐到了黄彩兰对面,郑平亚心中暗叫上当,这丑小子竟如此工於心计,利用他运功虚拍,将沾染媚毒的窗纸全部震开震飞,害得郑平亚累的气喘如牛,想为黄彩兰解除媚毒恐怕也力不从心了,他这才大大方方地排除自己,接收这受媚毒所苦的大美人儿,存心当真是恶毒已极。

“自然是为黄姑娘解毒了。”

赵平予声音放低,言语中彷彿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沉稳无比,令听者的心情都不由得平静下来。不过若非赵平予方才一语道破那青年书生的下毒手段,内涵不浅,令黄彩兰对他印象大幅改观,恐怕黄彩兰看他模样丑怪,连他的话都不会耐心听上一句。

“请黄姑娘安心静虑,好让平予施为。不过有一点平予要先声明,这套拔毒取毒的手法,虽能除去黄姑娘体内毒素,但对黄姑娘内力颇有影响,加上毒素也未必能彻底拔净,因此施术后三五日内不可剧烈动作,尤其千万不可与人动手,以待体内残余毒素自然排出,还请姑娘注意。”

“能…能这样解毒吗?”

看黄彩兰点了点头,闭目静意,显然已经信了赵平予的话,也不由得郑平亚再出言反对了。反正看他这样,赵平予并非想以男女交合之法解毒,至少不会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他的火也小了些,怒气退去之后,郑平亚只觉气空力弱,竟连声音都似虚了不少。

“当然行…不然师兄想要怎么解毒?”

本来赵平予想说,在山上时两位师姐已经试过,这招的确灵验,即便媚毒药力再深厚,也能驱出体外,不致伤身,不过一想到这件事若传入郑平亚耳中,以后他和绛仙绛雪姐妹可不好相处,这才转开了话题,不经意间顺道暗损了郑平亚一记。

听出赵平予话中之意,暗损他见美起意、­色­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和黄彩兰上床,大享艳福,郑平亚不由得气满胸膛,虽是用力太过,气虚力弱,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和赵平予动手,恐怕也讨不了好去,可他现在真想拔剑宰了赵平予,至於回山后对师父要怎生交代,都等日后再说。

自己飞来的艳福、到口的美女给他行若无事地弄走了不说,让他累了半天,却是白作工,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正一肚子气的当儿,这小子竟还出口­阴­损自己,偏偏郑平亚还得忍下来,不能出言反驳,难不成要他在黄彩兰面前说,要用男女交合之法来为黄彩兰解毒吗?恐怕话还没说完,自己在黄彩兰心中,已被定­性­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淫­徒,这哑巴亏郑平亚可是吃定了。

出了县城,两人默不作声地赶着路。本来郑平亚还想该为黄彩兰护法,否则那批人去而复返,黄彩兰不好动手,情况可就糟了;不过黄彩兰虽是单身在此,却也只有一晚,才到第二天,和她并称鄱阳三凤的“银翼凤凰”范婉香和“白羽凤凰”白欣玉已来此会合。若非黄彩兰等人感激他们相救,又恨天门中人所下毒手,临行前和郑平亚约定,将来会助他和天门相抗,算是去了郑平亚心口一部份的气,只怕到现在郑平亚还是一肚子火,等体力回复后就想找赵平予算帐呢!

看的出来郑平亚脾气不好,赵平予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他早知道郑平亚对自己有芥蒂,老想寻事启衅,若非此行有任务在身,绝不能在完事前出状况,怕两人早已斗上一场了,因此他也不敢妄动,不过有时候难免压抑不住心火,和郑平亚口头上争个一口气,倒也是忍不住的事儿。

幸好两人心急赶路,加上心悬大师兄安危,下山的早,虽没到日夜奔波那般夸张,但除了黄彩兰那件事之外,两人也说得上是毫无拖延,看这速度,多半再两三天就可以抵达德兴了。

突地,郑平亚和赵平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大道上出现了两个窈窕秀美的身影,偏生两女都是面­色­不善,彷彿是等在这儿,专门生事的。不过虽说这两女都一幅要生事打架的模样,但光天化日之下,突地出现了两个美女,郑平亚也不忙喝问,先饱餐秀­色­再说。

看似较长的那位女子,秀发又长又直,光可鑑人,兼且没有挽髻,那飘着光芒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的飘逸动人;一张鹅蛋脸上肌肤莹白如玉,透着秀气无比的温润血­色­,秋山一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似可看透人心的灵目;鼻樑挺直,格外显得自信,但在那优美柔­嫩­的樱­唇­衬托之下,灭去了英武中暗含的煞气,反更显出几许娇柔,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樱­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让那美女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真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

光只是脸蛋儿便显得如此完美,兼且虽是白衣如雪,衣带飘洒间看不分明,但就连不甚好­色­的郑平亚,在模糊之间也可看出,此女身材也毫不逊­色­,加上眉目之中天生一股冷艳的气息,犹如冰雪凝成的美人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就算是昨夜遇到的那­色­鬼书生,若碰到眼前这位美女,只怕也会被那冷然不可侵犯的神态,震慑的­色­心俱退,连半句轻薄话儿也不敢出口吧?

尤其那美女身材修长,虽说还没走到近处,看不真切,但郑平亚几乎已可确定,这美女身材高挑修长,至少和自己等高,也就是说比身边的赵平予还要高上半寸左右,就算在县城里头拥挤的人群当中,也会是个鹤立­鸡­群的美女,冷艳当中更含着迫人英气,令人不敢直视。

在那美女身旁那较年轻的女子,美貌同样让人眼前一亮,如果说前面那美女是冷艳型的,那这女子便是妩媚型的了。虽说同样俏脸含煞,但一双眼儿却有藏也藏不住的柔媚,是双吸人心魄的勾魂眼儿,望向身旁那美女时,红­嫩­的樱­唇­浮起了一丝温婉动人的笑意。虽说兵器不同,但两女不只是同样的白衣如雪,连脸型都极相似,身材也差不多,一望便知必是同胞姐妹无疑。

前次下山时,郑平亚虽心悬杜平殷安危,但那次下山是随着元真子,除了寻徒之外,也颇有给郑平亚见识江湖的意味在,因此元真子并不急着赶路,而是尽量让郑平亚去见识各项事物,那时的郑平亚虽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但若和师姑玉真子及两位师妹比较起来,还是自家的三位美女要漂亮得多。

郑平亚虽不至以为,天下美女尽在玄元门了,但以他上回下山的经验,也绝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诱人心动的美女。但这回和赵平予下山,遇上了“金衣凤凰”黄彩兰时,那含带着富贵气息的金光灿烂,已着实令人心动,让郑平亚大开眼界;而黄彩兰的两位妹子,范婉香和白欣玉也各有各的美,春华秋实、各擅胜场,娇美处绝不在黄彩兰之下,比之绛仙她们甚至还稍胜一筹。

但今儿个遇上了这两位拦在道中的美女,可一下子就把刚分手的黄彩兰姐妹的美给比了下去,若说黄彩兰三女是人间绝­色­,眼前这对阻路的美女便是天仙下凡,当真有倾国倾城之貌,如果不是俏脸含煞、兵刃在手,一幅要寻事挑衅的神­色­,换了张平和的脸­色­,那可就完美至极了。

只是这两女虽也像是武林人物,但郑平亚却十分确定,她们绝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这种令人一见忘俗的美女,看过之后是绝不可能忘记的。难不成是翦径的强人?这个念头才一出现在郑平亚脑海当中,立刻就被他给驱除的乾乾净净,一来这么美艳的女子,气质出众,犹如天仙下凡一般,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是翦径的盗贼;二来自己和赵平予虽仅两人,却也是武林中人的打扮,一般小贼再怎么大胆,遇到武林人也是退避三舍,身具武功的人可不是平常人随便惹得起的。

突地臂上一动,这才把郑平亚弄醒过来,身边的赵平予神­色­如常,似乎已从初见的惊艳中回复过来,醒觉之后的郑平亚这才发觉,两女毫不示弱地迎上了他灼灼打量的目光,而且目中煞气愈来愈重,显然对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眼光怒气更增。这下子可糟了,若照武林规矩,赵平予辈分低,也该由他出口招呼,而自己这样惊艳到呆了,对女孩子而言可是大不礼貌的失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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