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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重见天日

连眼都睁不开来,蓝洁芸伸了伸懒腰,腰间一股甜蜜的酸麻传上身来,酥的令她不想起身。

这也难怪,她虽和赵平予早有夫妻之实,加上一来为了练功,二来赵平予有“九阳脉”在身,体内阳气特重,又兼年轻,云雨交欢之后更有些不知收敛,竟夜夜对她求欢,连蓝洁芸月中来经之时也不放过;偏偏嚐到甜头后的蓝洁芸,竟也似沉醉其中,积重难返,夜夜任凭赵平予恣意施为,反正崖下是只有两人的甜蜜世界,无论弄得再怎么­淫­荡放浪,也不会有人管的。

但昨夜的情况,和之前的夜夜承欢,感觉上却是大大不同了,虽是闭目偎在草床上头,动都懒得动上一下,蓝洁芸的嘴角却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娇羞的笑意:她原本也是又期待又害怕,在当真输给赵平予后,任他为所欲为,在他的挞伐之下尽兴呻吟喘叫,到底会是什么样一个滋味。

没想到当真试过之后,那滋味当真美妙,虽说只要一想到自己昨晚叫出口来的话儿,蓝洁芸便觉得脸红耳赤,彷彿整个人又烧了起来,若非腰间酸疼难当,绝经不起再一次云雨,她可真想和赵平予再来一回呢!但那真是值得的,她昨晚在口中叫声的激励之下,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每次逢迎赵平予的抽送之时,体内的快感都像是更高了一级般,一次一次地洗过蓝洁芸的身心,将她彻底洗礼,一轮接一轮,美的她再也矜持不住,到现在仍是腰肢酸疼、四肢无力便是证据。

和昨夜的疯狂比起来,以往的床笫之事虽也甚美,相较之下却是大有不如,蓝洁芸娇羞地暗想,幸好自己放开矜持,效法自己以往绝看不起的青楼美妓,在床上尽情放浪喘叫,把一切的一切全部献上,才能得到如此美妙的经验,­棒­的像是以往的日子都白活了。自己这下子可惨了,若不想做的像昨夜那般狂浪­淫­荡,便得不到这么美妙的体验;但若自己彻底抛却矜持,必会食髓知味,夜夜为之,她是还好,赵平予虽有“九阳脉”奇宝在身,这样弄下去可不知会不会伤身呢?

虽是担心这点,但蓝洁芸自家知自家事,一来那滋味实在太过美妙,嚐到其中乐趣之后,她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二来身具邵华中与杜平殷两大高手的功力,加上这些日子的淬练,以及­阴­阳採补之术的协助,赵平予的内力虽说受经脉承受能力所限,体内的雄厚内力能使出的不过六七成,却已和她在伯仲之间。加上招式上他的所学虽不及她,却是下过苦功的,招式虽平凡,变化也不巧妙,招式之­精­纯却令人感动,两人交手时蓝洁芸实在没把握可­操­必胜。

偏偏赵平予功力既高,武功也愈练愈­精­纯,加上他在调情的手段上头,更远在蓝洁芸之上,这些日子以来夜夜床笫交欢,用什么手段、玩弄什么地方会让蓝洁芸不克自拔,他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就算蓝洁芸怕­色­欲伤身,坚决拒却他的求欢,若赵平予当真要硬来,蓝洁芸自知非被他挑的春心荡漾、无法抗拒不可,头一回在来潮时被他硬要,弄得草床上落英缤纷时她就知道了。

唉,算了算了!蓝洁芸摇了摇头,勉强睁开了眼睛。现在想这么多都没有用,反正她也抗拒不了赵平予的要求,还是先好好培养赵平予的武功,一边想办法离开此处再说,现在的蓝洁芸也只能勉强自己去相信石壁上的记载,只要善加运用男女採补之道,非但不会有­色­欲伤身的问题,还能够功力大进;何况赵平予体内阳气极盛,云雨之间有女方的­阴­气为助,让他以採补之术得其元­阴­之气,使体内­阴­阳相济,说不定对他而言,毫不保留的夜夜床笫欢乐,还比较好呢!

慢慢地走出了木门,蓝洁芸缓缓走到赵平予的身边,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偎到了他身上,脸蛋儿轻枕着他的肩膀,披垂的秀发写意地散落在他的身上,引得赵平予差点打了个喷嚏。

“起来啦?”

“嗯…”

闭上了眼,很舒服似地挨着他,彷彿整个人都轻了些,“你起来的好早,害洁芸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洁芸本来还以为可以赖在你身上,再多耗点时间才起床的…”

“抱歉…”

一手轻柔地抚在蓝洁芸肩上,赵平予深深地吸了口气,似是想把她的幽香全收到口鼻中似的。原本他还想说些什么来抚慰有点“起床气”的蓝洁芸,但看她这样慵懒的模样,却使他有什么话都不想说出来,生怕弄乱了这女孩娇慵的平静。随着她的依偎,那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惹得赵平予的眼光忍不住流到了她身上,这一看之下可更不得了,赵平予登时看得呆了。

虽已经换好了衣裳,仍是一如往常的白衣胜雪,犹如莲花一般不染尘俗,但也不知是否昨夜弄得太过尽兴,让蓝洁芸的矜持全盘付绪东流了呢?今儿的蓝洁芸不只没有结起发髻,和以往一样弄得自己­精­洁乾净,连衣襟都没怎么整好,一歪在他身上,前襟便已微敞,在赵平予的角度看来,虽说还看不到峰峦起伏之美,不过若隐若现地见到内里的抹胸,但在这恬淡温柔的气氛之下,却已足够诱人,加上昨晚两人才尽情云雨,滋味比以往美上数倍,他差点想抱她回床上去呢!

“别…别那么急…”

似乎连他的表情都不用看,光只是肌肤相亲的感觉,蓝洁芸便已察觉到赵平予的冲动。

仍旧偎在他身上,纤手轻轻地环在他腰间,连声音都似掺了蜜般柔甜,显然昨晚蓝洁芸终於放开一切,把赵平予教她的­淫­语全盘出口之后,那种洗礼令她的矜持全盘崩解,以往无论赵平予弄得她怎样舒服,守着这最后一关的蓝洁芸总像是还有什么保留般,可没像现在这样娇慵无力地小鸟依人哩!“洁芸是你的…好予弟想怎样都行,只是…昨晚太疯了,洁芸有点…有点累…”

“对不起…是我不好…”

其实这种事自己早该想到的,赵平予不禁暗恨自己,他虽说颇有青楼经验,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女子心花怒放,嚐到最极致的快乐,但以往他所尝试的女子,可都是青楼当中经验丰富的名妓,蓝洁芸就算武功高明、身手了得,体力和承受力都比那些女子要好,终究是头一回嚐到这种滋味,要习惯也不是这么快的,饱餐佳人之后,自己竟还想再度春风,全不管蓝洁芸纵情之后身上的酸疼难受,自己真是有够过份的。“身上还…还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有你这样抱着就不会…”

挨了好一会儿,蓝洁芸美目微睁,却见赵平予一边轻柔地按摩着她腰间的酸疼处,让她慢慢舒服起来,表情却像是在想着什么,直是目不见人,竟连怀中的蓝洁芸已经睁开眼了都不晓得。

“怎么了?”

“不…不是什么大事…”

被蓝洁芸一声点醒,赵平予吓了一跳。

“说吧!难不成…”

再度依到他怀中,蓝洁芸的声音幽幽的,彷彿含带着几许悽怨般,“洁芸什么都给你了,连…连床上也依你的意思叫…叫出声来,予弟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怕触到了你的伤心处…”

放慢了声音,赵平予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将心头的疑惑问出口来,“洁芸亲自带我们入山,虽说是为了找出大师兄的下落,但这事对平予来说重要,却不该值得你放下蓝家的事情,亲身入山寻人。平予原以为你是…是看重本门,但后来见你这样…这样纵放,甚至不顾一切,平予虽承你错爱,但在平予觉得就好像…好像你心头里有个结,要靠着­肉­体的颠狂忘却似的…只是平予不太敢问,怕会勾得…勾得洁芸你难过…”

赵平予才出口就知道惨了,怀中的蓝洁芸虽无异动,但光只是听到他的问题而已,暖热的胴体竟似泼上了冰水般瞬间凉了下来,便知此事着实令她难过,偏偏又不好阻止她别说出口来。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

蓝洁芸轻声一叹,坐起了身子,“去年年底,在郑师兄来寒家之前,家里开了族会,决定将对外掌理事务的权限,交还给洁芸的两位叔叔。家父见事已不谐,又无力回天,才决定将家传异宝暗交洁芸,让洁芸自己出来闯荡。所以…所以若我们能出去,洁芸就赖着你不走了,以后全要靠你来养,就算你想把洁芸甩掉扔掉都不可能,知道了吗?”

“我才不会想甩掉洁芸你呢!那样忘恩负义,就算老天爷饶我,平予也饶不了自己,洁芸你大可放心。”

勉强地笑了笑,赵平予口中虽是笑语不断,心下却不由得拂过一抹哀伤。

自“雪莲香”蓝洁芸艺成出山以来,就一直帮蓝元清掌理蓝家偌大家业,对内司令对外折冲,所背负的压力着实不小,赵平予虽没试过掌理这么大一块家业,但入玄元门以来为玉真子分忧,颇有类似经历,也知其中必是难处不少,绝不像外界所想的那般权柄在握、生杀予夺般威风,没想到蓝元清受伤年余而已,家人便已急急忙忙地将她排除出去,蓝洁芸嘴上不提,但赵平予可猜得到,若非已被排挤的再无容身之处,以“雪莲香”蓝洁芸的­性­子,怎可能带着传家宝出走?

加上蓝元清的两个弟弟蓝元素和蓝元权,非但武功不及乃兄,连为人作风都相差甚远,邵华中曾对蓝家这三人下过断语,若蓝元清是只声威豪猛的恶虎,那这两个傢伙不过算是两只跟在恶虎背后讨食的狐狸罢了,若没法狐假虎威,凭这两人掌事,只怕迟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虽说被排出蓝家,但蓝洁芸绝非薄情之人,只要想到这偌大家业迟早败在两人手上,要蓝洁芸不难过也难,这也就怪不得蓝洁芸虽是武林侠女,一旦纵放开来,竟会比青楼名妓还要狂浪!

不过仔细想想,赵平予原打算安慰蓝洁芸的话儿,却是怎么都出不了口,若非邵华中积忿的一掌,使得蓝元清至今都还康复不了,下不得床,这人虽不是善类,眼光却是有的,有他在背后支持着蓝洁芸,至少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积郁难解,还得靠­肉­体之欢来解放心中的压力。

“抱歉…”

“没关系的。”

才听到赵平予的道歉,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又软进了他怀中。这事儿不只是她的家务事,始作俑者也不知是邵华中还是蓝元清,当真是纠缠已久的一椿孽债,如今是非都搅不清了。若不是赵平予问起,让蓝洁芸自觉必须面对这问题,她可真想把这事全盘抛在脑后,一直守着秘密算了。“一切都过去了…洁芸不过是回想起来,还有些难受罢了,真的不要紧…”

突然,真的是很突然,蓝洁芸只觉赵平予身子一震,当场僵在那儿,动也不动一下。

拨了拨散了的秀发,蓝洁芸抬起头来,只见赵平予目光空洞,凝着远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时间竟似整个魂都飞了出去,再管不到现在何处。

“怎…怎么了?”

“唔…没事,没事。”

举起手来,拭了拭汗,赵平予的面­色­虽不至於铁青,却也好看不到那儿去,若非挨在他怀中的蓝洁芸纤指担心地按在他腕上,切脉之下全没感觉到他体内脉动有任何奇异之处,一时间她还以为赵平予听到这秘密后,心情激动下一个不慎,竟走火入魔了呢!

安抚似地对蓝洁芸笑了笑,赵平予舒了一口气,“平予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师父的话,一时走了神…”

“元真子前辈?前辈说过什么话?”

“嗯…不是这个师父。”

赵平予清了清嗓子,吁了口气,彷彿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似的,“是当年为平予续命的师尊,他虽未授平予武功,却是教导平予行事作人方面的良师,和我相处虽只百日,我却受益良多。他曾经告诉我一句话:“隐身於世并不等於置身事外。有些事情可以看穿却无法跳脱。”

我原来不懂,看穿之后为什么会跳脱不出,直到现在才…才了解其中之意…”

“是吗?”

蓝洁芸悽然一笑,若换了在这之前,她大概也不懂这句话之中的真正涵意吧?只有真正曾身陷於难以跳脱的苦境,却还能清醒地看穿状况的人,才会说得出这句话来,虽似平淡无奇,背后却有着无比的悽凉,不是真正尝到“看穿却跳不脱”情境的人,是绝理会不得的。

“予弟…你骗我…”

“怎…怎么会…”

看赵平予慌了手脚的样儿,蓝洁芸更觉自己所觉不差,赵平予心中确实有话,方才这事虽令人心有戚戚焉,却不至於让赵平予如此震惊,要让他这等功力的高手手足一时冰凉,彷彿身入冰窟,必是想到了更可怕、更令人难以忍受之事,绝非方才这样说出口的一句话可以达成的效果。

蓝洁芸虽不追问,但她那伏身赵平予怀内,一句不吭,只是捱着不动的模样,反而更令对她珍爱有加的赵平予难过。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到了师尊的另一句话…”

“告诉洁芸好吗?”

“这…好吧…”

终究拗不过蓝洁芸,赵平予叹了口气,语气之中竟颇有些萧索,像是整个人都快乐不起来似的,“师尊说过,“有些东西是直到血液流尽才能切断的,譬如血脉。””不听还好,蓝洁芸才刚听到赵平予的话,整个人登时僵了,全身的血气好像都在一瞬间被抽乾了,不只是手足,连心里都好像快冷掉似的。现下的时光已是秋末,江南一带比北方冷的慢,现在还是秋高气爽的时候,白天有时还热的紧,就如同今天,温暖的怀抱中两人都还微微地泛着汗,但现在的蓝洁芸,却冷的像是身处冰雪当中一般,连赵平予的怀抱都不能给她多少温暖。

这也难怪蓝洁芸和赵平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若非这句话至少是赵平予在十年以前听到的,蓝洁芸还差点以为赵平予的师尊就在左近哩!这句话如此贴切於两家的状况,冰冷无比地将蓝洁芸原本的心愿血淋淋地划成了两半。原来蓝洁芸身许赵平予,一方面是因为他相貌虽丑,­性­子却的确可以依靠,二来也是为了要还蓝家的培育之恩,两家结亲之后,心想仇怨该可就此完结。

在崖底的这半年来,蓝洁芸和赵平予夜夜激|情,几乎将她心底的积郁扫了个乾乾净净,尤其是昨晚打开了最后一个关卡,蓝洁芸再不管什么侠女身份,在赵平予的诱导之下尽情颠狂,舒服的像是登了天一般。本来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做对了,赵平予虽相貌不美,但以他体内“九阳脉”阳气的炽盛,加上床笫方面的经验,足令任何女人都为之满足疯狂,何况他­性­子温厚,就算因为阳气炽盛,出去之后或许还得弄几个妾侍,她却绝不会因­色­衰爱弛,当真被弃之冷宫。

但赵平予转述的这一句话,却冷冷地击穿了蓝洁芸的心。就算赵平予当真胸襟宽宏,尔后脱离这绝境走入江湖,看在她的面上,不会再去寻蓝家的麻烦;但就算蓝元清当真不起,无论蓝元素或蓝元权主事,恐怕都不会放过邵华中的后人。何况赵平予年轻,还要担负玄元门的责任,也不可能就这样退隐江湖;加上以蓝洁芸对他的了解,要赵平予保守秘密,不说出自己是邵华中的后人,那可是难上加难,就算会有什么梗阻,他也一定会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绝不偷偷摸摸。

“洁芸放心,”

握住了蓝洁芸一样冰冷的手,赵平予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放轻了声音,“如果可以,我不会主动出手…就算要被迫自卫,也会尽量松手,尽量不让洁芸难做,好吗?”

“谢谢…”

勉强绽出了笑容,蓝洁芸轻轻地送上了香吻,“还有件事教洁芸更担心的…”

“还有什么事?”

“就是…”

蓝洁芸粉脸再红,索­性­窝进赵平予怀中,纤手反握住他的手,贴到了自己小腹上头,彷彿想再重演昨夜的狂欢一般,“就是予弟你的…你的身体啊…你那么爱…爱做…让洁芸愈来愈放浪,愈来愈不敢看不起­淫­­妇­…再这样下去,洁芸恐怕连杀­淫­贼都下不了手了,那滋味太­棒­了嘛…你在床上这么厉害,又熟稔採补之术,让洁芸狂欢之后,仍是神清气爽,毫无耽於­色­欲的体弱之态。可是…可是你连洁芸来潮的时候都要…洁芸虽然…虽然爱你这样做…可是…可是…”

“洁芸放心,”

笑了笑,伸手轻抚着蓝洁芸柔顺的秀发,赵平予贴在她小腹上的手微一用力,一股温热气息登时传入了她体内,彷彿暖的令她整个人都软了,“平予有“九阳脉”在身上,又兼得壁上採补之术相助,别人有­色­欲伤身的问题,平予可没有。而且…而且洁芸实在太美了,放松心情之后更美,教平予怎忍得住?平予一定要让你夜夜幸福欢乐,再没个止休…”

“不是这问题啦!”

听赵平予愈说愈过份,贴在自己腹上的手也愈来愈热,即使隔着一层衣服,都像是直接烘热了她似的,经验丰富的蓝洁芸心知这样下去,两人迟早要忍不住,在大白天里就上床寻欢,现在的她虽然并不讨厌这样,但至少要把心里的问题先说出来才是。“是…是予弟你需求太殷,洁芸虽然欢迎,可是…可是洁芸迟早要为你生孩子的,到时候洁芸就不好侍候你了…等以后出山,你至少得讨几个妻妾,不然洁芸怎放得下心?现在只是运气好没怀孕…”

“不是这样的…”

轻轻叹了口气,赵平予松开了贴在她小腹,令蓝洁芸愈来愈热的手,扶起了她,深深地看入了她眼内,“因为修练採补之术,你我­精­元尽化内力劲气,所以就算这般恩爱,洁芸也还怀不了孕…当然,现在平予已能控制,可以避免这后遗症,只是现下什么都缺,不是让洁芸怀孕生子的好时机,否则…否则平予真想要洁芸帮我生堆孩子呢!一定和你一样美…”

“至於妻妾嘛?平予有你以身相许,已经是前世修到了,不会那么贪心。”

一边笑着,一边搂紧了怀中温热的胴体,赵平予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无比沁人心脾,“何况也不会有像洁芸一般慧质兰心的人儿,能看得上平予。如果洁芸想要找几个小妾来管管的话,平予其实也不会拒绝,不过这种家内事全由洁芸作主,要不要找、要怎么管人,一切都由洁芸来决定,好不好?”

“好,当然好…”

听的既想气又想笑,心里又是甜甜的,在他颊上轻轻地咬了一小口,一边听赵平予夸张地喊疼,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蓝洁芸推了他一把,“看在平予这么乖的份上,洁芸就真的等那时候了…不过你可要小心,还没人选时就算…就算把洁芸­干­的再凶再猛,搞的洁芸真是欲仙欲死,也别让洁芸怀孕,到时候予弟你忍不住,大腹便便的洁芸也没法子了…”

算算时间,被困在这绝地已经要一年了吧?天气也慢慢冷了起来,幸好蓝洁芸功力深厚,赵平予使得出的力道虽还逊她一筹,底子比她却只深不浅,加上一年来夜夜­阴­阳双修,两人功力都颇有进展,虽说山里远较外头寒冷得多,两人仍受得住,即便是山里寒夜之中难耐欲­火­赤­祼­交合,弄到长夜不休一­干­再­干­,从床上搞到地上,以两人的体质而论,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不只内力进步、体质强健、体力充沛,远超入崖之前,每个白天都在暗无天日的石室中毫不松懈的练武,两人的武功也已大有进境,尤其是赵平予,黑暗之中的修练不只令他耳目更加聪明,连一点风声也不放过,不知何时开始,他已无须利用耳目、期待风声来辨认蓝洁芸的出手了。

可能听来很玄,但现在的赵平予的确能够纯靠感觉去辨认蓝洁芸的杀招所在,即便蓝洁芸闭住气息,无声无息地接近他身畔数尺之处,黑暗中的他也彷若目睹般感觉得到,现在就算蓝洁芸虚实互用、­阴­阳相生的出招,令杀手隐藏在惑人耳目的虚招当中,赵平予也已不会受骗上当。

还不只是感觉更加灵动,赵平予连功力的运用也更加准确了,招式互击之间,内力流转迅速,就算蓝洁芸连出数招,攻向不同的位置,也能一一挡下,力道更是拿捏的准确异常,才接触便知如何使力,和蓝洁芸的出力完全相当,既不致守势崩溃,也不会误伤佳人,令蓝洁芸不由得惊佩,表面上真的全看不出来,赵平予的天资还真是不弱!加上体内的“九阳脉”相助,短短一年已有武林高手的风范,只可惜他练武的时间开始太晚,要成为一代宗师,恐怕要看点运气了。

一个人练武开始的时间,还有开始时是否有明师指教保护,看似只是个没什么问题的小事,其实对於此人是否能成高手,和将来的造诣,都有直接的影响。

人的发育从十岁到十五岁这段时间,发展的最快,体内经脉要定型,也是在这个时候,若在未满十岁前便上手练武,体内经脉幼稚脆弱,极容易造成隐伤,一辈子难以复原;若是到十五岁后才开始练武,此时骨架已经固定,经脉所能承受的功力也已有了侷限,除非另有奇遇,得以异宝伐筋洗髓,重建经脉,否则要成高手,当真是难上加难,不是光靠尔后的努力,就能弥补的。

当然,这也只是一般常态,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乃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异宝,和寻常人的经脉自不可同日而语;加上赵平予又身受邵华中和杜平殷两大高手的功力相注,两人功力均高,杜平殷和他所修的路子同出一门,邵华中为了和杜平殷运功相互吊命,体内功力也已转变成和他相同的路子,因此功力在赵平予的体内,直是完全和他的本身内力化合无间,在限度内,赵平予完全可以运用自如,全无一般接受外人功力注入之后,和体内原有内力相斥的情形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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