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山一脸和气，“里面除了奖金还有这次需要黎同志之前答应完成的插画。”

黎臻深深看了眼得寸进尺的马金山。

“我最近会很忙……”

“没事，不着急。”

马金山补充道。

“需要什么尽管提，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黎臻之所以需要岳文山讲述过去，就是因为人的容貌会因为个人的经历而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特征，所以说‘相由心生’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茶很香，黎臻说话间仿佛每个字句都染了茶香，发出来的声音有种氤氲之感。

“走吧。”

离开出版社，马金山提出开车送黎臻回去。

岳文山双手掩面，黎臻只是听着都难以接受，何况当事人。

下午的茶室人不多，岳文山坐下后观察了下周围，只距离十米开外的对面临窗位置有一桌客人，谈话很安全。

黎臻想了想道，“我没去过诚韵茶室……”

在岳文山讲述的过程中黎臻边听边画，偶尔还要打断讲述询问具体细节。

“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因为反抗太激烈被打死了，我亲手推她进焚化炉，可是我没看到点火，他们说怕我看了会受不住。”

黎臻对任何亲戚都没什么亲近感，何况几乎是没怎么见过面的远房亲戚，第一次见黎臻压根没什么印象。

黎臻听到了磨牙声，岳文山呼吸变得粗重，哽咽道。

因为画得再好也不能当做证据而照片可以，只是这话不可能告诉岳文山，黎臻开编。

“没问题……”马金山满口答应，“我马上让小周拿给你。”

就比如俩个容貌相似的人，但因为自身所处环境乃至受到的教育甚至是对为人处世的态度不同，都会造成气质上极大的差异，甚至使得面容给人的感觉毫无雷同之感。

上一世黎臻总共见过祁翼寒表叔表婶两次，一次是黎臻生产的第二天，一次是女儿成人礼。

接过手帕压在眼睛上，岳文山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黎臻把草稿递给岳文山。

靠在椅背上，岳文山似在回忆又似在穿过时光找寻，许久才嘴唇翕动，吐出他深埋心间多年不可言说的痛。

岳文山为黎臻倒了杯茶，黎臻道谢，轻啜了口，道。

“每次考试我都会等卷子发下来后誊抄一份给她考，她的成绩与我不相上下。”

祁翼寒的远房表婶，叫什么黎臻不知道，黎臻只知道祁翼寒的表叔表婶定居国外。

初时黎臻没发现，但随着人物草稿成型，黎臻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她上一世见过。

岳文山有求于黎臻，他不介意帮黎臻撑腰，告辞时不忘嘱咐马金山以后要多照顾黎臻。

“你看看……”

“她长大了那些经常欺负她的孩子也长大了，他们有人动了歪心思……”

一一一.二五三.二一九.二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