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也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只是你还没被逼到走投无路！”

“刘全应是你的帮凶吧。”

这雕塑的每一道工序都经过了刘全之手，他只能是帮凶。

“是啊，我只是利用了他的欲望，人只有有欲望，都容易犯错。”

“我和他说，只要帮我做了这件事，日后他家小儿想要登科，我一定帮他！人又不是他杀的，他只要不说就好了…”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竟是如此荒唐的理由。

“陈大人。”她见陈恕又换回了一身玄青长袍，想起刚刚挂在院中晾晒的衣物。

温久都已提起裙角准备上去，却突然发现了门边的脏东西。

“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好，况且你穿着官服，也不好送我回去。”

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温久看着文修远嘴角扯动，露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他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了。

等温久缓过神，周围人已经散尽，唯有自己还站在这院门口。

此处居于闹市中心，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街边馄饨面条、糖人葫芦是应有尽有，浓厚的烟火气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

温久不知为何心情甚好，以往捉了鬼定是要回房中休息个三五日，可今日她可再抓十只八只。

院中传来了关门的声响，温久算着时间应该是陈恕出来了，她朝文修远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到了巷子口。

陈恕也不勉强，只是敛了眼神里的情绪，转身进了院中。

陈恕面色一冷，厉声呵斥道：“枉你念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竟相信这些旁门左道。”

文修远仿佛见到了极致快乐的景象，空洞的眼神竟闪过一丝光彩。

陈恕刚转头就看到了温久站在巷子口左顾右盼，像是被这闹市迷花了眼。

她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总不能现在还守在人家的门口吧。

“呵呵，我本以为我所做之事天衣无缝，可陈恕突然查到了雕塑，恐怕也是姑娘的功劳吧。”

温久淡淡道：“现在你看到了，陈大人在刑部断案无数，颇受皇上赏识，却也只能住着这京中最为普通的宅子。”

温久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回过头轻轻笑了笑。

“好。”

“我曾也幻想过，如陈大人那般鱼跃龙门，一日看尽长安花，再有一位温柔贤良的女子做夫人，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圆满了。”

文修远不知从袖中掏出了何物，迅速放入口中。

“我们走吧。”陈恕垂下目光走到巷子口，低声说道。

“你跟来做什么？”温久眼里杀意甚浓。

“那好吧，有劳大人了。”温久不知为何，拒绝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姑娘，像我这般虐杀无辜之人，是不是再也没有办法轮回了？”文修远双眼无神地站在陈宅漆黑瓦片搭成的屋檐下，想哭却发现早已无泪可流。

文修远是聪明人，否则也不能做到五年科考，三年仅差几名就能登科。

刚刚在屋檐下站定的文修远狠狠地怔了一下。

“姑娘能看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