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直通寺院。
此时三人正处在一间石室里面,面此石室却正是上次空空大师和希棋二人所谈话之地。
希棋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转动。
焦躁不安,就等着空空大师的到来。
“空空大师怎么还不来呢?”
“待众人散去,大师自会来的,希棋,你别急。”宁青安抚着希棋的情绪。
“嗯,宁大哥,你背上的伤还痛吗?要不现在先给你换药吧。”希棋估计那些江湖人士没有这么
好打发,还有点时间,可以先给宁青换背上的伤口的药。
宁青摇摇头,“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了。”
“我不放心,还是先敷点药。”希棋还是不放心,毕竟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 股,你还这么上劲了。”闻人翎一把把希棋给拽到身边,微微嘲讽的口气。
“希棋,我不是这个意思,闻人兄言过其实了。”宁青慌忙解释道。
希棋一掌拍掉了闻人翎的手“你少在这里胡说。宁大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哦,那你到是说说你宁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闻人翎好奇道。
“宁大哥为人善良,正直,热心,你嘛,坏心眼多,反正干的坏事比好事多。”希棋头一偏,冷哼道。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不堪。”闻人翎拖长声音。
“闻人兄,希棋故意气你的,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宁青的话听上去,希棋和他像是有着某种很亲密的关系,这话当下让闻人翎微微皱起了眉头。希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对宁青的感觉复杂得很。
“宁兄见笑了,以我和希棋的关系,又岂会不知道她的脾性。”闻人翎笑道。
这两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也成香饽饽了?
几个时辰后。
石室的门终于开了,空空大师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步伐也很轻松。
三人从地上坐站起来。
“空空大师,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在这先睡上一觉了。”希棋呶呶嘴,快言快语。
众人听言,都笑起来。
“这位施 主是?”空空大师打量了一眼宁青和谒道。
“回大师,我姓宁名青,师从金安子。”宁青毕恭毕敬的回道。
希棋一看空空大师只捋胡须不说话,马上就急道“宁大哥和他师傅不一样,了尘受伤那天晚上就是宁大哥把我救出来的,他也是不赞同他师傅的做法的。而且前两天我掉进潭水里,宁大哥为了救我,也是身受重伤,大师,你要相信我说的话啊。”
“阿弥陀佛,施主倒是宅心厚和之辈,贪之最害人呀 ,施主年纪轻轻,就有此悟性,着实不易。”空空大师边笑边赞道。
“大师过奖,万事不可强求,师傅也只是平常人,起了贪念,还望大师切莫责怪于师傅。对了,大师我师傅他们退了没?”
“已经退了。”空空大师点头回道。
“大师,你真厉害,你如何把那些人弄走的?”希棋想像应该是险象环生。
“呵呵,老衲只是和金安子四人切磋了几下,他们就自动退了。”空空大师轻描淡写的说道。
切磋几下?估计绝对不是空空大师说的这般轻巧,要知道这四人的联手阵剑何其厉害,连灰衣人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这空空大师的武功就绝不在灰衣人之下了。
空空大师把三人带出了密室。
“你们三人先暂且在寺院里住一晚。好好休息。”空空大师吩咐了寺院里的僧人把三人带到一同的地方休息去了。
半夜时分,希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些呼吸不畅,鼻子不能通气!揉鼻子时却摸到了一只手,惊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闻人翎。
“你要死了,大半夜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惊魂未定。
“人吓人,吓死人,那妖吓人,不就没事了嘛。”闻人翎嘻笑道。
“无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想往床上倒。
“快穿衣服起来,空空大师找你。”闻人翎的视线落在希棋的胸口。
低头一看,衣服领子不知道何时敞开了,酥胸半露。希棋赶紧合拢衣领,“无耻。”朝闻人翎挥了一拳过去。
闻人翎一下就跳开“又不是没见过,快起来吧,空空大师在等呢。”
“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吗?非得挑在这个时候。”满腹牢骚的希棋还是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和闻人翎前去找空空大师。
空空大师的禅房里。
坐在蒲团上。
“大师,找我们什么事?”希棋端起桌前的茶水喝一杯提神。
“深夜叫你们来,是要告之你们闻人施主的身世。这些事只可你二人知,绝不能让旁人所知。”空空大师眼里透着睿智的光芒。
“我的身世?”闻人翎愣了下。
“对,正是你的。你可知你父亲是谁?你母亲又是谁吗?这些事你干爹没有对你说过吧,今天老衲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于你。”
“可是你们为什么以前不说呢?”希棋有些不明白。
“我们只能在适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以前没说是因为时机不当,现在你们已取到玄铁宝器,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
“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吧。”闻人翎的身世为什么也要让她来听。
“不,跟你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空空肯定的说。
“那我爹,娘到底是何人?”闻人翎眉头紧锁。
空空大师先是悠悠的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起一段遥远的故事。
二百年前,我和你干爹都是蘑菇寺院的四大主事之一,当时的蘑菇寺院香火兴望,每日前来寺院求神拜佛的香客络绎不绝。你父亲和你母亲就是在蘑菇寺院相遇的。你爹风度翩翩,面若玉冠,你娘艳若桃李,堪称绝色,这本是一段天作之合,却在江湖上掀起了血雨腥风。栖水镇,蘑菇寺院都是因此而起。
你父亲乃是一条上万年的蛟蛇妖,人称蛟蛇郎君,你母亲乃是栖水镇闻人员外家的女儿闻人星茹。这闻员外就此一女,视为掌上明珠,一直养在深闺,少见外人,除去每月十五来蘑菇寺院上香,那是带着带着黑纱遮面。闻人员外怕外人窥起美貌,对外一直宣称其女丑不堪入目,所以无人识得这闻人星茹。
月逢十五,闻人星茹来蘑菇寺院上香,他们二人擦肩而过时,忽起大风,吹起她的半边黑纱,而闻人星茹也正好看见了风度翩翩的蛟蛇郎君,二人可谓一见倾心。
当日这蛟蛇郎君便一路尾随闻人星茹回家,后化名张远,以做生意为名结识了闻人员外,张远的一表人材,加上谈吐修为都不俗,深得闻人员外好感,寻问过其尚未娶妻之后,便把想把女人嫁于其的想法说与张远听,这正张远下怀,闻人员外很快就张罗着就把二人的婚事办了。这好事却也成了坏事。
这蛟蛇郎君本已有一妻,亦是蛟蛇妖,两人本是打算双修共渡历劫转化为蛟龙,哪知这蛟蛇郎君来到人世间一趟,竟会另娶他人,而且要放弃双成龙的机会,这郎君夫人自是不肯。在三番五次规劝无用之后,就把所有的积恨全部转移到闻人星茹身上。
趁着蛟蛇郎君不备之际,郎君夫人掳走了闻人星茹,这闻人员外当时就到寺院求助。主持方丈因为担心蛇妖道行过高,对付不了,就拒绝了闻人员外的请求。但是,你干爹却私自去了,做为佛门弟子,他动了凡心,有了淫念。当日在寺院门口见到闻人星茹面容并非只有蛟蛇郎君一人,还有你干爹。
73.希棋又倒霉了
“趁你干爹和郎君夫人相斗之际,蛟蛟郎君把闻人星茹救了出来,并隐进了清风山,不为外人所知。而闻人星茹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这张远不但是妖,而且是已有妻室的妖。
你干爹和郎君夫人相斗身受重伤后逃回了寺院。找不到蛟蛇郎君的郎君夫人,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先是杀了闻人员外一家,接着开始杀栖水镇的女人,扬言十天之内要是不把闻人星茹交出来,就杀光栖水镇所有女人,十天过去了,蛟蛇郎君没有出现,郎君夫人果如其所言,杀光了栖水镇的女人,只留得一些女童,并给栖水镇下了诅咒,所有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必是男孩子。
君夫人找来了寺院,和寺院的众僧人大战一场,死伤过百,后来由主持自舍其肉身,暴出舍利子,才保全了寺院。”
“那后来呢?是不是我娘还活着?”闻人翎神色激动起来。
“你先 别急,听大师说完。”希棋细声的安抚着闻人翎激动的情绪。
“闻人星茹担心着郎 君夫人会对家人不利,她三番五次想要回栖水镇,均被蛟蛇郎君给阻挡,当时的她已身怀六甲,她以绝食的方式逼蛟蛇郎君妥协,蛟蛇郎君无奈之下,只得带着闻人星茹回到了栖水镇。
郎君夫人得知他们二人出现后,马上就找到了他们二人,并且和蛟蛇郎君大战起来。而闻人星茹看着眼前只有男人的栖水镇和惨死的家人,举刀自杀,被闻讯赶来的你干爹在你娘最后一口气时,剖腹取了你出来。
因为闻人星茹的死,蛟蛇郎君亦无心独活,被郎君夫人重创损万年道行后,带了闻人星茹的遗体而去,而郎君夫人则是从此再无踪影。
后来一年以后,蛟蛇郎君前来寺院找到了我,把藏玄铁宝器的地方告诉了我,但必须由他儿子取出玄铁宝器解栖水镇之咒,同时他离开前,也给寺院结下了阵法,任何人也不进不了寺院,从此蘑菇寺院在江湖上就消失了。而栖水镇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蘑菇寺院到栖水镇的这路上就成了换魂道。蛟蛇郎君则把灵树林设为自己的墓地,而他的身体则一分为二,阴体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就在这里,而阳体则是在地下三千尺的地寒宫。”
“大师,我们都已经取到这玄铁宝器了,取这阳体有何用?还有地下三千尺,我们又怎么下得去呀。”希棋被搅得稀里糊涂的。
“九离虫炼成之后就是一件上天入地的法宝,玄铁宝器你们是取到了,可这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玄铁宝器如果没有催动口令,这宝器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当初这蛟蛇郎君担心被人夺走这玄铁[宝器,就把这口令诀放在地寒宫。有了这玄铁宝器不但可以解栖水镇之咒,闻人施主他日成蛟龙也得依此宝器。”
“大师,你看这可是我娘?”闻人翎从怀里掏出那日在清风山的石室里拿出来的镜子,放在了空空大师面前。
“正是你娘,闻人星茹。”空空大师回道。
两人都沉着脸从空空大师的房里出来。
“哎……”希棋长长的哀叹了一声。往自己的房里走去。看来这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闻人翎,你等等,我把玄铁宝器给你。”叫住闻人翎,把从身上掏出来的玄铁宝器重重的放在闻人翎的手上,终于把这个祸端从身上拿走了。
松开手,闻人翎低头看看玄铁宝器,希棋也看。闻人翎手上的哪是玄铁宝器,分明就是一块和玄铁宝器差不多大小的石头!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变成石头了?这不可能呀。”希棋懵了,玄铁宝器好好的怎么却成了石头。“一直在我身上的呀。”
难道是宁青拿走了?“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喃喃自语。
“闻人翎是不是你拿走了?”希棋猛的一下提高声音指着闻人翎质问道。
“怎么就不能是他了?”闻人翎挑眉。
“宁大哥不可能干那样的事的,一定是你拿的!”希棋坚定的道。
“你真那么相信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是。”宁青如果要真拿了,一早就走了,不会还留下来。
“那就在我身上了。”闻人翎说完转身就走了。
“什么人呀。”咕哝着往房间里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睡着,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希棋整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精神倍足的起来。
“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做什么?”闻人翎靠坐在她的床上,闭眼养神。
闻人翎睁开了一只眼,睨了一眼希棋又闭上。
不说话拉倒。希棋简单的梳洗了下,就往外走。
闻人翎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希棋手碰到手把时拉住了希棋,低头就吻住希棋的嘴。“我不会是他那样的。”趁希棋发愣之际,在希棋的耳边铿锵有力的说道。
然后飘远而去。
希棋歪着头,“他是哪个?他哪样了?莫名其妙。”
“希棋。”宁青从旁边的屋檐下走了出来。
呃,不会让宁青看到闻人翎亲她了吧……
“宁青,早啊。”左顾右盼。
“我是刚过来看你有没有起床,来叫你一起吃早餐。”宁青笑笑道。
“那走吧。”看宁青的表情挺自然的,应该没看到。
闻人翎也在食厅里,三人吃过早膳后,收拾东西就辞别了空空大师就离开了寺院,本来离九离虫合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用急着离开,但是希棋毕竟竟是一介女流,跟一堆和尚住在一块也不合礼数。
两日后,三人到了牛家村。
又值天黑。
“我们在此休息一个晚上再走。”闻人翎站定道。
“闻人翎,你还记得那座死人坑吗?”希棋想起了那座死人坑,当时闻人翎说怕有人利用这死人坑,在坑的两边Сhā了几面小旗子请什么人来处理死人坑的时候。
“死人坑?在哪?”宁青惊问。
“就在村西头那块空地上。你们有没有感觉此地有些阴森?”希棋抱抱手臂不安道“我们还是直接离开这里去牛家镇吧。”
闻人翎从身上的竹筒里倒出来了一张符纸“拿去吧,百鬼不侵。”
希棋左看右看,“这是我的那张符纸,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怒道。
闻人翎耸耸肩,无谓的走进了农房。
希棋和宁青跟随着进去,一人找了一间房间睡觉。
半夜时分,希棋被风吹动窗户的声音吵醒了。
窗户被吹得晃荡得厉害,希棋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起身去关窗户,蜷在床角落里,窗户晃得更厉害。
希棋坐了起来,突然一个黑影从窗户直扑希棋而来,希棋伸出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尖叫出声,手上一阵刺痛。
“喵……”一声猫儿叫的声音,希棋放下手,床边蹲了一只猫。
希棋松了口气。
门被猛的一下踢开了,猫像是受惊吓,立马从窗户跳了出去。闻人翎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希棋“怎么了?”
宁青也冲了进来。
二人神情俱焦。
“没事,就是刚才跳进来一只猫,手被猫抓伤了。”希棋惊魂甫定。
闻人翎给希棋简单的上了点药。
“估计是野猫,好了,你们两人去睡吧。”希棋安了心道。
宁青临走前把窗户给关上了。
二人一走,希棋舔了舔嘴唇,有些口干。
睡下去不久,就感觉口干难耐,睁开眼,闻人翎坐在床边。
“想喝水”嗓子烧干了。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闻人翎拿起希棋放在床边的水袋拧开递给希棋,希棋咕咕的一口气喝了一袋水。爽呀!
“你是牛呀。”闻人翎调侃道。
“你不睡觉,跑我这来做什么?”白了闻人翎一眼。
“怕你被鬼拖去,特来看看你呗。”闻人翎刮了希棋的鼻子笑道。
希棋咳了两下后。
“睡觉,天要亮了。”翻身躺到里侧。
听到闻人翎轻声离开的脚步声,无声在笑了,连关心人都这么别扭。
半个时辰之后,希棋又醒了。干烧而醒的,口里好像烧起了熊熊大火一般。
坐了起来,摇了摇空空的水袋,穿上鞋子就往奔。
闻人翎和宁青都被希棋的脚步声惊醒。
“水,水,好渴。”嘶哑着声音喊道。
闻人翎的眉头皱了下“不是才喝了一袋吗?怎么又要喝了?”
抓过宁青手里的水袋,就猛喝起来,又一个水袋空了。
“我不知道,就是想喝水,口干。”没有吃有多盐的东西,也没有做过于剧烈的运动,怎么会这样呢?“好了,我回去睡觉了。”打了个呵欠摇晃着往房里去。
希棋刚想往床上倒的时候,被走进来的闻人翎一把拉住了手腕,正是那只受伤的手腕,只见手背上的伤口周围已有些发黑。
宁青也看到了,和闻人翎互望一眼,神色凝重。
“怎么了?”希棋被他们两人吓住了。
“从现在开始,希棋你一滴水也不能碰。”宁青严厉的叮嘱希棋道。
“不喝水?那要是口干了怎么办?”希棋下意识的道。
“忍着。”闻人翎敲了下希棋的头。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喝水?还有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是不是那只猫有问题?”记得以前老家有人得了猛水症,喝水要拿水桶装水。难不成我也是得了这病了?
“你可能中了尸毒了,一定是那只猫传给你的。你现在不能再喝水了,不然尸毒会扩散,懂吗?”宁青犹豫着还 是告诉了希棋。
“什么?尸毒?那只猫一定去过了死人坑了!”希棋叫道。
74.走桃花运了
不出半个时辰,希棋又口干起来,这次来势更汹涌,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柴火上面被烧烤着。一开始希棋还能忍着,告诫自己不能喝水,不能喝水。苦苦支撑了十多分钟后,希棋暴发了。
伸出舌头,直喘气“你们快把水给我,我受不了了。”那种感觉比在炎炎烈日下在广垠的大漠行走还难受。
“不行,你不想活了是吧?!”闻人翎厉声喝道。
希棋手掐着自己的喉咙,难受得想要哭了。“只喝一点点没事的,一点点。”
“希棋真的不能喝水,知道你能难受,但是现在你必须忍耐,好吗?”宁青柔声道。
希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突然一下推开闻人翎和宁青,冲到闻人翎的床边,“水,水,……”在床尾找到了半袋水。刚拧开往嘴里倒,就被冲上来的闻人翎一手把水袋拍掉了。水袋掉在了地上,水流一地。闻 人翎死死抱住还抱住去抢水袋的希棋。
“水……水……”希棋嚎红了眼睛,嚎干了嗓眼。
失去理智的希棋,手在闻人翎的脸上胡乱的抓挠着,尽管闻人翎已经有意识的避开了,但是还是脖子和耳朵处留下一条条的血印。
闻人翎的横加阻拦让没有了理智的希棋发了疯一样的,脚一抬,膝盖顶在了闻人翎胯 下老 二处,这是一下重创,怎么也没有提防希棋会来这一招。
当下就痛得弯腰下去,手捂在老 二处。
希棋挣开了闻人翎的钳制,捡起地上的水袋,摇一摇空了,地上有个小洼地,里面窝了一一些水,希棋把水袋一扔,往地上一扑,嘴就往洼地凑。
“希棋,不可。”宁青把希棋的地上拧了起来。
“宁青,你不是对我最好的吗?你让我喝一点吧,再不喝,我就要死了。”通红的双眼带着湿意可怜巴巴的看着希棋。
“再忍忍好吧,我们马上带你去医治。”宁青把希棋抱住怀里。
希棋拿头使劲撞击着宁青的胸膛,“水……水……”
站直的闻人翎在希棋的脖子重重的劈了一下,希棋晕了过去。
闻人翎从宁青怀里拉过希棋,横抱“宁兄,麻烦你把收拾下,我们这就去村西头看看那个死人坑去。”
此时已是天微亮了。
闻人翎抱着希棋和宁青赶到那里的村西的死人坑。
坑不见,被人填平了。
闻人翎把希棋放在一旁的草地上,在四个角落处各跺了几下脚。
“宁兄,可看出什么端倪?”闻人翎道。
“此处并未有尸毒。”宁青摇头道。
“那只猫又是从何处沾上了尸毒?难道……”
“闻人兄,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治希棋。”
“我们先去牛家镇。”
闻人翎抱起希棋,和宁青朝着牛家镇赶去。
路上。
“闻人兄,你也累了,都走了两个时辰了,让我来吧。”
“不用,我不想让别人抱她。”闻人翎一点也不客气的拒绝了宁青的好意。
宁青紧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到达牛家村的时候偏晌午。
住进了一家客栈。
“我去买糯米了。”宁青出去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衣服全部脱掉盖上被子后不久,希棋正好醒了过来。
“水……水……”嘴唇裂开了,点点血斑。全身开始出现进入高温。掀被子,狂躁不安。
“乖,再忍忍就好了。”手抚着希棋的脸。
“水……水……给我水……我要喝水……喝水……”希棋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就像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手臂攀上了闻人翎的脖子,嘴对着闻人翎的嘴就欲吻上去。“要是平时有这么主动就好了。”嘀咕说道。
闻人翎一把拉开希棋,只得在希棋的脖子上又是一记重打,希棋又晕了过去。
闻人翎把希棋的被子盖上,正在这时门敲响了。
“闻人兄,糯米买好了。”是宁青。
“提进来吧。”闻人翎把床幔放了下来。
宁青手里提着两袋糯米进来。
“要不要我请个侍女来给希棋更衣?”
“不用了,我已经给她更过衣了,你先去好好休息下吧。”
“闻人兄,请恕直言,希棋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这样怕是有失礼数吧。”
宁青的话让闻人翎失笑了一下,“宁兄,她是我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和她早已有夫妻之实了,我说我这样做合礼数吗?”
宁青脸色发青的离开了房间。闻人翎迅速把房门关上。
把希棋放在干浴桶中坐好,再把两袋糯米倒了进去。米刚好盖在希棋的劲项处。
希棋的脸色青中带黑。闻人翎手指轻轻滑过。
“一点也不喜欢你生病的样子,很不喜欢。”话虽轻却有力。
整整泡了一天,希棋的神色好了不少。
希棋悠悠的醒了过来。第一感觉就是脖子很痛。
“现在还渴吗?”闻人翎蹲在浴桶边问道。
“好多了,没有那么渴了,为什么要把我泡在米里?”
“糯米可以去尸毒,你在米里泡上三天,糯米把尸毒吸收了就没事了。”
“要三天呀……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呀。”
“好吧,我看糯米。”
“你还是看我吧。”丫的眼睛就盯在她半祼的胸上。“宁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人呢?”
“你很关心他?”刚还带着笑意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当然会关心呀,宁大哥对我那么好。”
“如果换成是我,你也会这么关心吗?”闻人翎半真半假的问道。
“不会。你是祸害,不毒害别人就算了,所以不需要关心。”
闻人翎沉默了半晌后,站了起来,走出屏风“这么说你是喜欢宁青了?”
“这个关你什么事?无聊。”心里没由来的突然烦躁起来。
“当然关我事了,因为你不能喜欢他。”闻 人翎冷萧的声音。
“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你倒说说。”不明白闻人翎什么意思。
“因为……”闻人翎一字一顿的道“我喜欢你。”
甩甩头“刚才我听见什么了?”想了下总觉得不太真实“闻人翎,2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如果真是幻听为什么这话却又听得如此清楚,明白?
又想闻人翎说过怎么也看不上她。
“又想整我!”希棋最后相信了自己没听错,闻人翎的确说了喜欢她,但是她更相信那丫的是在整她。
倒在床上的闻人翎当然把希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丝邪魅的笑浮现。瞬间之后。闭着眼睛睡着了。
三天后。
整个浴桶里的糯米成了黑色,希棋身上的尸毒皆被糯米吸收殆尽。
把三天未出房门半步的闻人翎赶出去之后,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
三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吃晚饭。
“既然翠儿身体已经好了,我打算明天回去。”宁青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为了防止身份被识穿,三人还是以假名相称。
“这么快就回去?”希棋觉得有点突然。
“我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该是时候回去了。”宁青笑笑“你们二位有何打算?”
“你师傅会不会知道……”如果万一让宁青的师傅知道宁青救她的事,甚为担心宁青会被连累。“打算先找个地方住几个月再说。”离九离虫成法宝还有几个月的时候。
“不会的,要是师傅知道了,我们还能安心的坐在这里?”
“那……明天我送你。”本来还想留宁青的,但一想毕竟宁青是有门派之人,当然不能像她一样四处游散。
“靖兄,我敬你一杯,这几天都亏有你了。”闻人翎端起酒杯向宁青敬酒。
“哪里哪里。”
吃地晚饭后,回房休息。
在希棋的坚持下,又单独给自己开了间房。
刚进房间,就有人敲门。
“谁?”
“我。想进来和你说几句话。”宁青在门外道。
打开房门“靖哥哥,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宁青喝了一杯希棋倒给他的茶后,“我想知道你和闻人翎的关系,我知道这么问很唐突,可是我要是不问清楚,我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呀。”希棋心里拉起了警戒线。宁青的话听着怎么暧昧的很“宁大哥,你问这些做什么?”
突然一下抓住希棋的手“希棋,我知道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可是我不能不说,我喜欢你,作为一个道士本是不应该有儿女情长的,特别是做为师傅的继承人,我就更不应该有了,可是我到底是动了情了。我只是想把这些话告诉你知道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有负担,明天我就离开了,你要好好保重。”
莫不是是开始走桃花运了?前几天闻人翎说喜欢她,现在宁青又说喜欢她……
“宁大哥,我……”希棋脑子里出现了闻人翎。
“别说,什么也不要说。”宁青把手放在了希棋的嘴上,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希棋手心里就走了出去。
希棋低头一看,是一块三指大的碧玉,上面刻着一个青字。
75.掬花
拿着碧玉就像一块烫手山芋,如果宁青不挡住那句未说完的话,希棋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回答,幸好宁青明天就回去了,大大的松了口气。把玉塞到枕头下面。放下床幔睡觉。
“你怎么在我床上的?”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希棋就发现床上有个不明物体,细看之下竟然闻人翎那厮。
“因为我伟大。”闻人翎掀开了长长的睫毛,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眸。
希棋抬腿就朝闻人翎的身上踹去。
闻人翎一把抓住了希棋的脚踝“如果不伟大,我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陪你睡觉?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万一半夜来个人晚上出来对你不利怎么办?”振振有词。
“除了你没有人会在三更半夜的跑到女人房里来!”什么人呐,做贼的还喊捉贼。
吃过早饭后,三人出得客栈,走到大街上。
刚走到喜乐居酒楼前,突然从酒楼里面滚出来了一个人。刚好滚到希棋的脚边。希棋刚想跳开,哪知那人一把抱住了希棋的腿“救救我,我不想跟她去。”哀求的声音。
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鼻孔里还在不停的流着鼻血,额头上也是破了一大块皮,伤口上还沾着灰,破烂的衣服。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脸有些扭曲了,但是不难看出其面容的俊郎。希棋看到他眼里的哀怨神情,心里为之动容,社会的底层人士,自己在现代社会又何尝不是社会底层人士。
刚想弯腰把他扶起来,就听得一声脆生生的冷喝“姑娘伸手之前,三思。”
从酒楼里面迅速走出来两排黑衣劲装汉子出来,他们的黑衣劲装上面的袖口处都绣了一朵掬花,白色的掬花。
黑衣汉子马上向两边排开,浓香明涌,一个以扇子遮面,穿着白色锦衫的人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袖口绣的却是一朵金色的掬花。
扇子啪的一下收了起来。好一个肤色白皙,红唇墨发的人儿。
虽着一身男儿装扮,可希棋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人女人。
“这位小姐,不知道他冒犯你什么事?”希棋回头看了看横手抱胸像是在看戏的闻人翎和一脸担忧的宁青,才道。
“我堂堂的男儿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姐。”对面的可人儿怒道。
“两只眼睛呀。”希棋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暴出不少沉闷的笑声。
“小姐,不,公子,这人竟敢对您不敬,让属下教训她一顿好了。”站在前面的汉子也出现了口误问题。
可人儿用扇子重重的敲了下汉子的头“笨蛋。”
又转身对希棋道“你最好不要管闲事,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这位小姐,他到底冒犯您哪里了?”希棋耐着性子又重问了一遍。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他长得还不错,看上他了,想把他带回去,哪知他硬是不肯,还非得逃,那我就只好给他点苦头吃吃了。”可人儿漠不经心的道。这话可一点也不可人了。
“她是恶魔,我家人不让我走,她就杀我全家,家仇不共戴天,我死也不要跟她走。”少年说这话时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
一股正义之感从心底的最深处迸发出来。
“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她带走你的。”希棋蹲 下身子,拉起少年的手。
“真的吗?”少年眼里透着一丝希望。
希棋点点头。
少年松开手,就砰砰的磕起头来。“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希棋连忙伸手挡住。
“先别急着磕头,她能不能带走你还得问过我手里的这把折扇再说。”可人儿眼色一横,就甩开了扇子向希棋攻了过去。
宁青忙上前挡在了希棋面前,闻人翎则带着少年和希棋后退。
希棋本来以为可人儿也就是花拳绣腿,哪知跟宁青打斗起来丝毫不露败迹。当然宁青没有使出看家本事出来,这个当然是为了避免让江湖人士看出其武功路子出来。
“我们先走。”闻人翎道。
“不行,怎么可以丢下靖哥哥一个人先走呢?”希棋断然否决了闻人翎的话。
才落话这当下,可人儿的十个属下已经把希棋三人围了起来。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你逞英雄的机会到了。”闻人翎调侃之。
希棋看着那些人手里抽出来白晃晃的刀子,心里就害怕了,早知道早点跑了,宁青一个人脱身也好脱点,现在怕是一个也别想走了。
“我们不跑也不动。”闻人翎把双手举起来。
“你!”希棋被气住了,没想到闻人翎这么软骨头,连抗挣都没有了就投降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当然不能打了。”闻人翎满嘴歪理。
妖,果然是没有没有人品的。
这些人倒也没有动手,只是把希棋三人围住。
而宁青和可人儿已经斗到白热化状态了。
两人打近身的那一下,可人儿的扇子嗖的下,扇骨的顶部,竟然都伸出来了大红八寸来长的尖刀,尖刀的两边全都是锋利的刀口,刀口划过宁青的右手臂。
宁青跳开。捂住自己的手臂“你竟然使用暗器。”咬牙切齿。
希棋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我不用暗器照样可以胜你,只是我不想跟你耗下去,用暗器可以速战速决。”可人儿吹了下扇子上小尖刀的血滴,血滴掉到地上,开了一朵小花。
宁青握住手臂的手指缝里淅出的血流满了整个手臂,希棋看看周围围观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其中里面就有不少江湖人士。
可人儿不给宁青半刻喘息的机会,又攻了过去。
两人又缠到了一块。
宁青的右手受伤,战斗能力更是大打折扣了。
发很快就落下风了。
这可人儿趁宁青一个不备又在其左手臂划了一下,宁青的左手也受了伤。
宁青几乎是没有了招架之力,而可人儿却趁机用尖刀直刺宁青的胸膛,希棋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不要。”
眼看刀子就要刺进宁青胸膛的那一瞬,突然一下,宁青提气猛的一下暴喝一声,刀子刺进他的胸膛,希棋一下扑进了闻人翎的怀里,眼泪就流了出来。
然而突然听到刀子像是碰到硬性物体的碰撞声。刀子竟然从宁青的胸膛上被弹了回去。宁青的胸膛鼓鼓的,像是被气体充起来了。
“罩气功!”人群中有人惊道。
“还没死呢。”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肩。像是有点遗憾的说。
回头,宁青果然好好的。
那可人儿手里的扇子差子被震飞了。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可人儿一声娇喝,已经完全放弃了男儿的身份了。
又朝宁青攻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突然跃出来了两个人,把可人儿给围了起来。
希棋一看,坏事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两个师弟李凯和王峰。
“原来还有帮手。”可人儿轻笑。“看这二位是道士,莫不是你也是道教中人?”对着宁青道。
“不是。”宁青退后一步否然道。
“兄台,如果你不是我广成道派的弟子,又怎么会道派中的武功罩气功。”李凯马上就质问起来。
“这个不能说,反正是一高人传于我的。”三人因为吃了变声丸倒也不担心被识穿。
“既然如此,你和我们广成道派也算是颇有渊缘,今天这事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李凯又道。
“我也不想与你们一个道派这敌,只要你们把那个女的和那个少年交出来,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予计较,如何?”这可人儿竟然变得如此之快。
“不行。”宁青斩钉截铁道。
此话一出,围攻希棋的十人中马上有五人迅速移过去。又打了起来。
而剩下的五人也向闻人翎三人进攻。
“你们别动手,你们把他俩抓去吧,我绝不动手。”闻人翎马上止住那些人的攻势。
“你怎么能这样呢?”希棋失望道。
“我一人是打不过五人,真打起来,弄不好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所以我想还是不要白费劲的好。”边说边往走。
闻人翎出了圈子,于是希棋和少年的脖子上迅速多了一把刀子。
可人儿和她的五属下马上就跟着一起跃开,“别过来,不然他们两马上就是死路一条,我倒看看是你们的步法快还是刀子快。”
宁青不敢再靠前一步。
希棋眼睛往向下看,看着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是想救他吗?我看现在哪个来救你。哈。”可人儿笑起来。“走。回去。对了,你们最好不要跟来枉图救人,要是让我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也知道刀不长眼的。”
希棋被带走了,临去前愤恨的看了闻人翎一眼。
76.宁青被希棋ρo处了~
希棋和少年两人的手被两根铁链子套着。
“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少年满是愧疚的道。“我要是死了,也不会害得别人了。”
“傻瓜,绝不可轻言放弃生命,你想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活着,只是我很遗憾,没能助你脱离魔掌。你不要怪我就好。”希棋摸摸少年的头,有点感伤。
躺在竹椅上被人抬着的可人儿偏头看了下希棋和少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二位的,别害怕。”
二天后。
希棋和少年被带到了一处山庄,掬花门。
可人儿下得了竹椅。
山庄的门打开了。
一条红色的地毯直通大厅。
“恭迎小姐回门。”所有的人站在红地毯的旁边。
希棋和少年跟着可人儿走在后面。这让希棋想起了明星走红地毯,很想挥挥手,可惜旁边站的不是粉丝。
到了大厅,可人儿就把管家叫来“牛伯,我爹什么时候来?”
“回小姐,门主三天后就到。”管事牛伯站在一旁低头哈腰道。
“甚好,对了,把这两带下去,给我洗干净关起来,别让他们逃走,可能他们的同党会来营救他们,可要给我看牢了,要是让他们跑了,让你们吃掬花蜜!”可人儿倒是威风凛冽的说道。
“是,小姐。”牛管家手一挥,上来几个门人把希棋二人带了下去。
希棋被带进了一间房里,两个侍女上前把希棋剥光了丢进了水桶,大力搓洗一番出浴。
“你们两个能不能把匕首还给我。”希棋无奈道,两个侍女脱其衣服时把她的匕首给搜了去了。
两侍女也不说话,带上门说就离开了。
希棋扑到门边,门外边被上了锁。被囚禁了,不过比她想像的要好,至少没有被体罚。
第二天中午,希棋被带 了出去。
后花园的凉亭里。
凉亭里摆了一桌酒菜。还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嘴角噙笑换回女装的可人儿,一个是满脸倔强的少年。
希棋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丫的竟然不给吃早餐。
“姐姐,你……”少年吃惊的看着吃得欢快的希棋。
希棋抬起头“你也吃,别浪费,要知道不吃白不吃。”招呼少年。
“你不怕我下毒吗?”可人儿拿起筷子吃起来。
“你要想杀死我们太容易不过了,我想你也不会弄得这么麻烦吧,如果真要死的话,做个饱死鬼好像也不错,吃,吃。”希棋边说边给少年的碗里夹菜。
“姐姐,你说得对。”少年也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没想到一个女子竟也有如此气魄,不简单,我有点喜欢你了,可惜你得罪我了,不然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哦,对了,你可以叫我菊伶儿。”菊伶儿微微赞道。
“谢谢赞叹。”和一个人相处久了是不是也会沾染上对方的气息?为毛感觉自己也变得油腔滑调了。希棋不动声色的应付着菊伶儿,感觉这家伙不简单。
菊伶儿突然用手指抬起希棋的脸,希棋想甩掉她的手,可惜的是没有甩掉,希棋感觉脸上一阵被撕拉的疼痛,菊伶儿的手上拎起了一张人皮面具。
希棋一摸自己的脸,果然人皮从自己的脸上被撕了下去。完了,这下自己更是死定了,要知道玄铁宝器在她手上天下人皆知。
“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绝世美人。哈……”菊伶儿把手里的面皮往地上一扔大笑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我?”以她在江湖的名号那叫一个响当当呀。
“你很出名吗?”菊伶儿反问道。
看样子,这个菊伶儿不认识她,“不出名,不出名。”希棋打哈哈道。
菊伶儿站了起来,缓缓踱到希棋身边,双手突然重重的搭在了希棋的肩上,“你用人皮面具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你来,不让别人认出你,自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我本来想弄瞎你或者打残你什么的就放你离开,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对你的秘密很感兴趣。依那天的事,你和广成道派的人似乎有着微妙的关。如此说来,你在江湖倒也不是无名之辈,而且以你今天的反应来看,你的冷静机智不得不说你经历过很多事。我说的可对?”
好个精明的人儿!
不过幸好这丫的还没确定她的身份。掬花门掬花门……希棋搜索了下自己对江湖帮派仅有的一点了解,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掬花门?”
“不错,我们掬花门这次才刚进入中原武林,你不知道也可原谅,据说玄铁宝器出世,我们掬花门这次来中原,就是想得到这玄铁宝器,不过据江湖人士传闻,玄铁宝器乃在一女人手里,你也是女人,这个女人叫希棋,你又叫什么名字?”菊伶儿轻轻的问道。
“汪翠翠。”希棋吓得心差点没直接从嗓眼里崩了出来。
“是吗?汪翠翠?”菊伶儿拍拍手,“牛伯。”
管家牛伯马上就出现在亭前。毫无声息,看来也是身怀绝世武功。“小姐,有何吩咐?”
“牛伯,你去调查她的身份。”指着希棋道。
希棋又被送回了房间了。在房里来来回回的打转。
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身份了就麻烦了,怎么闻人翎和宁青一个也没有找来这里呢?
第三天傍晚时分。
菊伶儿走进了希棋的房间。放下手里的食盘。
她不可能给我来送晚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希棋暗思。
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快速吃饭。
在希棋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菊伶儿终于开了口“汪翠翠是吧,我看还是叫你希棋比较好吧。”
到底是知道了。把嘴巴一擦“是我。”
“没想到,天下人到处追查你的下落,竟然会落在我掬花门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怪也只能怪你多管闲事惹祸上身。”菊伶儿好不得意道。
看来热血也不是那么好洒的。
冲动果然是魔鬼。
“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同是女人,我不想为难你。不然……”菊伶儿脸色一冷。
“你要用刑就用吧,我不怕。”希棋挺挺胸膛,手心里却是汗渍渍的。
“用刑那是下等人做的蠢事,你一定有喜欢的人吧,是那个和我打斗的憨小子,还是你旁边那位临阵脱逃的男人?实话告诉你,你刚才吃的饭里,我已经下了仙乐极。哈哈……”
“仙乐极是什么东西?”希棋马上把手伸到喉咙里,想把刚吃下去的东西给挖出来。
“仙乐极是东海最强的一种□,吃了这种药,一旦发作起来,良女变浪女,而且事后全然记不得发生过的事情。这药还有四个时辰就会发作了,到时候若是让你跟那救下的少年发生了这种事,你说比对你用刑是不是好玩点?”菊伶儿一路奸笑的出了希棋的房间。,
希棋挖了半天,除了干呕,硬 是没有抠出来一点东西,又拼命的喝水。
半夜里。
突然听到守在门边的侍女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一直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的希棋从床上一跃而起。把耳朵贴在门边,整个庭院里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了?
脚步声向她这边而来,希棋赶紧退回到了床上假寐。
门被打开了,有人移到了她的床边“别装了,你的同伙来救你了,不过想要救走你怕也不容易。”
菊伶儿走了出去,“看好她。”
“是,小姐。”侍女道。
等她走远后,侍女重新把门关上。
有人来救她了?希棋坐了起来,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是我。”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但还是听了出来,是宁青。点点头。
回过头,那人把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果然是宁青。面具已经拿了下来。
“你怎么能进来的?”希棋附在宁青耳边小声道。
“我一直躲在外面的梁柱上,刚才那个女的一走,我趁机进来的。两个师弟还在外面,他们两把人引开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宁青道。
一股躁热小腹升起,坏事了,药开始发作了。
“宁大哥,我中了仙乐极,药要发作了。”希棋开始感觉全身都在发热了。
“仙乐极是什么?”
“瑃药。”身上有点骚痒了。
“有人来了。”一个翻身溜进床底。
门果然开了,菊伶儿走了进来“现在可是感觉全身又热还骚痒难耐?你现在乖乖的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出来还来得及,要不然就怪不得我了。”
丫的,要是哪天落在我手上,我找十个男人来奸你!
“我不知道。”最恨别人威胁了。
菊伶儿拍拍了手,那少年被人架着进来了,希棋的脸上刷的一下白了。
“怎么,害怕了?我多的是对付你的手段,这只是开头菜。”菊伶儿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希棋两眼通红,手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一步一步的向少年走了过去。
少年则是一步步惊恐的向后退,“姐姐,你怎么了?”
“我要你!”希棋一个跳起向少年扑了过去,少年身体一偏,没扑着。
宁青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站在少年背后在其后劲处重重一砍,少年软软的倒了下去。
希棋一把抱住宁青,开始在宁青身上蹭动,扯拉宁青的衣服。
“冷静点……”希棋脚一掂 ,嘴就堵住了宁青的嘴。
“热,热。”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了里衣裤……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宁青最后反抗的声音全都渐渐消逝下去……
希棋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师兄,你们!”希棋听到这个说话的声音意识清醒过来。
李凯和王峰手持长剑站在床前,一脸难以置信。
希棋忆起少年进来,然后宁青劈晕了少年……完了,两人赤身□的躺在同一张床上,说明了什么事?
“宁大哥,我……”希棋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青也是一脸灰败。
“师兄赶快穿上衣服,先离开这里再说。”李凯说完和王峰走了出去。
希棋和宁青在床上各自背过身占据一边床头,穿衣服,才刚套上里衣。
李凯和王峰又退了回来。
菊伶儿出现了。
“想不到堂堂广成道派的道士竟然会失身,哈。”
“你太卑鄙无耻了,我死也不会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给你知道的。”希棋边套衣服边骂道。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菊伶儿脸色沉了下来。“给我拿下他们。”
手一挥,黑衣劲装汉子迅速进屋把希棋四人围了起来。
一个轻快的笑声响了起来。“这可真热闹呀。”
有人在屋顶上说话。
77.求婚被拒
“何人在此?”菊伶儿大声叫道。
“想知道,你就上来看看呀。”屋顶上面的又是一阵轻笑。
“好,我倒要上来会会你,把他们几人先拿下。”菊伶儿走了出去。
她一走,黑衣汉子就向他们杀了上来。宁青三师兄弟迎了上去,希棋赶紧爬到床上的最角落里头窝着。
宁青则是挡在希棋的前面,挡住那些黑衣劲装汉子。
“好一个俊郎儿啊。”希棋听到了菊伶儿□的声音。
“好一个美人儿啊。”希棋这下听出来是闻人翎的声音。一对淫男女!
黑衣人武功个个不弱,宁青三人应付得很是吃力,特别还要照看着希棋不被黑衣人抢走,被黑衣人攻得节节败退。
希棋和宁青退到了床边,无路可退,希棋脚踩到了床上。眼看宁青的剑要被挑开的时候,希棋抓起床上的被子往黑衣人盖了过去。黑衣人被弄个了措手不及,被子正好搭在了他们的头上,宁青顺势把那些人推倒地上,趁着混乱局面带着希棋跑出了房间。
一跑到院子里很快又被追上来的黑衣人围了个正着。
希棋抬头看屋顶,只见屋顶上闻人翎和菊伶儿正缠打在了一块,分开。就在两人对掌即将碰触到那一刻,闻人翎突然身体一侧,手往下一移,变掌为指,手指点在了菊伶儿的正胸下的期门|茓。
菊伶儿以投怀入抱的姿势靠进了闻人翎的怀里。
“叫他们停手吧。”闻人翎坏笑扬起。
“你无耻!”菊伶儿怒道。
“你说的无耻若是指我暗算你的话,没关系,我又不是名门正派,用不着光明磊落;但你若说的是我摸你的话,我这样的男人,你怕是心里暗自高兴吧,谁人不知你是个浪荡汝,连一个幼齿的少年也不放过,又岂会不悦?”闻人翎毒舌道。
“你!”菊伶儿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只怕早就扬手给了闻人翎几个巴掌,就是再放浪的女人被人这样当众说出来,定然也是吃不消的。
闻人翎带着菊伶儿飘了下去。
“还不过来。”闻人翎对着希棋大声喝道。
“还不让开,你们主人都被拿住了。”有了后台撑腰,希棋马上就嚣张起来。
“让他们走。”菊伶儿愤愤道。
希棋和宁青走到了闻人翎身边,而王峰和李凯那边的斗争也已停止,走了过来。
“得罪了。”闻人翎在菊伶儿脸上一摸,猛的把她往前面一推,手抱希棋跃起。宁青三人也跟着跃起。
“你叫什么名字?”菊伶儿大声朝闻人翎消失的方向喊去。
“闻人翎。”闻人翎爽郎的笑声从远方荡漾来。
“闻人翎,闻人翎……”留下菊伶儿一个人在原地喃喃自语。
五人停在了一座破庙前。
此时,晨曦破晓,东方已现鱼肚白。
一停下,李凯便低声对宁青道“师兄,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够久了,应该回去了。”
“是啊,师兄,我们该回去了。”王峰也跟着道。
宁青低着头没有说话。
“师兄,你莫不是要……”李凯的话没有说完,宁青抬起头,扬了下手止住了他的话。
和闻人翎站在一起的希棋,一看宁青抬起头,马上就背过身,之前还不觉得尴尬,但是昨晚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是十分的难为情。
宁青缓缓踱到希棋身边“希棋,、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到底是躲不过这样的时刻,“我们去破庙说吧。”
两人进了破庙。
“希棋,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宁青一进来就给希棋扔了一个炸弹。
负责?“你怎么负责?”难不成娶她?
“我这次回去就跟师傅道明原委,我要离开道派,娶你为妻。”之前是单磅炸弹,现在是重磅炸弹。
“别,千万别,宁大哥,这种事情其实不用太在意了,我们当没发生过就好了。这事本就是为了救我才发生的,不用你负责,真的不用的。”希棋以一个现代人的思想而言,当然不用为了一次这样的事而陪上终身幸福,那她和闻人翎是不是早就应该成亲了?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现在没了贞节,我这样毁了你的清白,又岂能对你不负责任?”宁青神情激动。
希棋犹豫了下,才道“如果只是因为失身的事的话,你真的不用负责,因为我在早之前就和闻人翎有过夫妻之实了,那我是不是该跟他成亲呢?”这些话本是不想说,但是没办法了,总是要有伤害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宁青不愿相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宁大哥,我们没有必要为一次错误而负责。”再三重申。“走吧,我们出去吧。”
希棋刚想走就被宁青拉住了手臂“那你为什么不成亲?是闻人翎不想娶你?”
“他是不想娶我,不过,就是他想娶我,我也不会和他成亲的。”希棋平静道。
“那你就嫁给我。我不介意你和他发生的事。”宁青喜上眉头。
希棋有些不忍了。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宁大哥,我知道你不介意,我不嫁给他,但也不会嫁给你,不会嫁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明白么?”
宁青的喜悦之色全部消去,神色凝重。
“为什么?”满脸不解,“难道你一辈子也不成亲么?”
“我会成亲,但不会是在乌国,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来自异世的人,到这里只是为了帮助闻人翎取得玄铁宝器而已……”希棋把自己来乌国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下。“这事闻人翎也知道,你若不信可以问他。”
宁青面罩乌云,被这个事实给打击了。
希棋拿下宁青抓在她手臂的手,走到外面李凯两人的面前“我和宁大哥发生的事,他当时只是为了救我,你们回去莫要跟你们师傅说。”
李凯和王峰对看一眼后,点了点头。
宁青离去前,站在希棋身后,良久后沉声而道“保重。”
三人离开。
留下一脸笑意的闻人翎和一脸失落的希棋。
“怎么了?舍不得?”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脸蛋,笑道。
希棋一巴掌拍掉了闻人翎的爪子。径直往前走。
“有什么好难过的呀,说不定过几天你们又会见面的。”闻 人翎找搂过希棋的肩膀。
“拿、下你的狗爪子。”眼睛斜睨着肩上那只手。
没反应……
“我叫你拿下你的狗爪子听到没?!”飙道。
“我这是手,而且你也知道我是蛇不是狗,没有爪子。”你真笨。
甩,甩,甩,连甩了几下都没甩掉。
“你贴这么近乎做什么?当时我被抓的时候,咋就没这样挨着我呢?你这个孬种!懦夫!”气。很气。
闻人翎久未语,希棋又觉得自己骂得过分了。若他真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冒险前来救她了。而且以当时的情况,就是闻人翎的武功强过那些人,只怕有了她和少年做人质,怕也是救不下她。
“其实,你今天也是有功劳的,救了我出来……”别扭,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那就亲我一个犏劳犏劳。”闻人翎马上就笑嘻嘻的把嘴凑上去,希棋一把掌贴了过去,吓得闻人翎把嘴赶紧往回缩。
为了防止身份被揭穿,闻人翎又拿出人皮面具给两人换上,希棋成了麻子婆,而闻人翎则成了面容丑陋的汉子。
二天后,两人回到了牛家镇,换了另一家客栈。
闻人翎硬 是只订了一个房间,无奈之下也只得住下。
睡到半夜时分,闻人翎拍醒了睡得正香的希棋。捂住了希棋的嘴,另一只手作噤声状。
确定希棋不会发生声音时,推开了后窗,带着希棋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此客栈的客房后面正好是一片树林。两人迅速隐匿在树林中,向深处走了过去。
“我们这是去哪?”
“牛家村。”
“又去那……”希棋想到自己中的尸毒身体一颤。
两人从树林子里穿到了大道上。走着走着,希棋就发现前面有个人背着他们。“前面有人。”这三更半夜的正常人能在这里?
闻人翎竟然走到那人后面,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老头,你就不能挑下好点的时辰出现,大半夜的都没睡好。”埋怨的语气。
“夜里行事更方便。”空洞的声音。
原来是个人,希棋走上前,灰色的衣服,瘦小的身躯,披散的头发。“你是那天晚上来救我的灰衣人!”
三人往前走。
“闻人翎,你和他什么关系?”希棋拉住闻人翎小声问。
“他就是我干爹。”
“你干爹是不是开香火铺的?”
“你怎么知道?”
就是他把我害过来的,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开香火铺的!”
快三更天时,三人到了牛家村。
“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希棋紧紧搂住闻人翎的手臂。
“来找死人。”闻人翎怪笑了一下。
78.养足体力好干活~~
老头站在村路边的农房外站了一会后,“用隐身咒。”
隐好身后,三人直接往村东头去。
村东头的房子很密集,一座挨一座。
早无活人的牛家村,只有一片寂静和阴森。
有声音!蹦跳的声音!像是从哪座房子里传出来的,时有时无。
三人顺着声音慢慢的走过去。
走着走着声音没有了。
突然一下他们站的旁边的门猛然一下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蹦 跳出来。
把希棋的魂都差点吓掉。
幸好闻 人翎捂住了她的嘴,不然肯定尖叫出声。
不但是因为这个人走路是用跳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却是当时牛家村唯一存活五人中的另一个身材稍短些的汉子。
他怎么会回到这里?还成了这样?双眼无神没有焦距,脸色像是中毒的黑色一样。
那汉子像是僵尸一样,蹦蹦跳跳的从希棋他们身边过去了,往村东头的最外面而去。
三人跟在那汉子后面也往村东头而去。
那汉子蹦跳进了一座很大宅院。希棋看头一看,上面的额匾写着孟苑二字。很气势磅礴的字体。
这宅院在整个牛家村的最东头,而且以其规模来看,此宅院亦是牛家村最大的宅院。
三人进了宅院。蹦跳声消失。
宅院里面果然很大,穿过花园,进入大厅。
希棋身体没由来的打了几个激灵。
先进右手边的厢房门。
希棋是弯腰出来的,一直捂住嘴,想干呕,原来厢房的地面竟然被人挖了个大坑,坑里全是死人,已经腐烂且变得半干的死人尸体。奇怪的是没有一点臭味。
又进了左手边的厢房。
同样的死人坑,最恐怖的是那汉子竟然跳进了大约三米高的坑里,手里抓着尸肉,慢慢的咀嚼着。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老头蹲下去手抓了点坑边的土,在手上抡了下。
三人从厢房出来后,老头就从身上拿出一个圆盘来,圆盘上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把圆盘摆放在手心里,绕着孟苑里面走了一圈,又出得孟苑里面,包着孟苑外面走了一圈后,直接离开往回客栈的路上去。
“这牛家村不是据说只有牛姓人家吗?怎么会有一座孟苑呢?”那座孟苑让希棋感觉好生突兀。
“的确是怪,但是现在牛家村的人死的死,活下来的几个人也都不知踪向,无从问起。对了,老头,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闻人翎转而问老头。
“孟苑里的死人坑怕不是近段时间才有的,我刚才用卦盘查看过了,孟苑修在那里怕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杀人的。那孟苑正处三阴口,三阴口阴气最盛,最易聚集各种怨恨之气,这孟苑修在此处,怕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老头停顿下又 道“江湖上有些人收集这些邪气,用来炼就邪术,这孟苑的存在应该是于此的。”
“那到底谁是幕后黑手?”闻人翎沉思道。
“快天亮,也探不出名堂来了,明天晚上再来此一次。”老头看完天色道。
快到牛家镇 的时候,老头独自离去。
希棋和闻人翎又从后窗翻进了房间。
一觉睡到下午,吃过晚饭后,两人就出了房间。在街上瞎逛到天黑,待路人几乎没人之时,两人又匆匆的往牛家村赶。
又是昨天那地方碰到待候在那里的老头。
三人隐身后直接往孟苑而去。
这次他们没有直接进孟苑,而是进了孟苑旁边的一所不大的农院。
孟苑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深夜时分。
有人出现了。希棋三人透过矮矮的篱笆墙,看到有人一路轻功的飘了过来,到了孟苑门口,张望了好几下才进去了孟苑。
此人一身青衣,头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真面容。
老头让希棋和闻人翎呆着不要动,自己单独跟尾随那人进了孟苑。
二个时辰后,那人出来了。张望了几下之后迅速离开。
老头跟着出现,对着闻人翎两人打了个手势,就跟着青衣人而去。
闻人翎带着希棋回到了客栈。
“你干爹为什么不让我们跟了?”希棋一回来就是猛喝水。
“那人轻功了得,你跟不上,去了也没有用。”闻人翎拿起希棋喝过的杯子,就着她的唇印遗留的地方喝了起来。
“你怎么拿我喝过的杯子喝水呀。”希棋把杯子抢了下来。
“怎么了?”闻人翎扬了下眉道。
“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干净么?又不是没杯子。”希棋吱唔道,其实更想说你知不知道这是间接接吻呀。
闻人翎朝希棋抛下媚眼后,阴阴的笑起来。视线对着她的唇。
希棋赶紧把嘴巴一捂,然后转过身。
“还不干净吗?”闻人翎在身后问道。
“不,很干净,你拿杯子喝吧。”这丫的太阴险了。
两天后,闻人翎收到飞鸽传书。老头传给他的。
“你干爹这写的什么东西?”希棋看着上面的字不成话。
闻人翎看完信后放到火上一烧“这信你看不懂,是因为你不懂看信之法,这是我和老头之间的传信秘密,老头说的确是有人在牛家村收集死人怨气修炼邪术,而且此人正是广成道派的金安子。”
“金安子?他不是门名正派吗?怎么也炼邪术?宁大哥要是知道岂不是……”希棋颇为意外,同时也为宁青担忧,他要是知道了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师傅做出这样的事?
闻人翎看了一眼满脸忧色的希棋,“怕是你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
三天后。
希棋和闻人翎正在客栈的大厅吃饭的时候,突然进来几个江湖人士,一坐下来其中一人就大声道“广成道派的宁青被赶出师门了,他本是金道长的接班人,可惜了呀。”
“这出了什么事?”有人打听道。
“据说是那宁青与一女子发生了□,此事,正是那掬花门所传,而且据说宁青的两上师弟李凯和王峰也证实了此事。这金道长为了正门风,忍痛把宁青给赶出了广成道派。”
说者叹惜,听者唏嘘,无不为宁青扼惋。
希棋脸色铁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往房间间里走去。
闻人翎不紧不缓的跟在希棋身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希棋在房里收拾包袱。
“你打算去找宁青?”闻人翎一手按住希棋的手掌有些愠怒道。
“不,我去找金安子,让他收回对[宁大哥的成命。”希棋激动不已,“我不能让宁大哥因为我而被赶出师门,他只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那样做的,而且我记得是自己扑上去的,怪不得宁大哥的。”
闻人翎轻笑起来“你是自己送上门给金安子抓?”
“我……”希棋一愣,是啊,自己拿玄铁宝器的事江湖人都知道,这要是真去了,不正好羊入虎口了吗?
颓败的坐到床上。
又腾的一下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得去找宁大哥。”抓起包袱又走。
“不用去了,宁青过两天就会到这里来的,你去了搞不好和他错过了。”闻人翎冷眼看着希棋的举动。
“你怎么知道?”希棋狐疑道。
“我猜的。但是他肯定会来找你的,他若不来,这场辛苦戏不就白演了吗?”冷哼了一声。
“什么戏?”眯起双眼,听不大明白闻人翎的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会给你证明的。”闻人翎忽然贴到希棋的耳边轻声道。说得暧昧。
希棋一方面记挂着闻人翎说的演戏一事,但问过闻人翎都未得知,反倒是闻人翎带着希棋大吃大喝,说要是大补,好吧,前阵子是劳累了不少,就大补。一方面同样记挂着 宁青的会不会来牛家镇。担心自己带了人皮面具,宁青认不出来,希棋就天天到外地进牛家镇 的必经之路等着。
果然在两日后,希棋看到了已不再着道士衣的,不束道士髻,一脸憔悴的宁青。没想到闻人翎竟然说中了。
希棋跟着宁青进了一家客栈,听到宁青在客栈要了个房间就上楼进房间去了。希棋站了一会后,就离开回客栈 去了。
现在是大白天的,也不合适去找宁青。
回到客栈,闻人翎正在悠闲的品茶。
“宁青来了?”闻人翎问道。
“来了,他住在迎宾楼,现在大白天,我也不方便去找他,晚上再去。”希棋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
“你去找他说什么?说你对不起他?还是对他负责,嫁给他?还是打算怎么着?”闻人翎嘴角带笑的问 道。
希棋垂下眼帘,一会才轻声道“哪怕只能说对不起,我也要去,如果我不去,我会一辈子心里不安。”
“你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你不用去找他。”
“怎么不是我对不起他了?是我扑了他,然后他才会被赶出师门的。”
“如果我说你们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你还觉得对不起他吗?”
“没有发生?怎么可能?当初我明明是中了仙乐极的。”
“这个事情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先做点准备,先吃得饱饱的,把体力养足,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相。”
闻人翎用手轻挑了下希棋的下巴,邪肆一笑。
79.他们终于那啥了“暧昧”
闻人翎叫了一大桌子菜上来,还叫了一坛阵年的女儿红。
“你也太浪费了,我们两个就是吃两三天也吃不完这么多呀。”希棋看着一桌子菜,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家养的,野外的,桌上都有的,叹为观止。
“今天晚上是可以浪费的,因为要干的这件事,实在是太伟大了。我们应该慎重其事。”闻人翎微笑道。凝视希棋的眼波简直能荡出一池水波来。
“你这样看我干嘛?”希棋脸上红霞飞起。
闻人翎但笑不语,打开女儿红,顿时酒香满屋。倒上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希棋。
“我不会喝酒,等会喝了会醉的。”希棋连忙推托,拿起筷子猛夹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