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侯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秦公用公孙鞅改制,严刑苛法,听说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寡人即使容他,上天也不答应哪!”将头微微转向公子卬,“卬儿,如果由你挂帅伐秦,可有几成把握?”
公子卬跨前一步:“启奏君父,儿臣只需五万精兵,保证踏碎咸阳城门,让嬴渠梁、公孙鞅跪地认罚!”
魏惠侯满意地看一眼公子卬:“嗯,这才像是寡人的儿子!”
毗人走进:“君上,相国求见!”
魏惠侯道:“宣!”
公孙衍被军士拦在辕门外面,白圭走进帐中,叩道:“微臣叩见君上!”
魏惠侯关切地说:“老爱卿,夜已深了,你当歇息才是,何事这么匆忙?”
白圭再拜:“微臣听说君上欲伐秦国,窃以为不可!”
“哦,有何不可?”魏惠侯惊讶道。
白圭道:“君上,今日之秦已非昨日之秦。公孙鞅变法十年,秦仓满库足,兵革犀利,早不可等闲视之。君上定要征伐,必将是两败俱伤啊!”
公子卬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打断了白圭的话:“什么两败俱伤?老相国,你屈指算算,六十年来,秦、魏大小历经三十余战,秦人胜过几次?河西七百里本是秦地,六十年来,秦人可曾在此站稳一步?”
白圭却根本不睬公子卬:“君上,听老臣一句,伐秦一事,断不可行啊!”
魏惠侯眉头微皱:“依老爱卿之见,何事可行呢?”
白圭道:“君上,王霸之业,首在务本!国之根本,为治在人才,为政在农商,不在兵革之利。昔日文侯招贤纳士,求本务实,才使大魏数十年来雄霸中原。时过境迁,今非昔比。齐国励精图治,急追直上;秦国变法改制,日新月异,君上不可视而不见哪!”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