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光阴阴笑道:“庞师傅说哪儿话!戚某并无他意,只是想请师傅做这几套衣服,谁想师傅如此使性,竟连这点薄面也不肯给啊!”
庞衡略顿一下:“家老,不是庞衡不肯做,而是缝人自有缝人的规矩。在缝人来说,私做王服就是谋逆。庞衡头可断,血可流,这谋逆之事,断不可做!”
戚光微微一笑:“庞师傅,戚某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这样吧,你愿做就做,若是真的不愿做,戚某这就放你回府!”
庞衡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戚光,有顷,朝他打一揖:“庞衡谢家老成全!”
言毕,庞衡缓缓起身,拍打几下ρi股上的尘土,径直走向门口。就在他跨出大门之时,身后飘来戚光的声音:“庞师傅留步——”
庞衡停住步子,扭头望向院子。戚光慢慢地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院中。
“家老还有何事?”
“并无他事。这儿有件物什,听说是你家的,你认一认。如果是的,也请你顺带拿回去!”
戚光一努嘴,丁三将一柄宝剑“啪”的一声扔到地上。庞衡是缝人,眼睛穿针引线,练得雪亮,远远一看,已知是爱子之物,当下大惊:“这是我儿庞涓的宝剑,为何却在这里?”
戚光点了点头:“此物既是你家的,你就拿回去吧!”
庞衡急奔过来,拿过宝剑细细察看一番,冲戚光大声叫道:“姓戚的,你——你把我的涓儿怎么样了?”
戚光朝丁三道:“丁三,回庞师傅的话!”
庞衡急将目光转向丁三。
丁三道:“庞师傅,晚生与令公子以武会友,相谈甚笃,今日午饭前后,晚生请令公子到元亨楼吃酒,谁想令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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