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王哈哈笑道:“爱卿速起,寡人还有大事问你呢!”
陈轸赶忙爬起,哈腰望着惠王。
惠王道:“离大典尚有三日,列国方面,可有音讯?”
陈轸道:“眼下还没有,想必他们都在路上呢。陛下放心,不出明后两日,微臣保管这里的行辕住得满满的!”
惠王沉思有顷,缓缓说道:“这里水多路杂,你安排些人,沿途迎接五十里,确保路上不出差错!”
“微臣遵旨!”
第二日,陈轸安排几个大夫分不同方向各迎五十里。等到天黑,竟然不见一家前来。陈轸有些急了,第三日使人再迎五十里,却只接到义渠君、中山君和宋公。
陈轸不敢再耽搁下去,只好硬着头皮走进魏惠王的行辕。
“陈爱卿,”魏惠王抬起头来,目光热切地望着他,“诸侯可来齐了?”
陈轸“扑通”一声跪下,轻轻摇头。
魏惠王一惊,急问:“都是哪些来了?”
陈轸道:“回陛下,是宋公、中山君和义渠君!”
行辕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魏惠王眉头紧拧,眼睛半闭,呼吸加粗,脸色阴沉。在场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
他似乎想起什么,抬头问陈轸:“卫公几时能到?”
这么多诸侯均未赶来,魏惠王却单单提出卫敬公,这倒出乎陈轸的意料。他略略一怔,马上心领神会,小声回道:“据探马来报,卫公眼下仍在帝丘,亦未派人前来赴会!”
魏惠王的面孔渐渐狰狞,继而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长笑:“哈——”
行辕里鸦雀无声。
魏惠王止住笑声,朝几案上猛击一掌:“连这老狗也敢抗命!”
“陛下,”陈轸奏道,“以微臣推测,卫公敢于抗命不来,只怕是有大国撑腰!”
魏惠王抬头,望向陈轸:“爱卿说的可是田因齐!”
陈轸道:“陛下圣明!据微臣所知,这几年来,卫公每年都要使人问聘齐国,向齐公纳贡,好似齐的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