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王道:“就依陈爱卿方才所奏,发大军五万,征伐卫敬公!”
公子卬精神抖擞:“末将遵命!”
“嗯,”魏惠王微微点头,似是自语,“杀鸡儆猴!这个譬喻不错,就宰这只小鸡,寡人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只猴子再敢蹦跶出来!”
公孙鞅望向嬴驷,两人会意一笑,起身叩拜:“陛下神武,微臣敬服!”
逢泽称王大典因诸侯多未赴会而草草结束。大梁郡守精心准备的民间歌舞和陈轸刻意筹划的开闸赶潮,都被伐卫大军的滚滚车轮取代。
逢泽会后的第三日黎明,随公子卬赴会的五万大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到卫国边境。
眼下正是麦收季节,这一年又恰是丰年,卫国田野里一片金黄,无数农人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喜气洋洋地忙着收割。远远望去,在朝霞的辉映下,随处可见人影晃动,割倒的麦子一捆一捆地竖在田里。
魏国武卒列队挺立,一张张渴望杀戮和鲜血、急于建功立业的武卒面孔辉映在黎明时分的晨曦里。
全身披挂的公子卬威风凛凛地站在一辆战车上,冷酷的目光越过眼前的麦田,一直望向远在数十里开外的平阳城方向,眉毛渐渐凝起,一只手慢慢地伸向腰中,按在魏惠王亲赐的宝剑的剑柄上。
伐卫先锋将军裴英昂首挺立在另外一辆战车上,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公子卬按剑的右手。
公子卬缓缓地抽出宝剑,扬向空中。他的面孔渐趋凶狠,猛地一挥剑,大声喝道:“将士们,随本帅伐卫!”
裴英猛地一抖缰绳,长枪一挥,扯着嗓子吼道:“冲啊!”
五千人马登时跟着他的战车,风驰电掣般卷向卫土,不到一日,连克边邑顿丘、林丘,直逼重镇平阳。
平阳城墙上,五千卫国士兵严阵以待。城门楼上,郡守孙操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滚滚烟尘,浓眉紧锁,朝弟弟孙安道:“孙将军,这儿有本将在,你去东城门,那儿地势利攻不利守,甚是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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