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还是表面上的,”齐威公进一步说道,“天下大义不过虚名而已。方今天下,看重道义的人越来越少,人人唯重利害。此事的利害在于,泗上诸国,论富庶莫过于卫。换句话说,卫国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吃。魏罃他想一口独吞,怎么能行呢?”
田辟疆哪里想得这么多,听到此处,禁不住对公父的老辣赞叹有加,连连点头。
“疆儿啊,”齐威公嗟然叹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这个卫弗,当是一个人精哪,只可惜他生在弱卫的宫室,真也难为了他!”
“儿臣长见识了!既然必须救卫,君父打算何时起兵?”田辟疆由衷叹道。
齐威公沉思有顷,缓缓说道:“依韩侯的脾气,韩人必于三日之内起兵;赵侯也拖不过五日!疆儿,你且说说,寡人当以何时起兵为宜呢?”
“儿臣以为,既然卫公是个厉害角色,我们可以缓几日出兵,要让卫公尝一下逞强是何滋味!”
齐威公轻轻摇头,扭头对田忌道:“田爱卿!”
田忌起身道:“微臣在!”
“寡人予你步卒五万,战车三百乘,明日出发,陈兵卫境!”
田忌惊异地问:“陈兵卫境?君上,我们不是去解救帝丘之围吗?”
齐威公微微笑道:“是解帝丘之围。不过,我们出兵,更多的是成全一下卫公的面子。如果不出寡人所料,帝丘之围,自有人解!”
二人不解地望着威公,问:“自有人解?谁?”
齐威公微微一笑:“去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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