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父要我等陈兵卫境,并未要我等出战!”
“这正是君上的高明之处!纵使我能一战而胜,那魏罃也必视齐为敌,依魏眼下实力,真要伐我,齐国将是一场大难!你看赵侯、韩侯,虽然都出兵了,个个却跟猴精一样,只在这儿按兵不动!”
田辟疆忧虑地说:“只是——公子卬见我援兵到来,也必去搬救兵。待魏人援兵到时,我们是战呢,还是不战?”
田忌道:“殿下放心,到那时候,君上必有旨意。君上说过,我们此来,不是解围的,更不是与魏人决战的,而是照全一下卫公的面子!”
田辟疆道:“既如此说,我们可否就此下寨?”
田忌环视四周,仔细审视了周围的地势,点头说道:“就依殿下所言!”转对副将,“殿下有旨,依山傍河,安营下寨!”
自白相国仙去之后,公孙衍就搬出了相国府,住回自己家中。公孙衍家住安邑东街,是他祖父在世时购置的一幢两进院子。由于父母早已过世,公孙衍也未娶亲,因而家中并无他人,显得有些冷清。
这日清晨,一辆马车在他家门口停下,大司徒朱威走下车来,因无门人,他便直走进去,见公孙衍正在朝他的马身上放置马鞍,旁边是两个包裹,看那样子,像是要出远门。
朱威颇为惊异,不及见礼,脱口问道:“公孙兄弟,你这是——”
公孙衍回头见是朱威,忙将马拴在桩上,揖道:“是朱兄,走,屋里说去!”
朱威还过礼,到厅中坐下。公孙衍道:“真是巧了,在下正要寻你,你竟来了!”
朱威道:“在下刚刚得到消息,齐、韩、赵三国均已发兵。韩国是韩侯亲自出马;赵国是奉阳君;齐国是上将军田忌和太子辟疆。”
“我早料到了,所以才在这儿收拾行李!”
“你这是到哪儿去?”
“河西!”
朱威惊讶地望着他道:“公孙兄弟,眼下战火是在卫国,你为何要到河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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