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看赵立一眼,结巴道:“回——回禀将军,按律当——当斩!”
公孙衍转向赵立,又是一声冷笑:“来人,将他拿下!”
随身护卫立即冲上去拿住赵立,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赵立跺脚骂道:“你——你个毛头小子,敢拿老子怎样?”
公孙衍冷冷说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跺脚!我告诉你,龙将军临行之时,授予本将先斩后奏之权。你身为关令,居关不守,擅自撤防,已犯死罪!”转对陆三,大声命令道,“击鼓通知全体关卒观斩赵立!”
陆三答应一声,即刻奔向军营,不一会儿,战鼓齐响,大荔关副将和全体关卒急跑出来,在关内场地上刷刷站满一地。
赵立的酒劲已全跑了,脸色更是变得惨白,冲场中一个参将大声喊道:“穆将军,快叫吕将军救我!”
在此场合下,那名参将哪里还敢动弹!
公孙衍鄙夷地看一眼赵立:“我告诉你,莫说是吕将军,纵使陛下亲临,也救不下你!刀斧手何在?”
两名刀斧手齐走出来,一左一右站在赵立身边。赵立此时方才感到无助,突然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公孙将军,末将冤——冤枉哪!”
公孙衍冷笑一声:“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却是怕死!说吧,你有何冤枉?”
赵立跪前一步,急道:“公孙将军,末将原本设防来着。只因前日后晌,陈上卿出使秦国,路过此地,见我等守关辛苦,特意嘱托末将,说是秦魏已成一家,大可不必设防。秦、魏月前已经结盟,对岸秦人也早撤去关防,因而末将认为,上卿之言也还在理,这才下令撤去关防,让弟兄们轻松几日。”
公孙衍冷笑一声:“你可当真痴迷不悟啊!几日前,本将在少梁怎么说的?河西进入战时警备,关卡之地,更要人不离枪,马不离鞍。你身为关令,不听军令,却听过路朝官闲言碎语,已是死罪!这且不说,依照魏律,关卒不得饮酒,你不仅饮酒,而且是大醉酩酊,又犯死罪。你身为守关主将,知法犯法,且又目无长官,咆哮犯上,已是死有余辜,还要在此喊冤!”
赵立无言以对,叩头道:“末将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