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扫一眼哈腰候在一边的林掌柜,欲言又止:“这个——”
戚光朝林掌柜一努嘴,林掌柜道:“两位爷慢谈,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一声就是!”说完退出。
听到脚步声远,樗里疾这才说道:“凭戚爷的大名,初某不敢隐瞒。在下在宜阳鼓捣几个冶铁炉子,前一阵子,秦宫出高价购铁五十车,前几日刚刚送到河西!”
戚光佯作惊叹道:“哎哟哟,这么说来,初兄与秦室的关系,非同寻常了!”
樗里疾压低声音:“不瞒戚爷,如今舍妹伺候着秦国太傅,太傅眼下又主管钱粮,这笔买卖自然——”
戚光点头道:“啧啧啧,初兄这是抱上粗腿了!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戚爷请讲,在下知无不言!”
“秦人敢夺河西,难道就不怕大魏武卒吗?”
樗里疾哈哈大笑,戚光愣道:“初兄为何发笑?”
樗里疾止笑道:“看戚爷问的!大魏武卒横扫天下,哪个不怕?”
戚光挠挠头,佯作不解地问:“这——请问初兄,秦人既然害怕,为何还敢强占河西?”
樗里疾收住笑声,趋身道:“戚爷你是只顾闷头发财,自然不想别的。在下敢问戚爷,大魏武卒听谁的?”
“当然是听将军的!”
“将军又听谁的?”
“听主将的!”
“这就是了。秦人算准,秦魏交战,魏王陛下必用龙贾做主将,所以才敢铤而走险!”
戚光一下子愣了:“初兄之言,戚某怎么越听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