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张仪再爆一声长笑。
笑过之后,张仪又是一番扶墙深思,自语道:“若是喜丧颠倒,苏兄遭遇大悲,我当应验大喜才是!天已迎黑,我的大喜,又在何处?看来,那个白眉老头纯属瞎蒙!哈哈哈哈,他的那个招幡,明日我是扯定了!”
听到笑声,小顺儿急急走出,一见张仪,赶忙叫道:“少爷,您——您可算回来了!”
张仪劈头骂道:“你小子死哪儿去了?快,扶扶我回去!”
小顺儿上前搀住张仪:“少爷,张伯捎来急信,小人四处找您,不知您哪里去了?”
听到家中果来急信,张仪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两眼发直地望着小顺儿:“张伯急信?这信——信在哪儿?”
小顺儿忙从袖中摸出一信,递给张仪。张仪接过来,口中却道:“难道真有喜信儿?”
张仪边说边拆,因为醉劲太大,手指不听使唤,连拆几次,竟是启不开蜡封。小顺儿看得着急,从他手中一把将信夺过,三下两下开封,抽出信函递给张仪。刚读两句,张仪神色立变,又读几行,忽然惨叫一声:“娘啊——”当下倒于地上,人事不醒。
小顺儿大惊,接信匆匆看过,二话没说,赶忙套了车马,见过客栈掌柜,将房钱仔细算过,又去街头买了干粮,将张仪放在车中,策动马车,投河西急急而去。
日近后晌,宫正手拿一只盒子,兴冲冲地走进靖安宫,叩拜已毕,将盒子双手捧在手中:“娘娘,这是您要的物什,微臣寻了半日,好不容易才寻到的!”
王后指了一下梳妆台:“放那儿吧!”
宫正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一只抽屉,将那盒子放进抽屉里,转对王后道:“娘娘,微臣这就放在抽屉里,您记牢了!”
王后点了点头,对宫正道:“让宫人都出去吧,本宫想歇息一会儿!”
宫正示意,众宫人退出,宫正也走出去,顺手带上宫门。
看到众人都出去了,王后坐起身子,取出鬼谷子锦囊里的丝帛,久久地凝视着上面的字迹。有顷,王后放下丝帛,眼眶里眼泪盈盈,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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