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立止。我顿住脚步,任忠的神情很严肃。其他人的眼中都是说不出的同情和怜悯。我猜测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却没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深夜,我一人躺在床榻上,晚宴的事情还让我很不愉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惊讶地从床榻上坐起,只见周仲安裹在一身藏青软缎袍子里,大摇大摆地踱进来叫道:“让让,我挤一挤。”他突然钻进我的被子,让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笑道:“好暖和的地方,就是有点脚臭。”
我恼火道:“你不是和美女同眠吗?怎么到这里来?”
“被几个狐狸精采阳补阴,我受不住了。身子冷,到你这个火炭身边来取暖。”
他把脚伸到我胸膛上。我握了一下,一阵冰凉,忍不住道:“你的脚怎么和娘儿们差不多,这么冷。”
“嘘——”他低声道,“我自小体弱,冬天屋里烧满炭火也暖不了身子。”我在他的脚心捏了几个|茓位,捏了一刻钟,他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罗艺,你这个北蛮子,还真有点门道。”过了片刻,他又道:“今晚,我靠着你睡吧。”
我厌烦道:“睡那头去,不要把嘴巴对着我,你有口臭。”
他偷笑:“不是口臭,是口毒。”
虽然被子里钻进了一个冰凉的周仲安,我还是很快迷迷糊糊起来。忽然,有什么东西踢了我胸口一下,我一惊,恼怒道:“你有毛病啊,干吗踢我?”
他的声音有些懒:“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
我没吭声。这个人又无聊又口毒,我才懒得和他聊天呢,到时候被他抓住什么话柄,不知道要被嘲笑多少次。他并不在乎我的冷淡,只管自言自语:“我爹的左眼是怎么没的,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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