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径慢慢睁开双眼，映入他眼里的是，熟悉的山洞，摸了摸自己的脸，运用法力，发现自己的法力不旦没有尽失，反而还更上一层楼。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犹新，他怎么可能受了魔王的一掌之后还没死，魔王那一掌的威力他比谁都清楚，一掌下去绝对灰飞烟灭。比驱魔龙族守护神的威力还强，所以他才会挡在龙女前面，替她受那一掌。

是他计算不够周详，才会有如此的结果。

“咳咳......”白发老人盘腿坐在另一块石头上，咳嗽。

闻言，蹊径坐起身。

“师傅......龙女......”看着躺在床上与自己十指相扣的龙女，脸­色­惨白的接近透明，心揪得生痛。

“龙女......”蹊径右手抓住龙女的肩，摇晃着，一股冷若冰霜的寒气从龙女的肩上浸入到他手心里，她居然没有温度。突然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袭来，蹊径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觉，放开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双手揽着她抱在怀里。

不可能，她不可能受伤，这点蹊径可以确定，难道是......

深邃里散发着两道幽怨的光芒，盯着白发老人。

“咳咳......径儿，别摇她，也别担心，丫头死不了。”呵呵，看来他这个徒儿对这丫头动情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如果，换成是以前，他一定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让他们陷入感情的旋涡中，不可自拔。只是现在，他没那个时间，他留下最后一口气，是想交待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以免这两个人走不必要的冤枉路。

做人家师傅做到这份上，最不容易啊！

“师傅，你怎么回事？”蹊径听着白发老人的话，感觉他的话虚弱无力，像是受了重伤，望着白发老人的深邃从幽怨转为担忧。

“我没......咳咳......噗......”一口鲜血从白发老人嘴里喷了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胡须，血顺着胡须滴在他白­色­长袍上，酿造出一朵鲜艳无比的红玫瑰，夺目，耀眼，跟着人就向地面倒去。

“师傅......”蹊径放下怀中的龙女，咻的一声冲向白发老人，在他倒地之前接住，眼里全是悲痛，师傅以身相救让他很不能接受。“为什么？”

“呵呵！因为你是我的徒儿，我是你师傅，徒儿受伤，做师傅的能救而不救会被世人耻笑，难道你乐意见师傅被世人耻笑。只是......”白发老人转过头，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龙女，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但是他并不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如此做。

“师傅，你不应该......”蹊径咬着牙，声音有些沙哑，毁了一千年的道行只为救他，这让蹊径如何接受。

“师傅的法力只能救你一时，却不能救你一世，所以......所以......”白发老人低着头，有点难以启齿。

“我是自愿的。”短短的五个字响起，白发老人更觉得愧疚，无地自容。

“我是自愿的。”龙女再重复一次，虚弱的坐起身，可是却力不从心，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龙女却没有放弃的意思。

“丫头，你现在还不能动。”白发老人一边出声制止，一边推着蹊径，意识他去扶龙女。

“嘿嘿，我没事。”龙女从空间袋里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吃下去之后，虽不能活蹦乱跳，但坐起身去不成问题。

龙女运气调息，发现内力和轻功都没消失，只是没体力，她体内的血只能维持她不死，别说战斗了，她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

“驱魔龙族的血液，可以加强法力的威力和召唤神龙之外，还有就是喝了驱魔龙族人的血可以起死回生。所以，我骗她，后然，我用她的血和我的法术......”

“臭老头，你很啰嗦。”龙女噘着嘴，打断白发老头的话，她身为驱魔龙族第四十三代传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血液和常人不同，想得到她血液的人比牦牛身上的毛还多。

蹊径望着龙女的眼神，有心痛，有怜惜，有感激。酸甜苦辣，复杂的情绪击打着他的胸口，长久冰封的心绪被撕裂。不论龙女是出于报恩还是其他目的，从今以后，他要守护在她身边，直到天长地久。是誓言，也是决心。

“咳咳......径儿，记住为师的话，去找......幽灵丹和清寒草，只有......找到幽灵丹和清寒草才能救丫头的命，切记，丫头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丫头......将会魂飞魄散，届时，任何人也救不了她......”白发老人虚弱的道，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龙女身上，道“还有就是，你体内有丫头三分之二的血液，你的命系在丫头身上，她死你死，她活你活。”

轰！白发老人前面的话断断续续，后面的话掷地有声，像是丢下一颗炸弹。

一年时间，幽灵丹和清寒草只是个传说，蹊径抱着白发老人的手开始颤抖，不是怕自己死，是觉得愧对龙女。

“咳咳......传说也......是种希望......”虽然很渺茫，剩下的话白发老人，还来不及说，身子消失在洞里。

“师傅......”蹊径跪在地上像野兽般怒吼。

“老......老头......”龙女和白发老头没什么感情基础，可是面对他的离去，龙女不免有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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