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径,你找死啊!”独孤辟双眸中布满红血丝,儒雅的他第一次真正发怒。
蹊径看也没看独孤辟一眼,咬着牙将第二口鲜血吞了下去,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施展瞬间移动,消失在地府。
独孤辟气愤,手一挥,白色长鞭击打在空地上,一声沉闷的碰撞声骤然响彻在空地上,地面被震裂开,尘沙飞起,铺天盖地。
蹊径在干什么?如果不是他收手快,他一定命丧当场。
难道出什么事了?什么事能让冷静自如的蹊径不惜自残也要放弃和他打斗。难道是龙女?
独孤辟打量着面目全非的地府,这次又毁到第几层地狱了?
“少主,你,你受伤了?”门被踢开,魅还未来得及转身,蹊径就跪在床边,握着龙女的手。白晳的手上全是惨不忍睹的齿痕,看在蹊径眼里如尖锐的刀,刺眼,吻着她手上的齿痕,颤抖的手抚摸着她苍白焦悴的脸,心如刀绞。
“噗。”一口鲜血喷在黑色丝被上,浸入被子里,若大的空间血腥味浓烈。
“少主,你先疗伤。”从他们跟着少主到现在,除了跟魔王之战失败,第一次见少主伤得那么重。魔王闭关,独孤辟和少主半斤八两,五界之内他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还能伤得了他家少主。
“出了什么事?”蹊径胡乱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胸口上的痛和左膝盖上传来的痛不及他心上的痛。
望着龙女苍白的脸,比接了独孤辟那一鞭还痛,他不该留龙女一个人在岛上。
“不知道,我回来时就发现少夫人昏倒在窗户前。魔王用他的分身,已经控制了佛界、凡界里所有人的思想,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冥界,其次是仙界,再不阻止四界很快会被魔界统一。”魅特意躲过魔王的监视,跑回岛上告诉蹊径这个消息,没想到却看到龙女昏倒在窗户前,少主不知去向,所以他才会用千里传音。
蹊径眼角瞄见,窗户上和地板上的血迹,心沉入谷底,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龙女身上没有伤口,血从何而来,气血攻心,谁有本事让龙女气得吐血,除了无心蹊径不做二人想。
岛屿边缘。
“魅,带我们进去。”
“我要去看龙女姐姐。”
“魅,丫头怎么样了?”
独孤辟、无情、轩辕夜、哇哒咕、玛玛丽莱漠、敖琳围攻魅。
魅擦了擦汗,他后悔走这条路,刚踏出结界就被独孤辟等人围堵。
“你们进出也没用,蹊径和龙女的感情正面临考验,感情的事旁人是Сhā不上手的,更谈不上帮助。”哇哒咕趴在敖琳肩上,它不想来的,敖琳非用她的淫威逼迫它来。
“考验?”众人惊呼。
魔王猖狂,四界危机,如此乱世,蹊径和龙女现在才开始闹情绪,也太会挑选时间了吧?魔王还等着他们联手对付,他们两个要是再来个窝里斗,魔王还指望谁去灭了他。
四界的这场劫难是在劫难逃,几千年前的预言,真的不能扭转乾坤吗?
“因为汐云?”独孤辟揉着眉,蹊径那小子为了汐云的那句话足足来他的地府叨扰了八个多月。唉!都是怂恿犯的错。
“不是汐云。”哇哒咕漠测高深的道。
“无心?”无情挑眉,哇哒咕又摇头,又点头。
“还有第三者Сhā足,谁?独孤辟。”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独孤辟身上,不愧是冥王,蹊径的墙角他都敢挖。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别冤枉我,朋友妻不可戏。”独孤辟慌忙的摇着双手,他有那心,可那没胆。
无情等人看一眼敖琳,有条龙妻在此,想来独孤辟也不敢。
“那是谁?”众口一问。
“天机不可泄漏。”
“敖琳,把它丢进海里喂沙鱼。”众怒难犯。
魅趁着浑乱,溜之大吉。
独孤辟等人想入非非,龙女足不出岛,想要撒网是不可能滴。红杏出墙,墙外又没人出给谁欣赏?问题一定出在蹊径身上。
感情的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了明天的太阳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该出手时就出手,揪出导火线的源头,然后再把它拔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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