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径的目的她清楚,他对魔王有多恨她也知道,如果真的要靠娶魔王的女儿才能跟魔王正面交峰,那么这招早几百年前就用了。还会等到现在?蹊径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运筹帷幄几百年,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冒然出手。上次的教训已经让他们刻骨铭心,重蹈覆辙的事蹊径不会做。
再次出击,却把她屏除在外,利用无情哥哥来牵制自己。可恶,无情哥哥居然与蹊径同流合污。
魔界,大红色的双喜字特别刺目,树上,石上全贴有双喜,很喜气洋洋。石桌上美酒佳肴,令人垂涎三尺,上面的残骸却令人作呕。礼堂成了杀场,残肢碎骨,血溅四方。
“为什么?”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灵缨倒在地上,无视胸口上Сhā着的剑,血混入喜服里,难以分清是血还是喜服本身的色彩,双眼盯着眼前的人,她的新郎。
“那次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冷冰冰的话响起,蹊径杀人向来不需要理由,当他不杀这个人的时候就一定有理由。他和龙女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驱魔龙族灭在他手里是实事,独孤辟等人有意瞒着龙女,实事终究是不能瞒天过海,迟早有一天龙女会知晓。
事情一旦揭晓,就意味着他和龙女之间决裂。
他和龙女虽反目成仇,但魔王必除,灵缨和龙女都是他运筹帷幄几百年的棋子,以外的是他却对龙女动了真感情。
魔王有多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预言是要他和龙女联手才能消灭魔王,预言不代表现实。自信如他,第一次他对自己失去了信心,那次的惨痛教训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不忍心让龙女涉险,他要让她活着,所以退而求其次,跟灵缨结婚,目的是想跟魔王同归于尽。
“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狠心杀我。”灵缨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蹊径,明知道蹊径娶自己是为了利用她,可她还是一无反顾的答应,她爱他,爱了一千多年。
“魂飞魄散。”抽出剑,挥手落剑,一道金光斩向灵缨,蹊径没回答她的话,直接用行动告诉她。
“啊。”灵缨神魂集散,声音飘荡在空中。“蹊径哥哥,我爱你,此生无悔。”
“看来她对你用情至深。”独孤辟收鞭,拍着蹊径的肩,蹊径回应他的是冷哼一声。
“魔王真被我们灭了吗?”敖琳托着下额,咬着唇。“挥手之间就把凡界和佛界统一,仙界和冥界差点落入他的手里,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我们轻而易举给灭了。”她这次随蹊径他们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他不是魔王,他只是魔王的替身,最后的结果是龙女和魔王同归于尽。”话说完之后,站在敖琳肩上的哇哒咕落在地上,四肢朝天,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什么?”众人惊呼,真的假的?
龙女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动,哇哒咕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哇哒咕没骗他们的话?众人目光落在蹊径身上。
“龙女不会来。”蹊径的话掷地有声,最后的结果师傅曾经告诉过他,真要有人和魔王同归于尽,那么,那个人一定不是龙女,因为他不许。
“哇哒咕。”敖琳弯身捡起哇哒咕。“喂!哇哒咕,你什么意思?说话啊,告诉你别装死。”
“别叫啦,哇哒咕已经归天了。”玛玛丽莱漠吸了吸鼻子,忍住欲出眼眶的泪水,天使的泪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流的。
“哈哈哈。”笑声狂傲,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来不及消化玛玛丽莱漠的话,所有人进入戒备状态,在这地方,在这节股眼上,如此强大的压迫力量,任谁都清楚来者是何人。
脚下巨烈晃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所有人击倒在地,这次来到魔界的这些人里谁不是高手中的高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噗。”众人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玛玛丽莱漠也不例外,伤得最重的是离那股力量最近的敖琳。
“今天,本尊要你们有来无回,全部给本尊的女儿陪葬。”声音浩如烟海,破天取日。铁手轻轻一挥,绿光像大浪般汹涌澎湃,所有人的身体又飞出去。
“噗。”独孤辟随手用袖子擦把嘴。“这回是原版吧?厉害,不需此行。”正版一上,随手一挥,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蹊径妖艳的脸变得冷峻,眉宇之间,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握紧软剑,金光闪过,手在地上狂拍,借着反弹之力跃起身,如脱弦弩箭一般,直向魔王面门射去,快迅绝伦,一闪而过。
“找死,你是本尊的义子,有几斤几两本尊岂会不知道。”魔王没动,铁手抓着软剑的剑尖,绿光和金光相撞。
砰砰砰!爆炸声震耳欲聋。
独孤辟等人都躲到魉的防御屏障中,所有人当中魉的防御术是最高的,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比自己施放的防御术安全得多,很明智的选择。
魔王伸长另一只铁手,直攻蹊径的颈项,一厘米之远时。千钧一发之即,一条鞭子凌空而来,缠住魔王的铁手,一抹白影出现在众人眼中。身后还跟着四个不同颜色盔甲的骑士,朝野吃过几次召唤不出战衣的亏,所以这次他们先召唤出战衣,随后跟上来的是无情。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蹊径脸色铁青,咆哮如雷,看着龙女的那双幽深似潭的眼眸溢满悲痛。
“高兴。”龙女无视蹊径的愤怒,她还有一肚子的火无处发,该发火的人应该是她。
蹊径冰冷的深邃,竟狂扫起一阵风暴,落在无情身上。无情强挤出一抹无奈的笑,耸耸肩,丫头要来他挡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