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是很干脆。不过,”吴少霖忍不住问,“进去不投票怎么办?”
“唉!老弟台,你怎么这一点都想不通?进了议院大门,又何吝于这一票?”
又说:“老实说,这一趟‘选以贿成’,通国皆知,好比已经做了表子了,不卖×也是卖×,莫非还想造贞节牌坊?”
语虽粗鄙,倒是肺腑之言。吴少霖笑道:“平老真是快人快语。”
“别人可不如我这样子痛快。所以,”廖衡想了一下说,“等我的人到齐了,少不得还要招待记者,我有一套‘借干铺’的说法,到时候请老弟不必误会。”
“借干铺”是南方堂子里的规矩,狎客只是在堂于里借住一晚而已。
如今八大胡同的小班,也兴这个规矩;但议员为参加大选招待记者,而有此“借干铺”的说法,吴少霖就莫名其妙了。
“有些姑娘喜欢假撇清,明明心里千肯万肯,表面上不是推托‘身上来’,就是说头痛不舒服,只准客人‘借干铺’。到了半夜里,谁知道他们是干是湿?”
廖衡紧接着又说:“将来招待记者的说法,亦不过拿这个说法遮遮脸,叫人以为不过让‘魏武后人’这个大嫖客,借了一次干铺而已。”
“妙,妙!”吴少霖拊掌说道,“平老如此坦诚相待,佩服之至。不过,尺寸方面,还望平老高抬贵手。”
廖衡随即反问:“你看呢?”
吴少霖盘算了一会说:“通扯一个乞巧;平老另加一个闰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