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自诩不是什么善人,手臂撑起站起身来,除了胸口沉闷压抑之外,身体并未受到任何伤害,比起玄洛倒是幸运太多了。
她扫了一眼玄洛,他还没醒,陷入昏迷之中,她移开了视线,右手心压着胸口,深一脚浅一脚的寻找出路去了。
既然不死,她就要好好的活着,没人救她,她最起码要学习的就是自救。
银白世界里,除了古树老松装扮,几乎找不到其它的颜色。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洞茓,纵使如此,想必晚上也是寒冷迫人。)
她找了一些潮湿的枯枝,抱进了洞茓,期间滑了一跤,她低声咒骂了一声,狼狈的爬起来,将怀里的枯枝哗啦一声扔在了地上,低头看着胸前的狐裘,已经晕染出一片灰黑色的污秽。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站在洞口,听着狂啸的寒风。
风里裹着雪,雪里夹着风,向她的青铜面具迎面扑来,然后凝聚成水珠,滴落在她的睫毛上,她微微闭上了眼睛。
昏沉的夜色在银装素裹下亮起薄弱的光,寒风呼啸的夜里忽然传来一两声动物的嚎叫声。
朱雀蓦然咬牙,转身朝来时路大步走去,步伐有些急切,就连常常习惯扬起的唇角也因为紧绷下压起来。
行至最初摔落悬崖的崖底,见到前方鼓起的雪堆,她松了一口气,脸色减缓,慢慢的走过去,用脚将雪扫到一边,玄洛的身体顿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