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天气，­阴­郁潮湿。海边的风透过百叶窗吹进来，沉沉的，冷冷的，刮着常标的脸，有些发疼。

林森的办公室里，清洁、整齐。

宽大的办公桌后是一排书架，有各类各样的书籍，以医学书为主，也有些文学级藏类杂书，常标顺眼瞄了一遍。

书架上方的木架上，摆放了一排日本军刀。

屋内没有特殊的摆设，办公室是一个套间里，那里间是什么样？常标一时想猜个究竟，更想走进去看一看，这也许是职业习惯的原因。

一夜的现场勘察，使两个人的脸上都带有疲倦的模样，但此刻，常标已从局里汇报回来；林森也已安排了一下工作，查查房，也安坐在办公室里。

林森端上一杯热气缭绕的茶，是一个有雕花的紫砂杯。常标抿了一口；两个人都感到有些沉闷。

林森起身关上窗子的缝，三楼外的风景可以看到远处迷蒙的海岸。

“这个案子很奇特？”

“是啊！”

“我们需要近日医院的其他情况？”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噢，有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常标惊奇地望着平淡的林森。

“两周前，我们医院出现了一种怪事，搅得全院一塌糊涂。”

“什么？”

“因为一滴血……”

“一滴血？”

……

那是一个早晨，医生护士们查房回到了内科的医办室，刚刚交换完班的护士们正在脱掉衣帽准备下班休息。

忽然，内科护士王玲珑，大声地惊叫起来。

“血！”

几个护士围拢过去，在医护室执班房的休息的床单上中间位置，浸着一大滴殷红的血，象一颗葡萄珠大小泛着光泽。

“昨天谁值班？”

“惠姣、梦玉。”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医生戴枫走进屋。

“我们不知道是谁的血？”

“谁的血？是病人的血？”

“是医生的血，还是……？”

“奇怪？”戴枫定睛在那滴血上。然后向外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