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标在等待着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一切的平静,让他感到,隐藏在灰楼秘道后面的那个人迟早要露面的,他是谁?
海滩的夜晚很凉,虽是春天的季节,海风依然让人寒颤,只有不停歇的潮声,澎湃着有节韵的光粼与波影,让夜的海滩,变得凝炼而沉重。
夜浓重而神秘,偶尔有一条船从海滩与黄岛之间穿行而过,船上的灯火眨着眼睛,远处的山影间,有鬼影一般的灯光闪跃着,仿佛一切都如旧地存在着。
下半夜时,下起小雨.潜伏在海滩的警员打来电话,衣服湿透,海风凄冷,请求撤岗,常标与杜立说:“我们上去,把他们替下来”。
正说间,海滩传来了紧急情况:
“一条渔船向这边驶来。”
“船上几个人?”
“一个人,穿着雨衣,看不清.”
“你们紧守住,我们马上就到。”
常标感到异常的兴奋,也许这只大鱼真的出现了。
他一边吩咐各自坚守岗位,一边披上雨衣,与杜立走进小雨里,朝海滩方向边急奔而去。
那条船慢慢地靠上海滩,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跳下船来,用栏绳系住船头,从船上提起一个黑包,向海滩上走来.
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沙滩上,发出洒洒涮涮的声响,打在雨衣上的声音也能听的清楚.
那人低着头,遮住了他的半个脸,一步步向石壁方向走来,不断地向四周环视.他忽然停住,然后往回走去。
杜立欲站起,被常标按住。
常标小声道:“耐心!再等一等!”
那人又回到了船上,在船仓里翻了半天,又取出一个黑包,背在被上,又登上海滩,一步步地朝洞口方向走来,临洞口越来越近了,那人却忽然又停住了脚步,蹲了下来。
她四周张望,然后拼命扒土,在地上掀开石头,把其中一个黑包放上去,然后又用石头压住,再走了几步,又搬开一块石头,又把另一个黑包压住,便如释重负地向海滩走去。
此刻,常标紧紧盯住那个人的背影,两个潜伏在沙滩礁石边的警员已经等待着常标的命令,他沉默地看着那个人走路的样子,正要下令抓住他,那人都无所谓的哼起了歌来,象是什么小调,那小调是本地渔民常唱的渔歌。
常标莫名其妙,感到惊讶。
眼睁睁地看发地个人上了船,走了。
天亮时分,海滩上一片雾霭,潮汐退了。
常标与杜立没有等到取货的人,打开那两个黑包塑料袋,一个是装着方便面袋和吃剩下的鱼骨头,另一个黑包里装了十几部手机水货。
一场虚惊,本地渔民经常从公海上带来些水货,避开码头人员的检查,就趁夜用小船运上海滩,进港后,再取走。
一夜的苦熬,没有抓到要抓的人,杜立和两名警员都很低沉,报怨不如抓住那个走私的人算了,常标沉吟着说:“这人一定还会来取货,到时交给派出所。”
“那好!”
“不要让人们知道是刑警队的人在这设埋伏了!”
“是!”
正说间,常标接到了医院内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