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年妇女与女孩对视。
“我们只对中国最早出口的古玉感兴趣,而且要四五千年左右的古玉进行收藏,不知你们可有存藏的宝物啊?”
“这市面上很少,那属于奇世珍宝,现在很少能见到,这东西往往价格昂贵,不知先生?”
“价钱我不考虑,只要货真价实!”
“看来先生是一收藏老玉的人,还对古玉有所研究,今天,我们不防切磋一番。”
“那得见到你的真货,才能切磋吧。”
“噢,这边请!”
常标杜立被那女孩引到了一个侧门前,中年妇女示意女孩看店,自己却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一股冷森森的凉气从屋里透出来,室内光线阳暗,若明若暗的灯光,让人感到充满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常标感到有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着;他一抬头,墙壁上一个鬼脸正怒视着他;再往里看,一面墙上全是鬼脸在灯影下显得狰狞恐怖。杜立一下靠近常标的身体,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停顿在迈进门口的第一步。
“不要怕,这些脸谱,都是藏族举行祭祀时人舞蹈戴的人面鬼脸,我们店是收藏最全的了。”中年妇女说。
常标与杜立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迈进暗室。
这是一间仅有###平米的小屋,北墙上是那些藏族祭祀的脸谱,千奇百怪,狰狞怒目,对面墙上是一排排藏传佛教各种木石的佛龛,显得庄严而肃然,隐约传来的佛教经文音乐,仿佛把人带入净土世界。
此刻,常标感到简直行走在阴阳世界之间,这人鬼神同在的世界里,难以辩清是非真伪和美丑。其实人经常处在这生与死、阴与阳的世界之间;在这样的处境中去选择,他此刻忽然又想到了消逝的梦玉。这店里的女孩子,那么象梦玉,让他忽然想起,秋山在山上与他交往时,曾提及,他的女儿,活脱一个梦玉。梦玉因为象他的女儿,而使秋山把那份寻找“玉龙”的责任,变成了对‘女儿’一般的疼爱和关心,因此而不辞辛苦地去多方寻找,下山追寻‘玉龙’的下落。
常标忽然感到,也许梦玉曾经来过这个古玉斋,专门寻问那‘玉龙’的下落?也许她在这儿留下过什么印迹?常标警觉起来,示意杜立跟紧那个中年妇女,自己却看着屋内各个角落里隐藏的东西。
“两位这边坐,地方太小了,你们别介意。”
“这屋子太暗了,恐怕看不清?”
“这边看,打开灯,你就看清了。”
“咔嚓!”顶光从柜头的上放打下一个绿色光柱。
那中年妇女的脸泛着绿光,她仿佛变成了墙上挂着的藏族鬼脸。
“这是你们想看的东西,这是玉猪,这是玉兔,这是玉鹰……”
“玉鹰?”
“对!绝对红山文化的玉鹰。”中年妇女把那个深绿浸着黄斑的玉鹰举到常标的眼前。
“不会是仿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