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因为那小气的痞子男不肯再提供任何喝的,醉不了,奕从容仍然不肯回家。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左岸开口,只因他不想“邀舞酒吧”所有的冰水都入了她的腹中。
将一大口冰水装进肚子里,从容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我不回去,这里比较好玩!”
她的眉眼间有哪一点是冲着好玩才留在这里的?“你不会是害怕见到上官下官吧?”痞子男就是痞子男,连道出别人心思的口吻都痞得可以。
跟痞子男抗衡的最好方法就是比他更痞,横着眼,从容不客气地顶回去:“要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呢!”他又不是专门帮人调解纠纷的居委会,“你不是死也不肯让我加入西方乐团吗?所以我就想看看你拼命吆喝的那个西方乐团,到底能不能活到交流会,到底能撑多久,还有没有机会跟我的电子合成器相抗衡。只可惜乐团人实在少了点,如果连上官下官都离你而去。看来,是上天注定我在‘东方’的日子里天下无敌。”
“臭美吧你!”不想承认,可他的皮真的很厚。不想承认,可自己真的很失败。
什么西方乐团!她跟小桃信誓旦旦地承诺着,其实她根本没有信心带动下官变得积极主动。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了,她根本没能力左右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之间那层隔阂早就变得比城墙还坚固。
当初加入西方乐团就出于她的私心,那心思一直在心底里蠢蠢欲动,那是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她想跟下官有更多的接触,不仅是同居时代的相处,还有音乐声声中心灵的碰撞。
她利用了西方乐团!
从一开始的加入,到音乐节上输给左岸,直到反对左岸加盟,她自私地为自己打算,忽略了小桃的感受,也忽略了西方乐团的生存意义。
她到底该怎么办?
无论是小桃还是西方乐团都对她寄托了太多幻想,因为不切实际所以才称之为幻想。
从容一口喝尽杯子里最后的冰水,心早就凉透了,也不在乎再降温几许。从椅子上跳下来,既然这里不欢迎她,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