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如钢筋坚铁紧握住她的,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他越是这样,从容越是不肯留下来。推着小桃,她想夺门而出。
“下官好像真的有话跟你说,不如你们俩先谈,我在邀舞酒吧等你。”小桃察觉出两人间的不对劲,准备先闪为妙。
从容的手忽然反握住她的,埋首在她耳边,她轻声恳求:“别走!求你别走!是朋友,就别丢下我。”
“从容……”那么悲伤的表情不该是坐在钢琴旁弹奏比月光更柔和的乐曲的从容该有的表情,小桃拍拍她的肩膀,不管接下来的举动是否会影响上天的安排,她都决定站在从容这一边,“咱们走!”
她拉着从容的手大步向门口走去,她是野丫头嘛!她可以不管别人的看法,不理会他人的心情,只要她想就可以了。
下官眼睁睁地看着小桃将从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却没有力气追回她们。他跌坐在琴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按在琴键上,弹奏出的竟是《兄妹》的间奏……
“你跟从容究竟是谁爱上了谁?”老柴扶扶“酒瓶底”,奸笑地望着他。
琴声戛然而止,下官抿着唇斜望着柴可夫:“你想说什么?”
能引起下官非同寻常的反应,柴可夫显得异常兴奋。坐在琴凳的另一边,他唧咕起来:“别以为你能瞒过任何人,至少你瞒不了我。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几岁,我能看得出来,你跟奕从容之间某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你们之间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相处下去。但我猜不出来,究竟是你爱上了她,还是她缠上了你。”
酒瓶底上一圈一圈放射着异常兴奋的光芒,他把这当成了一种音乐渲染,要的就是那种气氛:“多半是后种情况吧!你那么出色,挥挥指头什么样的女生要不到,奕从容嘛!比起小桃是不错,若跟管弦乐队的孟洄雪比起来,就差太多了。你说……”
轰轰隆——
一声巨响,那是柴可夫从琴凳上摔下去的音效。引起这声巨响的原因很简单,下官忽然从琴凳上起身,没能掌握好平衡,坐在另一头的柴可夫随着琴凳的翻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