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邳城,西门,五百余人在接近午夜时分厮杀,鲜血与哀嚎遍布着街道的每一处角落两方人马分别是下邳望族赵氏的子弟与护院,以及下邳县衙的衙役与厮仆他们没有一支是受过训练的部队,打起来也更像街头斗殴而不是两军对垒但即便如此,棍棒与菜刀也一样可以杀人,下邳似乎沉浸在疯狂的鏖战中不愿醒来
但有一个人从疯狂的杀戮中醒来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入对战的人群,众人都在大吼着作战,杀声震天,谁也没听清他喊些什么,而且这人看服sè似乎是个江湖术士,手中不拿兵器地冲了过来,只是对着每个人大叫
沧海君首先看到了他,一愣之间便认出了自己的衣服,眼见张一鸣大吼大叫,似乎在哭着阻止众人争斗,心中不禁又急又怕子房怎么会突然做这种事,眼见此事可成,奇计已然见效,何故又要……正自不决,一旁的县令邢乌驹也见到了那个身穿术士衣装大吼大叫之人来,"奇怪,这人不持兵刃,却对着两边的人大喊大叫,不知在喊些什么莫不是……"转头看了着旁边的沧海君道:"莫不是在施什么妖法?"随即想到方才那几声炸雷似的巨响,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对着身边的十个卫士道:"去,快把那人杀了,免得他又使妖术!"沧海君闻言大急,连忙对邢乌驹道:“不必,我来破他妖法!”说罢便想冲上前去,却被邢乌驹拉住了:“先生不可冒险,此人未带兵刃,不烦先生动手”
沧海君眼见那十余名卫士躬身领命,提着长刀便朝张一鸣冲了过去,而张一鸣却卦不觉,心中焦急不已只见张一鸣仍上手去拉开厮打的人,那被他拉开之人中的赵氏子弟认得他,只是奇怪地看着他,而那衙役却莫名其妙,但一想这必是敌人,举起棒子便朝张一鸣头顶砸去,眼看张一鸣就要凶多吉少却见城西大门轰然而开,一队黑甲铁骑挺刀而入
……
一刻之前
蒙毅与冯载澜所领的一队黑甲铁骑已经来到了下邳西门,听得城门内杀声四起,蒙毅亲自对着守城门的人大吼道:"速速开门,本将乃是自咸阳而来的朗将蒙毅!我等要进城去平定乱党!"
那守门之人受过邢乌驹严令,无论如何今晚不许打开城门,这时听得对方是自咸阳而来,不仅心中害怕,也对着下面喊道:"如今城内大乱,我等受命决计不可开了城门,以防乱党逃窜,请大人海涵"
蒙毅怒道:"有本将在此怎会让乱党走脱,我铁骑于城外布好阵势,管教他们全军覆没!"
守门之人仍在犹豫:"可是如今天sè漆黑,我怎知你不是乱党同伙,想要趁乱夺取下邳城?!"
蒙毅心头大怒,便要命人攻破城门,冯载澜在一旁拦住蒙毅道:"将军不可,如此则下邳内外俱乱,乱党恐从中取事,让在下来说吧"
蒙毅听得冯载澜之话有理,便强忍怒气,点点头冯载澜命众人掌火,然后走上前去喊道:"我等乃是朝廷黑羽骑,我军当年破灭六国时一骑当千,人马皆覆黑甲,头顶乌雉长羽,手持jing铁长枪,普天之下便只有我黑羽骑做此等装扮,而且这里有两千多士兵,你想我等可全会是乱党不成?速速打开城门,消灭乱党后,汝等具有升赏,否则事后必定诛汝三族!"
那守门人眼见城门之下皆是火把,一众骑兵不知有多少人,但队列整齐,一点声也没有,只有马偶尔发出的嘶声,心中信了这确是朝廷军队,不会是土匪流氓之徒
连忙下跪高声致歉,使人打开了城门
蒙毅大喜,一个催马领着五百骑兵先行进城,让副将在西门外防守不可叫贼党走脱冯载澜也跟了上去,心中越想越得意,张良啊张良,便叫你奇谋百出,如今你作乱时却被我正好碰上,这不是天要亡你吗?想到此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蒙毅高举代表将军的红绫长刀领着黑羽骑冲进下邳城,眼见的是两帮人正杀得难解难分,他也不知哪一方是好人,对着黑羽骑下令道:"全部拿下,敢与抵抗者杀无赦!"黑羽骑领命绕了一个大圈,从远方将两边人马围了起来
外围众人猛然见到这等变故都退争斗,而圈内的人卦不觉还在拼死相争
张一鸣处在包围圈的正中间,方才那人棒子正要挥下,却被城门洞开的威势吓到了,手便没有挥下去,张一鸣眼见冲进来一群黑甲骑兵,心中也是一凛,稍时之后众人打斗退下来,张一鸣也恢复了冷静,但身旁倒地之人的哀号呻吟还是让他心头抽动
邢乌驹眼见一队骑兵破门而入,还以为是乱党大军到了,转身就要跑沧海君方才见张一鸣无事,这时本已放下心来,陡然间又来了这许多军队,今夜之事不知会如何完结,这时见到邢乌驹要跑,心想不能走脱了此人,上前拦住他道:"莫怕,是朝廷的部队,如果在下所料不错,应该是朝廷的黑羽骑"
邢乌驹定睛一看,确实是正规军的装束,他不认得什么黑羽骑这时代没有马镫,骑兵作用很鞋因为很难在马上保持平衡,只能shèshè弓箭,技巧好的人可以在马上冲锋,也有不少骑兵是骑马冲入敌阵,然后下马格斗的,骑兵的名声远远没有秦帝国的步兵军团响亮
邢乌驹心中一喜,随即又的这些人将自己的功劳抢了去
那边的赵弘眼见正要获得优势,却被这些人搅了局,心中大怒,不过这些乱党当真了得,竟然有此等军队接应,今ri赵氏恐怕艰难了
黑羽骑围住众人后,齐齐地将长枪平端指向他们,拍马慢慢前进缩小包围圈,众人从街角巷弄中被赶了出来,少数敢于抵抗者立即被杀在马下,赵家与县衙的两方人马早已退争斗,这时挤在一起,在下邳的西大街上围成一团,比肩继踵,惶恐不安
蒙毅完成包围后,拍马来到阵前吼道:“此地县令是何人,还不速速上前!”
邢乌驹战战兢兢地发一声喊,举起双手,众人给他让出一条路,让他挤到蒙毅面前那赵弘此时也发现与自己鏖战许久的人马竟然是县衙的差役,心中不禁大为惊恐,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越想越怕,到处寻找那张一鸣,但此时人cháo拥挤,根本看不到张一鸣在哪
蒙毅见邢乌驹走上前行了一礼道:"在下邢乌驹,便是下邳县令"
蒙毅坐在马上也不还礼,直接问道:"汝便是此地县令?今夜是怎么回事?"
邢乌驹又行了一礼,颤声道:"在下得知……得知那张良便在下邳城,领着县衙之人准备前往抓捕,谁知贼子猖狂,尽然敢攻打下邳城,我等便于此拼死抵抗,正要不支,幸得将军 ... [,]
(相救,小官感激不尽不知将军官居何位,在下幸得拯救,ri后定当有所回报!"
蒙毅面无表情地听完,哼了一声道:"本将是朝廷朗将蒙毅,受命总领追捕要犯张良事宜,那张良既在此处,给本将带上来吧!"
那邢乌驹应诺,回到人群中让人找张良给带上来一帮衙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却哪里拿得到张良半晌无果,蒙毅等得不耐烦了,怒道:"你们说要抓张良,张良何在?莫非要本将亲自去抓吗?"
邢乌驹正自愁苦,忽然见到赵弘在人群中瑟瑟发抖,一股气冲上来,揪住赵弘就往蒙毅那边过去
蒙毅见邢乌驹揪了一个老头过来不仅奇怪,问道:"这人便是张良?"
邢乌驹躬身道:"回禀将军,此人乃是下邳人士,姓赵名弘,是下邳望族今ri竟然纠结乱党进攻县衙,乃是张良一伙的乱党,他必然知道那张良在何处!"
蒙毅闻言怒目盯着赵弘,赵弘一见之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边磕头边颤声道:"将军,将军饶命小人久居下邳,怎敢作此犯上作乱之事?小人乃是得知那张良便在下邳城,想要为国除害,捉拿此人,于是才引得家人来此,小人实在无作乱之心啊"说毕痛哭着磕起头来,涕泪四流
蒙毅厉声道:"汝等都来捉拿张良,怎么却与县衙之人打了起来?而且汝既然得知张良在此处,为何不禀告官府,却自行令人捉拿?此中可疑甚多,汝言不尽不实!"
赵弘边磕头边哭道:"小人实在不知……不知那些贼子去了何处,我们寻到此处,突然被一群黑衣人砍杀,小人便以为必是乱党,便命家人还击,实在不知竟是县衙之人……他们身着黑衣,并未穿官府衣装,小人因此不识"
蒙毅闻言看了看邢乌驹,见自他之下县衙众人确实穿着黑衣,早先他已然微感奇怪,这时听赵弘说出来,便转头看着邢乌驹邢乌驹一见蒙毅眼sè,立即也跪了下去大声道:"下官今夜计划捉拿乱党,为了事情紧密,不易为人发现,便命众人身着黑衣,谁知这赵弘却引人来到县衙附近,此时禁夜已久,向来无人在街上行走,赵弘领人夜持兵器来此,下官以为必是乱党,便命人击杀"
蒙毅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往对方身上推卸责任,心中不耐,便要发怒,一旁的冯载澜拍马上前道:"将军,请让在下问几句话可好?"蒙毅见他过来,心想不能不卖他面子,便点点头退了开去
冯载澜看看赵弘,又看看邢乌驹,问道:"你们二人都说得知那张良就在下邳,却是从何处得知?"那邢乌驹与赵弘两目对视,赵弘转头道:"是一个游方术士告诉小人,那张良此时就住在下邳西南的一个小院中,他还,他还给了小人一张图,说是从贼子屋里偷出来的,此图是……贼子于博浪沙袭击陛下的各种关节,小人这才信了他"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布递给了冯载澜,冯载澜展开一看,眉头紧皱,将其递给了蒙毅,蒙毅不怎么识字,但图画还是看得懂,却见画的是博浪沙的地形险要冯载澜道:"此图倒应是贼子亲自所作,其他人不会有此能耐"蒙毅也点点头,对那赵弘问道:"既然如此,那术士何在?"赵弘转头指着人群道:"他与小人一起来此,想必便在人群当中蒙毅点点头,对赵弘说:"那便去把他带上前来,本将倒要看看,此人是何等涅!"
……未完待续……
秦汉英雄传说 序章十四 众里寻他千百度 留樱三月
( 蒙毅对赵弘道:"那便去把他带上前来,本将倒要看看,此人是何等涅!"
赵弘磕了两个头,转身冲入人群去寻找张一鸣的下落,心想他穿了一身术士的衣装,应该很好辨认冯载澜对蒙毅道:"将军,以在下之见,这人说不定便是张良"蒙毅闻言眼睛一亮,露出不解之意,随即眼中jing光大盛,微笑点点头,看着包围圈中的众人
赵弘吩咐了一众家丁一起搜寻,场中本来也就五百多人,可他们搜寻了半天也没发现张一鸣最后赵弘只好满头大汗地回到蒙毅面前,疲惫地跪了下来,似乎全身都失了力气,颤声道:"禀报将军,那人,那人真的是与我等一同来此,可……现在却不见了"
蒙毅哼了一声道:"他必定跑不远,搜!"
"将军,请等等!"
蒙毅转头见是冯载澜,皱着眉头看着他,冯载澜上前行了一礼道:"大人,说不定他只是隐藏在这群人中,伺机逃脱,不如我们让赵弘和邢乌驹逐个辨认这包围中的人,最后必定能够找到那人今晚这场大乱的关键必定就在此人身上"
蒙毅冷冷一笑,点点头,命赵弘与邢乌驹一个一个辨认其中的人,辨认过的便到一旁的地上坐下来,接受黑羽骑的监视
五百余人便开始了大检索,随着包围圈中的人越来越少,冯载澜与蒙毅的眼神也越来越凌厉,那张良可能就在剩下的这些人中随着时间过去,包围中只剩下了十个人,赵弘与邢乌驹的检视也越来越仔细,众人屏息静气,静待着那人被发现蒙毅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马缰,很快这包围圈中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人那人二十岁上下,身穿灰白长袍,头发散乱看不清相貌,但皮肤白皙应该很是俊美,他下巴留有微须,这时似乎很害怕,呼吸已经急促起来,袖子不住颤抖
"把头发掀起来,让本官看看你的相貌!"邢乌驹看着人服sè不是自己县衙中人,便大吼道
"你可是我赵氏子弟?如是的话就掀起头发!"赵弘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必须找到张一鸣来证明这一切都是他主使的
那人左右看看,众人眼中的神sè凌厉,不仅害怕起来,但周围的黑羽骑早已将长矛对准了他这人左右无奈,只好伸手慢慢掀起了头发
蒙毅手按剑柄,冯载澜右手握拳越握越紧,邢乌驹紧张得头上渗了一层细汗,赵弘看见此人面孔则是惊讶地闭不上嘴,长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蒙毅见状朝着面前这个容貌俊美的年轻人轻笑道:"人传张良男生女相,容貌之美世所罕见,如今一见果然美得紧,张良你还有何话说?!"
冯载澜也盯着那人轻轻笑道:"博浪沙那一击可漂亮得紧艾张良,连陛下都被你惊到了"说罢拍马向前慢慢走去
那俊美青年见冯载澜骑马朝自己走来,吓得流出泪来,跌坐在地上,腿软的站不起来,只能扭动身子往后退冯载澜与蒙毅见到这副惨象不仅心中大快,心想张良你也有今天!
"不可!大人!大人……"这时赵弘却突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跪倒在蒙毅与冯载澜马前,冯载澜眉头一皱看着他,赵弘磕头哭道:"大人,此子不是张良,此子,是小人的儿子赵泰,今年刚满十八今ri本没带他出来,不知他怎偷偷化妆跟着来此"
冯载澜闻言一愣,扭头看着那哭泣的青年却已站起扑在赵弘怀中大哭起来,边哭边跟赵弘悔罪,说什么想为赵家出一份力云云,爷俩哭成一团
蒙毅见状极为泄气,没想到忙活了一整晚竟然扑了一场空但这时却不肯放弃消,对黑羽骑下令道:"那贼子必定跑不远,他人尚在近处,给我搜!"
一众黑羽骑领命四散,寻找张良蒙毅气愤地狠抽了作下爱马一鞭,冯载澜却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对蒙毅道:"今晚能这样调动局势的人恐怕只有那张良了"转念又想到了什么,看着邢乌驹道:"你也收到消息说张良在此,你那消息是从何而来?"
邢乌驹闻言踌躇半晌,心道终于来了,可自己这边那姓彭的乃是朝廷要犯,如果禀报说自己抓捕张良乃是因为一名匪人报信,自己的罪责可就大了,说不定会被定个与匪徒串通的大罪他刚才辨认那一众人时特别留意没有说出沧海君的名字,此时再说已然徒增罪责邢乌驹想起沧海君之前说过下邳说不定有哪个家族参与了行刺之事,不然那张亮为何会到这里来?现下也只能赌一把,正好那赵弘今ri所作所为也甚为奇怪,说不定便是被姓彭的料中了呢这姓赵的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了邢乌驹想通了此节,抬头大声道:"禀报大人,是小人派往监视赵家的人回报的,说赵家参与了博浪沙袭击之事,而那张良ri内就会来到下邳与他们再谋jiān计下官因此才让县衙准备抵敌,他们所谓捉拿张良云云皆不可信,他们与那张良根本就是一伙的!"
赵弘闻言脸sè惨白,指着邢乌驹颤声道:"姓邢的!你怎敢血口喷人!你你你……"他太过气愤激动,竟然连说三个"你"字,却接不下去
蒙毅本不相信赵弘大半夜领着两百多人带着兵器是过来抓张良,这时听邢乌驹一说更无怀疑,下令道:"本将早就怀疑此人与张良勾结,来人呐,将他们一党身上之物搜集了呈上来另外,你们派一队人去赵家和那城西南的小院搜查,说不定有什么要犯证物就在那处"黑羽骑领命而去,赵弘则大哭冤枉,哭道赵氏一族几百年都在下邳安分守己,从未有所僭越,今ri之事是在是冤枉蒙毅听得烦了,一蕉下旁边一名赵氏子弟的头颅道:"安静,不然下个脑袋就是你儿子的!"
赵弘立即捂住嘴巴,一声也不敢出,只好抱着自己的小儿子赵泰默默抽泣赵氏众人见将军说杀人便杀人,都害怕得浑身颤抖,再也没有了方才与人斗狠的气势
冯载澜听了邢乌驹之语陷入沉思,如果此事真是那张良所做,那么其目的何在?真要夺取下邳城不成?如果不是,那么他做下如此大事,必定有所图谋,究竟是什么呢?冯载澜百思不得其解,众人便在这西门僵持,蒙毅不下令,那些黑羽骑的官兵竟然一动不动以长枪指着被俘的众人
这时赵家被收缴的武器物品已经堆了一地,蒙毅与冯载澜让人细细勘察,看看有没有可疑之物不多时一名黑羽骑上前跪下,将一摞雪白的绢布呈给了蒙毅道:"禀将军,此物据说是从那张良所住的小院中拿来,但却 ... [,]
(连一个字也没有"蒙毅结果绢布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究竟,递给一旁的冯载澜,冯载澜看了看也皱着眉头道:"此物裁剪方正,便与之前那袭击博浪沙的图画一般质地,可却是空白,莫非还未来得及谋划吗?"
蒙毅摇摇头,他本就比不上冯载澜jing明,这些绢布他既然看不出所以,那自己就更加不能正在这时,远远跪在下首的下邳县衙的队列中站起一人,周边的卫士立即用长枪指住他,那人立即惊恐万分地倒在地下引来周围黑羽骑的哈哈大笑蒙毅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事喧哗?"
一名黑羽骑士兵上前行礼道:"回禀将军,那边有个人说是这些布他似乎知道写了些什么"
说罢顿了一顿忍不住笑起来:"可谁知那家伙胆小的很,我等见他站起拿枪指着他,他便吓得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哈哈"
蒙毅笑着摇了摇头,挥挥手让那兵士下去,冯载澜却道:"他识得这绢布上写了什么?可这绢布明明是空白之物啊蒙将军,不如让他过来一试?反正此时我们也左右无事"蒙毅便命那兵士将人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便被带上前来,见到蒙毅和冯载澜倒头就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人便是沧海君,可是他为何惊恐成这样,这与张一鸣在博浪沙所见的沧海君实在是天差地别难道连刺杀秦始皇都不怕的人竟会害怕他手下的将军和宦官吗?
此时之人最重气节胆识,将个人的名声责任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蒙毅见沧海君瑟瑟发抖,心中不喜,转过头去冯载澜也皱起眉头,但还是问道:"你说你识得这些绢布上写了什么?"
沧海君跪在下面,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点头
冯载澜向后坐了坐道:"那好,你便为吾说说,这绢布上的内容"说罢将一张绢布递给了旁边的小宦官,那小宦官上前展开绢布给沧海君看沧海君跪着瑟瑟发抖,终于抬头盯着那绢布看起来,看了半晌不发一言,这次连冯载澜也忍不住了,说道:"既然看不出来就下去吧,不要浪费吾等时间"
沧海君磕一个头道:"回禀大人,这上面所写文字已被天机所密,但在下知道一法可使其重现人间"
蒙毅闻言好奇地转过头来道:"哦?你是方士?"沧海君看了蒙毅一眼立即低下头去惶恐点头
蒙毅看了旁边的冯载澜笑道:"这人说的到有趣,竟说文字可以被老天给藏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冯总管你看呢?"
冯载澜不动声sè,微微笑道道:"让他一试又何妨"转过头来看着沧海君道:"那你便说如何能让文字重现?"
沧海君磕了个头,抬头道:"世人皆知ri升月落,天地有常,ri主阳,月主yin,yin阳相济方有此间天地然月不仅主yin,更主密,此绢布已被月之yin气所遮,唯有用阳气方能让其显形"
蒙毅越听越感兴趣,笑道:"阳气,莫非要等到天亮才能看见吗?"
沧海君摇摇头道:"不必,天地万物皆受太阳普照,皆存阳气,此绢布只需用树木之火慢烤便可使字显形"
蒙毅本是本着玩乐的心情听沧海君说话的,这时听他说要用火烤这些绢布,不禁皱起眉头冯载澜倒是不露喜怒,淡淡道:"你何以知之用火烤便可显形?"
沧海君磕了好几个头才说道:"回禀大人,这是小人那年于东海遇见蓬莱仙人,其中的南极仙翁他说……"
"好了住口!"冯载澜打断了他,他本以为这人有何机缘了解到了此中关窍,说不定能多一条抓捕张良的路子,谁知这人却是一个咸阳随处可见的流浪术士,满口荒唐言论骗那些浮夸贵族年少公子上当心中一气便打断了他
沧海君闻言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瑟瑟发抖,便似是谎言被拆穿的那些方士一般冯载澜没在意他,叹了口气,将绢布放在一边,正想叫人带沧海君下去蒙毅却上前将一张绢布拿起展开,朝一处Сhā在地上的火把走去
冯载澜大惊道:"将军不可!"
蒙毅笑道:"这布上半点字也没有,我们拿回去也是毫无用处,按那方士所说一试又何妨"说罢将绢布靠近火焰,众人屏气凝神看着那块现今空无一物的白布,只见那白布上隐隐有黑点出现,众人心道莫非这天底下真的有文字是遇火便可显形吗?待要再看,却听"嘶"地一声,那布陡然燃烧了起来……
……未完待续……
秦汉英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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