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恩一下愣了,等了好久小声反问:“我要是有男朋友,我跟你上床那算什么?”
这个反问句一下问得我无话可说,变得尴尬起来。当然,在热情如火的林小恩面前,这样的尴尬很容易就被融化了,她叫了一打百威,她说现在反璞归真,大家都爱喝这个。很兴奋的样子,我也投桃报李地对她微笑,敬我多少就喝多少。林小恩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长年的习惯,她一个劲地喝,我有点害怕,不知是否和我有关。那个鼓手用脚蹬她说:“小丫头
怎么回事儿啊,待会还要演出呢。”她扭头恶狠狠的说:“没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鼓手一副不屑的样子:“谁爱理你呀。”然后也跟着她一起喝。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很铁的哥们儿。
晚上我听林小恩唱歌,她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是她自己作词,歌名叫《You》。她认真唱歌的样子居然很温暖,一个人认真的模样是最可爱的,仿佛浑身被光晕包围,像一个被恶魔占有的天使。那一瞬间我为她感动。
我们闹腾到凌晨三点,大家头有点晕,然后走着回家。路上林小恩在马路边吐得一塌糊涂,我只好半路拦个的士,车开得很快,风很大,那辆的士有扇窗关不上。快到家的时候,林小恩突然醒来,大骂一句:“你丫赶着去给你妈你外婆你大爷送葬啊!”
晚上我们抱着睡觉,没有Zuo爱。我突然有点同情眼前这个小妖精,瘦瘦的身体,凌乱却干净的绿头发,小小的Ru房,像一个婴孩那样软弱无力。
后来我做了一个“千山鸟飞绝”的梦:我在荒无人烟的野外行走,一直在走,我总以为前面就是终点,却总是无法到达,偶尔看见远方有只大雁在飞,不知谁他妈的残忍地放一枪,大雁马上坠落。
我在北京耗了三天,然后我决定回去,林小恩没有留我,也没有说舍不得我,但她在送我去机场的路上不停地吻我。我不清楚自己的感觉,爱情对我来说,永远是不可言谈的东西。苏三这个名字一直在我心里隐隐作痛,这滋味不好受。
她送我一本书,是她写的,叫《水仙花在寂寞中的悲伤成长》,是那本已经被禁掉的书。我说谢谢。她说不用谢,常联系。
然后我就走了。
第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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