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花满楼还是喜欢在地上玩,白夜所住的屋子里都铺上了竹制的地毯,躺在上面又凉快又不担心弄了一身脏。第二天,未央和银花甚至风起雪落的屋子里都多了那种竹制的地毯模样东西。
这个时候白夜想起了花月沧邪,她想,自己或许理解一些花月沧邪把她飞出屋子时的心态了。
南风邵邵自邵伯。花满楼摇摇头,“不饿。姑姑,我来和小弟弟玩的。”
花满楼摇晃到银花家里时,银花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缝制着小孩子的衣服。见花满楼进来,银花难得的冲他笑了笑。自从落红尘死后,即便是现在想明白了的银花也只对花满楼笑过。或许,小孩子才是让人最容易放下一切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夸张的算最多也才两岁,还是童言童语。
未央微微笑了笑,“你娘娘怕虫虫。”
走到白夜的院子篱笆前,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继续往前走,到未央那里去。
那天,两人眼对着眼一下午,银花没吃那药,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她说,“你不懂。你不懂失去挚爱的滋味。”
孩子不能太过娇惯的养,她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那声音是相当的兴奋了,因为太兴奋了,一个没注意脚下,熟悉的矮矮门槛也绊了他一个扑棱。
“娘,吃饭,吃饭。很好吃哦。”花满楼嘴里还咬着食物,也不忘帮别人做宣传。
篱笆的院门开着,花满楼蹦蹦跳跳的进去,“爹,爹,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是地,祸害人。白夜最能理解这两个字,因为花满楼在一些特定的人面前乖得不得了,在她面前有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她都牙痒痒得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花满楼似懂非懂,一向聪明机灵的模样变成了憨态可掬,他竟然还点了点头。
花满楼摇晃着小身子跑向银花,踮起脚尖在银花脸上留下湿乎乎的口水,“姑姑。”这一声姑姑唤得人心都跟着化了。
此刻,未央已经抱着花满楼来到简单却别致的饭厅。桌子上还是热腾腾的饭菜,未央把花满楼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也在他旁边坐下。
学来了还不让人惊叹,最不可思议的是很多时候他小小年纪还把那些词语用对了地方。
花满楼闻到那些香喷喷的菜,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是个小小年纪就漂亮得让人心痒痒的孩子,不难想象长大了得多祸害人。
看着未央的笑,花满楼的小脸上却是一片严肃,不解的,“爹,你为什么不和娘娘住在一起。”
好在银花不那样自虐般的在炎阳下爆烤了,只是日暮西沉,热浪退去一些时才在院子里或者附近散散步。银花曾经毕竟也是善医善毒之人,知道怀了孩子的女人应该注意些什么。
小孩子当真是世上最快乐的,他们不懂得太多的歪歪肠子,高兴了当时就笑,不乐意了就哭,哭完了又忘了。
如果,刻意忘记那天夜里发生的事……
山中的日子,若有心境来享受,亦是一种很惬意的生活。
未央在最里屋,听到声响以最快的速度出来时还是没来得及扶住花满楼。
花满楼也不怕,小小年纪胆子倒是大得很。一个人在夜空下的草地上也能玩半天。当他想起回去时又过了许多时候了,手里拿着战利品——一只绿色蚱蜢。欢欢喜喜的打算回去。
当真不懂??
她不懂么?
未央取过一条雪白的帕子给他围在脖子上,相当于餐巾的作用,以免花满楼吃得满身都是。
……
未央笑笑,“因为你娘娘不喜欢。”
这地方是一块平整的腹地,也不存在悬崖峭壁不安全,所以白夜很放心,花满楼想去哪儿就让他去哪儿。
花满楼的手擦破了皮,虽然是小伤,可刚刚上完药,又是小孩子,吃饭会很不方便。于是未央就喂他。那是一幅很温馨的画面。
花满楼献宝似的对未央嚷嚷,“爹,你喂娘吃那个,那个,那个好好吃。”指着桌上的一盘盘菜,他给未央下命令。
他是小孩子自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都是未央喂的,也让他给自己娘喂一点。他还是很喜欢他娘亲的嘛。
未央没什么,当真夹起了菜,白夜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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