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黑衣人喉咙还有半指的距离之时,独孤如愿忽然收住了剑锋。
“没见一年,你的剑法又进步不少呀,独孤郎!”黑衣人说道。
“没见一年,你的剑法却退步了不少,该不会是终日沉迷于酒色,荒废了练功吧?”独孤如愿说道。
“哈哈,知我者莫若如愿也!”黑衣人说着便摘下面罩。原来这黑衣人正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宇文泰。
“好你个黑獭!下次再如此鬼鬼祟祟,小心我一剑刺破你的喉咙!”独孤如愿故作威胁道。
“你舍得?”宇文泰嬉皮笑脸地问道。
“你说呢?”独孤如愿说道,嘴角略往上扬。
“人为知己者死,我认了!”宇文泰说着,收起了剑。
独孤如愿也收了剑,说道:“好!就冲你这句话,今晚我俩一醉方休!”
于是,独孤如愿命人在凉亭备好酒菜,邀宇文泰一起把酒言欢。两人互敬一杯,一饮而尽。独孤如愿给宇文泰和自己的杯中满上酒,放下酒壶,然后问道:“怎么突然来京城?
宇文泰装出一副委屈样,回道:“你小子长得好,被皇帝相中,到京城做大官,可怜我留守陇关,好不凄凉。”
“在我面前少来这套。”独孤如愿淡淡地说道。
“嘿嘿,我来送信的。”宇文泰又是一副嬉皮笑脸。
“送信?”独孤如愿疑问道。
“嗯,你还记得洛晴吗?”宇文泰问道。
“记得,当年河北之战,我中了毒箭,幸得洛晴舍命相救,为我吸去毒液,我才得救。”独孤如愿说道。
“你这小子到处留情,害我奔波千里,为你送信。”宇文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渗有汗迹的信函,信封上注着独孤郎亲启。
独孤如愿凝重地接过信函,打开来看。只见信上短短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