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就会烧炭,当初被自己老爹强行分了家,一屋子破砖烂瓦,别说杀猪呢,就想杀只耗子都找不到。舅舅们那时候家里也一般,让他去家里住,小孩儿气性大不去,只能留了两吊钱,希望外甥够用一冬天的。
这两吊钱被陶大装罐子里埋了起来,然后跟村子里一个老头开始学烧炭,学编草席子,偶尔谁家杀猪喊了他,两只猪脚一壶酒,到现在都没变过。直到娶媳妇儿,那两吊钱才重现天日。
平时陶大要去山里烧炭,就得耽误杀猪的活儿,现在终于后继有人不愁了,也就抄了家伙事儿上了山。
快入冬了,山里冷的不行。现在野兽不好找,毕竟没有下雪,它们还能找到吃的。等冬天大雪一封山,就得防着晚上有野猪和狼进村儿,小孩儿都不敢让到处玩。
陶璨璨先给自己老爹送了饭,然后开始漫山遍野的找松树和榛子树。这东西不但能换了钱,炒熟了还十分好吃,正好可以留着过年打牙祭nAd3(
天都擦黑了,陶璨璨还在捡榛子呢,她摸摸自己带的口袋,里面装了不少松子榛子野柿子山楂等野果,估计够家里吃上半个月了,才恋恋不舍的从书上跳下来。
那群一起来的汉子早就早早回去了,他们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法跟陶璨璨比,所以也只能砍完柴早早下山。而且他们也不好意思跟陶璨璨一起下山,嚯,人家一个大姑娘背的柴禾比仨小伙子背得很还多,就算是知道这闺女天生神力,但是面子上也不好看,他们才不自取其辱呢。
把自己砍的柴敛了山一样大的堆,用麻绳一束束的捆好,也不用扁担,直接把所有柴禾栓在一起,嘿的一声就扛了起来,脚步轻盈的往家走去。
走没几步,她突然听到十分细微的□□声。
有人摔伤了?还是遇到了野兽?
陶璨璨放下柴禾,拎着砍柴刀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一个隐蔽的山坳里飘出来淡淡的血腥味,若是普通人,也许就忽略过去了。可惜陶璨璨不是普通人,她不但看清楚了山坳里被落叶枯枝半埋住的是个人,还看清楚了那是个漂亮男人。
呦呵?漂亮男人怎么会落在这里?
“嘿,还活着吗?”陶璨璨明知故问。
下面的人想要坐起来,尝试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只能苦笑着说:“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姑娘是这山野中的精怪还是山下农家的女子?”
“有什么区别吗?”陶璨璨被对方这句话给问笑了。
“若是精怪,还请大仙救救小生;若是农家女子,还烦请姑娘可否下山之际帮小生找人来……”话未说完,男人就开始咳嗽,还吐出了血。
“啧,麻烦!”陶璨璨两三下跳到山坳里,走到男人跟前儿,边检查伤处边问,“你是谁家秀才?附近村子里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俊的秀才呢。”
男人苦笑道:“秀才在俊,也不能自己爬上去找人救助啊。”
“你是伤了腿和胳膊,麻烦!”陶璨璨检查完了,顺手从山壁上扯了一堆藤蔓下来,三下五除二把男人捆成一个茧子,然后在男人哎哎哎的叫声中,蹭蹭的爬了上去。
游瑾辰暗叫倒霉,这样粗鲁的女子不会是附近的山大王吧?那他岂不是命不久矣?
不过也该他倒霉,不但中了敌人的软骨散,护卫为了自己引开了追杀,本以为逃到山下找个农户躲躲,谁知道却摔倒这黑乎乎的山坳里,昏迷了半晌。
等他再睁开眼,天都黑了!
这如果在这里呆一晚上,估计自己会直接被野狼啃了。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比喂了狼也没有好去哪里。
“这位姑娘……”游瑾辰被像个包袱一样背着,心里负担很重,“你这是要把我弄去什么地方?”
“找个大夫啊,不然扔山里喂狼?”陶璨璨对秀才都没有什么好感,不事生产就知道叽叽歪歪,见天价之乎者也!
她敢打赌,那些秀才未必有她认识的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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