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薛让仍是二话不说,又跃上屋顶,将金亭拎了下来。
“吃过饭没有?”薛让问。
金亭早吃过了,却想:他这般问我,定是要吃饭,我且骗他说还没吃,跟他一起去,看看他吃些什么。便道:“还没呢!”
薛让却道:“既然还没,快回去吃饭罢。”
金亭急道:“我不要回去,你若有什么吃的,就拿出来与我吃些。”
薛让道:“那就跟着来罢,看你有没有造化。”
金亭暗想:怎的吃饭还要看造化?没造化就不许吃饭不成?她便跟着薛让转到屋后,走了半里地,忽见前方地上有一只大鸟正扑腾得慌,却不飞去。金亭赶近几步,才见是只山鸡。那山鸡好大个儿,花花绿绿的,见金亭走来,扑腾得更紧了。它的一只爪子被绳子勒着,绳子的另一头则系在一根矮矮的细竹上。
金亭见过谷人设陷阱,知道这山鸡是落入了陷阱,不由得拍手叫道:“啊,有造化啦!”
薛让解下山鸡,依旧回屋,在屋后升了把火,教金亭看着添柴,自己则去河边杀鸡。
金亭将火烧得旺旺的,心痒难耐,见他回来,拍手叫:“快些快些!”
薛让将山鸡囫囵个儿穿了木梢,架到火上。
金亭将那山鸡瞅着,伸出手指来上下乱指,道:“瞧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毛都没拔干净。”
薛让道:“火一燎,毛就没了,不费那事。”
金亭见山鸡腹内空空,又道:“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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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亭跺脚道:“我爱吃心!”
“那你快去湖滩捞捞,兴许还在。”
金亭撅着嘴,也不去捞,又见没了头,问:“头呢?”
薛让将她瞅了一眼,道:“你连头也爱吃?”
“我爱吃脑子。”
“那没处捞,我扔得远。”
金亭气鼓鼓地道:“你不懂规矩。”
薛让奇道:“我怎么不懂规矩了?”
金亭道:“凡是这种飞禽的菜肴,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头,不然同样的两个翅膀两个腿,谁知道鸡肉鸭肉凤凰肉呢?得有这头,才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