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子,紧张。像小时候不小心把大衣柜镜子给打碎了,怕爸妈回家发现的那种,紧张,还有不安。心跳得呯呯的,上楼时腿直发软。
跟高南的关系确实不一般,面对她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为什么对着别人就这么心虚呢?王毛毛到底发现什么了才会说这话?嗯,准是脖子上的咖喱鸡,要不她干嘛没事儿抻我领子啊。
越想越是坏在那上头。
高南正要下楼寻我,见我脸色儿都不对了赶紧问:“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
一见着她我都要倒下了,脖子上明晃晃的三记,我下嘴也忒狠了。还真怨不得王毛毛,猪头看看也能猜出我们俩是怎么档子事儿。
“王毛毛刚才说咱俩关系不一般。”我没法忍住不说,也没法不让高南担心。
还真就错了,高南一点儿也不担心。我这儿汗都下来了,她却只是凑过来捧着我的脸,嘴巴嘟起来轻轻地吹啊吹,又问:“还疼不疼?”
看着高南关切的眼睛,我宁可多烫三个泡出来。
王毛毛不是才“觉得”我们有关系吗?让她觉得去好了,我不哭着喊着告诉她我喜欢高南我还爱亲她,她就得一直“觉得”下去。还恶狠狠的想起一什么典故来,大意是兵不厌诈吧,想哪天逮着机会也给王毛毛小的溜儿的盖个戳儿。
“先别慌啊,你怕人家说你呀?”高南约摸着看出我还是不大高兴就把我搂一搂,拍后背。 “现在不怕了她又没什么可说的。”高南都不怕,我怕什么?
“就是!不过——以后可别亲我脖子了啊,天都热,我再系个丝巾准跟有病似的。”
我一把抱住她咯咯笑,把嘴伸过去:“就亲就亲。”
“疯子啊——”
第二天上课很主动的与王毛毛同学坐在一起,有意促膝谈谈心。社建这种大课上一次跟上十年没什么区别。老师端着水进来往那儿一坐,我讲我的,你们忙你们的,下课钟一打,万事大吉。
王毛毛笔款条直的坐着,当我是透明人,抖了好几下腿她也没理我。我呸,还欠了你不成?我也听,还把笔记记得飞快。这人不玩刀不玩枪就是玩剑(贱),你一不当回事儿吧她就开始上赶着找你了。
“干嘛呐?”王毛毛沉不住气了,捅我一下小声问。
“听讲呢。”我平静地看向讲台方向,嘴巴不带变形的哼一声。
“你还是赶紧给我招了吧。说,你跟她什么关系?”王毛毛很有分寸的问这句话的时候用“她”代替了“高南”。冲这么替我防着隔墙有耳,我也要给王毛毛几分面子。
“什么什么关系?”我承认明白“她”是谁,但对于关系却打了个马虎眼:“好朋友啊,跟咱俩似的。”说完还清了清嗓子,以示我说的是事实。
“少来吧,你看你们俩脖子上那印儿……还好朋友?”王毛毛撇撇嘴连带一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