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身影消失,眼前幻化出刘民的大手来。
“干嘛你?”我踮起脚往远处看。
“没影儿啦,看不见啦——你们怎么还依依不舍的啊?”
“管的着吗?”白他一眼。
“这高南真不错啊。”刘民那架子也不端着了,急猴猴的发过话来:“她有男朋友了吗?”
嘿!我这直觉也赶上诺查丹玛斯了,预见的净是灾难。
没好气地:“关你什么事儿啊?”
“帮帮忙——替我说说,到时候一定好好谢你。”刘民脸上一片光芒,以资映衬的,是我心里的一团灰黯。
回来的路上话题大多还是高南,而主说变成刘民了。我又不想让他念念不忘高南,又很有一点儿不服气——是那种很模糊又说不太清的感觉:为什么每个男人都会喜欢高南?我怎么就不招人喜欢?每次想打个岔说东道西的时候,他又变着法儿的给绕回来,索性闭了嘴让他一个人说去。
地铁列车咣咣的朝前跑着,拉着三角扶手,耳朵里是刘民隐晦的心驰神往,到一站就上来许多人又下去许多人。有的时候过站不停,能看到等车的人们茫然的脸孔倏忽间一掠而过。
来时路和去时路到底不同,等刘民发现我很沉默没有回应的时候,我一惊。
若即若离的心事终于变成如影随行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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