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高椅
往黑暗里畅想
一旦机会有了微光
他便用罪恶的双手抓住了不放
老虎见到狼 灭了威风
狼见到老虎 舔着舌头
老虎与狼一起
干起了人类原始的勾当
童韦凤 老虎 长着ρi股
镇上官 色狼 摸她ρi股
陈晓飞放下笔,觉得十分解恨。拿着这张纸,恶作剧从他的心里升起,他抓了几粒米饭,偷偷出屋去了。夜,浓黑,浓黑!他又感到黄缪村寨在浓黑的夜里犹如一个硕大的坟墓,埋葬着许多具僵尸。
他走进大院坝,以米饭代替糨糊,将纸贴到显眼的一堵废墙上后连忙跑回了家,也依然睡不着。他总想起陈兵,他的伙伴,朋友,兄弟。在黄缪村寨的老人们的意识里,没有读书没有工作的人设若呆在家里不结婚,便有堕落的形迹了。陈晓飞记得,曾经陈兵对这些###和###的思想充满鄙夷与厌恶,发誓不早结婚,要做所谓堕落的人。可是,他妥协了,这是他对失败的爱情投降,他像下棋时被别人将了一军,便自愿的舍了帅,挣扎都没有,默默的顺从着,这败得太悲哀。他终于结婚了,终于随了流俗,也终于没能做堕落的人,仿佛是一滴清水落入一条污河里,不仅再显示不出自己的澄清,反而伙同那汪污水一同流向远方。那么,与其说他是失败给爱情,不如说他是失败给生活。陈晓飞记起那晚在陈兵家,见到的是兄弟的寒酸,是他妻子凸起了肚子,也是他对一切爱理不理的不屑神情。阿兵是将为人之父了,兄弟间少有话语了——隔膜了,这是两个生活圈子的隔膜,是围墙内外人的隔膜。陈晓飞很不解很痛心,将为人之父的兄弟比自己还小一岁呀!
第二天,天色微明,陈晓飞便与陈晓友和张小生一起进城去了。霞光照在大地上了,似乎预示着将有美好的一天。
一位老头叼着烟斗在大院坝里溜达,一眼望见废墙上的纸。他浅识几个文字,看罢大笑几声,引来一挑粪的汉子,不识字,请教老头,听后也大笑几声;又引来一位去地里采菜的妇人,禁不住哈哈大笑。突然间就近的人都聚拢来了,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一颗颗脑袋围住了废墙,笑且议论着,把远处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废墙边喧闹起来,白纸上的文字是人们憋在心里很久的气,现在,这些气一下子全从心里跑出来了,大家都觉得爽心。
夸张点说,废墙被围得水泄不通,有的人在默看,有的人念出声来,不识字的听别人念,都舒展开笑脸了。陈玲挤在人堆里听别人念,笑得脸变了形,说:“噫,天有眼呢,这是玉皇大帝下的罪状呢!”张明英在旁边扯着她的衣角道:“别说话,你……”但她脸上同样露着微笑,全不知道一切是儿子的所作所为,否则怕不是笑,而是要哭了。
众人正笑着,几个小孩把最后两行齐声念了出来:“童韦凤,老虎,长着ρi股。镇上官,色狼,摸她ρi股。”一阵哄笑声更是远远地传开去,小孩们心中得意,欲重复要念,一个小孩被他母亲抓住,颤抖的斥责起来:“你这短命鬼,不许念,再念我打死你。”就见童韦凤怒气匆匆的朝这人堆处走来,妇女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童韦凤往那墙上一看,顿时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扯下那张白纸来,哗哗几下把纸撕成粉碎,撒在空中像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地上像一瓣一瓣点缀的花纹。在这一眨眼之间,人群已经散了,童韦凤却站在那里叫嚷:“你们……你们……是哪个……我……老子……”她站在空荡荡的大院坝里,颓丧的低下通红的脸,突然跺一跺脚,转身离去。
童韦凤遭了骂,自然又耽搁下挖水渠的事。那几日她一直在寻思谁是恶作剧者,首先怀疑陈玲,但陈玲一家没有识字的人;然后想到了与陈玲一家连成一气的张明英,会不会是张明英支使她儿子干的,这久陈晓飞不是在家里吗?她还记得上次她与黄仁香说的话让陈晓飞听去了,那么,陈晓飞对她是有仇的。想到这里,童韦凤已经肯定是张明英支使陈晓飞干的了,她心里暗暗打着主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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