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莳芸反复地呢喃,娇小的身子在黑恕谦怀里扭动。
黑恕谦抱着她在床畔坐下,让毛毛虫似的小醉鬼坐在他大腿上。
“你不困,那么我陪你,嗯?”他在她耳边哄道,一手已经解起她上衣背后的蝴蝶结。
“好啊。”她仍是吃吃地笑,“玩什么?”
“你流汗了,我帮你脱衣服。”温和无害的嗓音听似悠闲,其实胯间早已被不知死活的金莳芸躇得着了火……
壁炉的火早已被点上,白色城堡里的佣人都是经过多年的训练,必须了解主人的需求,让主人以最少的命令,获得最贴心而完善的服务。
莳芸因为觉得闷热,没有阻止黑恕谦的动作,反而把头轻轻枕在他肩上,玩着他衣领上的扣子。
黑恕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待怀里的莳芸上身完全赤祼,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握住那两团浑圆俏挺的雪|乳,炽热的吻接着烙印在她颊边……
情浪像翻滚不止的海潮,一波比一波更剧烈。
“你说的……”黑恕谦的嗓音暗痖低沉,此刻的他宛如背着黑色羽翼降临的堕天使,以蛮横饥渴的需索宣泄体内与心里焦灼的激|情?仿佛要不够她似地一再掠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他的禁鸾,他的爱奴,他的羔羊……
第二天,莳芸睡到中午才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而且更糟的是,她昨夜的春梦比过去的更狂野。
黑恕谦前一夜没在她体内释放,甚至替她换上睡衣,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因此,莳芸腿间的湿润只加深她想撞墙的冲动——作春梦作到连内裤都湿了,她简直彻头彻尾变成一个欲汝!
当然她也不是没起疑,若她听谓的春梦其实真的发生过呢?尴尬的是这个想法每次都让她心跳急遽加速,下腹闷痛。换言之就是她虽不想承认,理智和道德也告诉她应该要感到害怕,但她却巴不得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羞死人啦!这样她该拿什么脸去质疑被“意淫”的苦主?
中午时女佣来请她起床用餐,莳芸又再次发觉白色城堡的佣人简直比五星级饭店的专业服务还周到,要让她替换的新衣服早在昨天已经塞满衣柜,今天佣人又在更衣室的法式躺椅上放了一套,起居室里准备了热茶、松饼、饼干和鹅肝酱,以免她梳洗完毕后午餐还没开始,还得挨饿。
“午餐稍后就准备好了,金小姐想先到餐厅等侯,或稍后再过去呢?”女佣一边替地把空了的茶杯填满,一边问。.
唉唉……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忘了怎么自己倒茶、自己找衣服、自己烦恼早午晚餐该吃什么的生活了。
“黑先生呢?”一提起黑恕谦,她心跳又加快了,不自觉地连语气都写满期待。莳芸突然紧张地想,她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为什么爱上他?她对黑恕谦的感觉复杂得难以厘清,该要因为陌生而疏离,该要因为直觉而逃开,却一次又一次地做出与理智的命令相反的决定来。
知道黑恕谦已经在餐厅等她,莳芸立刻决定先到餐厅去。
跟前两天一样,她和黑恕谦一起享用气氛和谐愉悦的午餐,主菜吃的是牛排,莳芸曾经因为沾摄影老师和学姊的光,吃过特选级以上的美国牛肉,甚至是澳洲的十二级牛肉,那滋味让她许久都念念不忘,而今天她确定黑恕谦跟她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那种在她的认知里得要是庆功宴或特殊餐会才能有的口福,对黑恕谦来说却是一顿日常午餐应该有的要求之一。
虽然一顿饭下来,莳芸根本不敢直视黑恕谦,连只是看着他的手指都会令她想到梦境里,他的指尖是如何在她身上挑逗起欲望热潮,然后便全身发热,脸红心跳。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急着离开了,因为她总是想想黑恕谦寂寞的眼神,随着她留在这里越久,心疼的感觉越强烈。
趁着这日太阳不大,黑恕谦提议教她骑马。白色城堡有自己的马厩,养了几匹马,其中有两匹作为赛马用,黑恕谦出借马和场地给骑师,不过一切交涉和管理全由黑恕谦的经理人代劳。
整座山,甚至是放眼所及的山头都属于黑恕谦的私人领地,他有专属的山道,用来骑马散心。
不过莳芸显得很紧张,虽然黑恕谦挑了最温驯,也较不怕陌生人的母马给她,却连受过许多训练的母马也感觉到莳芸的不安,显得有些毛躁,不太肯听骑乘者的命令。
“有没有脚踏车之类的?我比较习惯……”莳芸在被黑恕谦“救”下马背之后,苦笑地问道。
因为听黑恕谦提到,作为骑马用的山道是特地挑选过的,不仅安静,而且风景特别清幽明媚,沿途有两道山泉和瀑布,以及开满野姜花的谷地,最是迷人。莳芸对美景的诱惑向来没什么抵抗力,黑恕谦又答应让她拍下白色城堡里任何她想拍的地方,当下自然是拿着相机和几卷备用的底片接受黑恕谦骑马散心的邀请。
“夜歌脾气坏,你骑脚踏车我不放心,跟我共骑就好。”黑恕谦说得理所当然,态度虽不强势,彷佛这决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莳芸却忍不住红了脸。
她呆傻了半响,再回过神来,黑恕谦已骑上马背,两名负责管理马厩的佣人在一旁等着扶她上马,黑恕谦也朝她伸出手。
莳芸心跳紊乱,觉得既紧张又期待,她无法否认黑恕谦对她有强大的吸引力,更害怕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会令自己沉溺其中。
虽然如此,莳芸还是着了魔似的,在理智做出任何命令之前,她已将自己的手交给黑恕谦,在佣人的扶持下蹬上马背,侧坐在黑恕谦身前。
“别怕,我不会让你摔下去。”黑恕谦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莳芸轻轻一颤,差点要像小兔子一样缩起身子,而且她相信她的耳朵和脸颊一定红得很明显。
黑恕谦体贴地找话题和她聊天,让她分散注意力,并不时指着领地里那些他再清楚不过,但对莳芸来说却新奇无比的事物解说,没多久莳芸便忘记所有的紧张和尴尬,只是偶尔还是会在黑恕谦怀里一阵失神,闻着他独有的、混合着烟草和松香的气味,听着他如此接近的心跳和低沉好听的嗓音,感受着他的体温与气息,不必任何激|情火热的接触,她已经沉醉其中。
夜歌的行进速度很悠闲,莳芸听说步道绕山开辟,大约有十几公里的长度,照这速度走到天黑也走不完。不过稍早时黑恕谦告诉她每个定点会有休息的小木屋,佣人会在那里准备吃的喝的,或是他们需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