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笑着说:“不对,我们见的名人太多了,谁买他们的账呢?我倒愿意给你买账,可力不从心呀!”青青说:“谢谢!我回去汇报啦。”王荣说:“就这样走啦?”青青站起来低下头,王荣说:“去吧!看你一副可怜相,好像我是老虎,你是绵羊,我要吃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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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事到如此(2)
青青抬起头,笑笑说:“这是瑜伽功力,叫静化环境,我静,你就静。”说完闪身走了,王荣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仿佛真的静在那里不会动了。
青青当晚向夏梦和陈滔汇报了情况。陈滔生气地说:“既然见我们公司的老总,为什么不见我?非要见夏梦一个人?这样,我们一起去吧。”青青说:“人家要见文人,又没说见公司的老大。田园公司在人家眼里根本没地位。”
陈滔大怒说:“他们算什么,我出道的时候,他们还光ρi股呢!什么东西?”夏梦说:“您别急,我先探探路,你最后出面。我不懂业务,最多拉拉人情,真正谈事我就推你出来。”青青说:“这样好,您是公司的老大,最后一张王牌嘛!我们失败不要紧,如果您谈失败了,就没戏了。”
陈滔想想同意了。但让夏梦单独会这个总裁,心里很不舒服。一个男子汉,让爱人去“公关”心情总是不好的。但事到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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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原来是你
夏梦按时到海城最高级的宾馆清园宾馆见这位大人物——天胜公司的总裁。夏梦心里有点压力。她从来没有这种压力,因为这次谈判的成败或者说给这位总裁的印象如何,直接影响到田园公司的前途。她心理默默地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种带着使命的社交还是第一次。这时她想到宋美龄的难处。当年宋美龄出使美国,是多大的使命啊!以弱会强,最终让“强”服“弱”。她给蒋介石争取来的是数十亿美元啊!自己虽然没有人家宋美龄伟大,可情形差不多。作为田园公司董事长夫人,田园公司副总、董事。要为公司争取的是一单最大的生意啊!想到这里,夏梦心里沉沉的。
清园宾馆三楼温馨园。小姐带她进去了,一进门,她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立在窗前,正在望着窗外,两手Сhā在裤兜里。夏梦站在门口,小姐出去了。夏梦想这人可能是总裁,但这人没转身,自己不好打招呼。便也站着看窗外,过了一会儿,这个男人转过身,四目相对,彼此吓了一跳。男的摇摇头说:“真的是你?”夏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摇摇头说:“原来是你?”
原来这不常回国的大人物天胜公司的总裁不是别人,正是夏梦同乡、中学同学、大学同学,一直暗恋夏梦的唐嵘。
多少年啦?两人相坐,不知从何说起。夏梦早忘了来时的使命,断断续续,边哭边诉说自己的往事。这唐嵘就像兄长一样保护夏梦,听了夏梦的往事,边给夏梦擦泪,边安慰说:“都过去了,别哭!咱们不是都好好地活着吗?别哭啊!别哭!”他们谈到夏梦的初恋情人他们共同的同学孟智,孟智是在准备和夏梦结婚的前夕背叛了夏梦和另外一个女孩好上了。是啊!这么多年夏梦第一次和一个人,也只能和这么一个人谈孟智。孟智对夏梦的背叛,改变了夏梦的一生。致使她多年漂流在情人的位置上臭名远扬,见到唐嵘她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个多么纯洁天真的漂亮女孩。可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背着“勾魂女”、“情人专业户”等多种罪名。夏梦和谁说呢?谁能听懂?只有唐嵘。
诉完了,哭完了,夏梦说:“唐嵘,你为什么改名字,又变成跨国公司的总裁。我怎一点也不知道?我在梦里吗?你倒说说?你是怎样过来的呢?”
唐嵘长叹一声:“真是往事不能提,一提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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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失败(1)
唐嵘大学毕业分配到吉林市政府。当时他听说夏梦分配到北京要和同学孟智结婚了,便一气之下去了美国。美国的舅舅在美国和印尼有比较大的产业。舅母是美国人,有五个孩子都在美国。唐嵘出国签证时将姓改成母姓,这样就和舅舅一个姓,变成了舅舅的孩子。名字改强字,这样唐嵘变成了吴强。吴强去美国先读了研究生,在读研究生时认识了现在的太太,美籍华人陈珠儿。陈珠儿不算漂亮,但身材姣好,身价昂贵。她祖父辈就在美国发展,产业很大。当时吴强受舅舅的影响,对“钱景”和“背景”看得很重。舅舅当年来美国不过是个穷留学生,因为和舅母的婚姻关系才发迹。所以他一来美国,舅舅就讲婚姻的重要性,希望他千万别头发晕找个穷女生。吴强当然记在心里。
心想既然夏梦这样的女生不属于自己,自己也再不会看上什么人,那不如一心发展事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负生平所学。他既然这样想,就自然不放过陈珠儿这个同学。陈珠儿性格开朗,在众多不同颜色的同学中穿梭。一会儿和这个好,一会儿和那个好。转来转去,定不下来。吴强是主动走近她的,以中国男人的小心谨慎、细微关怀,引起了陈珠儿的注意。时间一长,陈珠儿便有点儿依赖吴强了。她的生活一团糟,丢三落四,吴强小心地帮她整理。时间真是鬼东西,一天天地过去,吴强也觉得自己真的爱上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美籍华人了。既然爱了,自然有所表示。有一天他见陈珠儿穿一件T恤。是蓝色,并不好看。便在星期天,出去买了一件粉色送她。陈珠儿很高兴,穿上几天不换。吴强又买了一件黄|色送她,她高兴地带吴强去她家里换衣服。
那天下午阴天,又是夏季,有点闷热。一进门,陈珠儿并没急着换衣服,而是拥抱着吴强倒在沙发上。吴强被一股浓烈的狐臭味熏得上不来气。他的心一直往下沉,一直沉到地府里。好久陈珠儿才从他身上爬起来,去了洗手间。吴强哭丧着脸坐起来,在洗手间外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老外多数有这股味道,他的舅母和几个表兄都有。没想到中国血统的陈珠儿也有,妈呀!这是富有的国度的味道,自己要生存,就得呼吸这种味道了。这是富国味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享受的!
这时,他想到了夏梦,他们从小在一起,夏梦身上的味道是清香的。有一次他们一起摔倒,身子靠在一起,他被她身上的香味迷得不想爬起来。可是那是中国呀!能回去吗?现在自己姓吴,是吴强,是美国人。是美国人就得接受这种味道,也许只有这种味道才能带来财运。
吴强正乱想着,陈珠儿从洗手间赤祼祼地出来。美丽的身材,让吴强眼睛闪了闪,陈珠儿示意他进去洗澡。吴强憋一口气,也罢!!!有得有失,这鼻子不舒服了,这眼睛不是舒服了吗?这身材恐怕夏梦也不如。想到这儿一头扎进洗手间,哗哗的水冲不尽这浓浓的富国味。
吴强憋着气,洗完澡出来。又憋着气和陈珠儿完成了床上的工作。这样他这个童男子就献给这个女人了。后来他们结婚了,当然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生孩子了,一个、两个、三个,连声的叹息。孩子们也都是这个味道了。
当然吴强成功了。开始在舅舅公司做,又在岳父公司做,后来自己做。十几年下来拥有偌大的产业,但这些都是他忍受了那种富国味才拥有的呀!如果他受不了,早早回国,还不是打工?在别人眼里吴强成功了,但他心里想自己是失败的。他多数时间留在香港,是因为在香港有一个情人,为他生有一个女儿,这就是吴强的清香之地了。
吴强将父母都移民到美国,所以一直忙,没有回老家吉林,自然不知道夏梦的事。以为夏梦和孟智结了婚生活得很美呢。谁知道孟智背叛纯洁的夏梦呢?如果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出国了,也许和夏梦结婚了。可人生的后路谁能预料呢?要怪就怪夏梦自己没有眼光,看走了眼,选错了人,自己追她追得那么辛苦,她却不选自己,这能怪谁呢?由于在美国的人际关系网建立了,生意让他忙得忘了过去。在海城的生意也是最近几年由同学王荣发展的。大约夏梦留给他的伤痛太大了,所以他将重大资金投到东南亚。他很少回国,中国的同学也不去联系。
3、失败(2)
可没想到在海城遇到了夏梦。
4、情有多重?(1)
夏梦和吴强两人共同回忆家乡,学生时代,过去同学们中的趣事、笑话。聊到伤心处一起哭,聊到开心处一起笑。尽管过去了十几年,彼此在对方的眼里都老了许多,但彼此记忆中的形象覆盖了现在的形象。吴强还像过去一样呵护夏梦,见夏梦打个喷口赶快让服务员拿来披肩,给她披上。仿佛回到十几年前,彼此还是二十多岁。
吴强回忆起“了了作文的事”,夏梦笑出泪来。那是初中时的一个捣蛋男生,老师的命题作文是《记难忘的一天》。这男生便将一天如实写下来,结果老师在课堂上念,作为差作文的示范。结果让同学们一生难忘。文章是这样写的:“天亮了,起床了,刷牙了,洗脸了,吃饭了,上学了,上课了,下课了,吃饭了,休息了,上课了,下课了,回家了,吃饭了,睡觉了,一天结束了。”老师的批语是:“文章的了了用得太多了,显得文章不好了,能用了了的时候用了了,不能用了了的时候不要乱用了了了。”这个捣乱分子又在作文本上写道:“我的了了文章不好了,老师的批语更糟了,我数了老师的了了比我的了了还多了一个了。”
他们又谈到高中时开的“毛病帮”。学习差的同学捣乱,被老师批评。他们不服气,专找不如自己的“毛病人”,来证明自己是完美的。成立了“毛病帮”,帮员每月交二分钱帮费。一个月开一次会议,每人将一个月内发现的毛病人报上来。他们进行了统计,有“瞎子、拐子、哑子、傻子”。分别建立了档案。他们还编了帮歌“天上下的毛毛雨,地下全是毛病人。没有大毛病,也有小毛病。金无赤金,人无完人,天下全是毛病人。”这事被老师发现了,将“毛病帮”取消,帮员们都受到了处分。
两人谈到这些事笑得前仰后合。又谈到大学的恋情。但不能提孟智,一提两个人就没话了。两人连连干杯,结果喝多了,说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
夏梦是下午六点去见吴强的。第二天上午还没回来。陈滔生气了,对青青说:“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色狼?怎么能谈一个晚上?”
青青说:“高大身材,仿佛很帅的。但不像色狼,他目不斜视,都没正眼看我。”
陈滔说:“是吗?那你不是他的猎物。这家伙肯定是色狼,夏梦手机都关了。不行,我去看看。”青青拉住他说:“别,再等等,他是色狼,夏梦可不是猎物。夏梦您信不过吗?”陈滔说:“如果信不过,我早去了。能让她一晚不回来吗?但是……”“好啦!”青青说再等等。
吴强和夏梦昨晚都喝多了,吴强开了一个套间。将夏梦手机关了,让服务员帮忙扶夏梦睡在里面。自己睡在外面。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便又要了早餐一起吃。这时夏梦才想起自己的使命。边吃边说田园公司目前面临的困难:陈滔前妻的刁难,自己所受的屈辱,工人工资发不出来等等,最后要吴强帮忙。
吴强笑着听着,听到最后,笑容没了。一脸严肃。夏梦一看吓了一跳,这哪是自己幼年的伙伴?整一个陌生面孔,自己根本不认识了。只见吴强双眉皱在一起,眉间突出一个包,一脸横肉,紧闭嘴唇。夏梦这才明白,他已经不是唐嵘,是吴强,是跨国公司天胜公司的总裁。
夏梦心直往下沉。这情有多重?人家凭什么买你的账呢?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但既出手了,就过招吧!便说:“你不要不高兴,钱在你口袋里,你不给,谁也拿不走。我们田园公司虽然规模小,但我爱人陈滔是商界风云人物。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们的生意给我们,陈滔一定能拿下来,不会给你做砸的。就算你招标,拿下标的大公司还不是分给各个师出无名的小公司?你看看你更不高兴了?”夏梦不明白吴强为什么越听越不高兴,便不敢再讲,于是一起闷吃闷喝。
其实吴强不高兴的根本原因不是生意本身。生意他根本没想。只是夏梦这个人让他生气。自己同她一起度过中学、高考、大学四年时光。她根本没给过自己一点机会。在大学,她为了个被幼稚的女生围着的所谓的“大众情人”孟智,将自己冷落一边,一句同情话都不说。明明知道自己爱她,她却不屑一顾。今天又为一个什么陈滔,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来求自己。她这半辈子就为一些风流不负责任又胸无大志的男人做牺牲,还要拉上自己。真搞笑,你以为你是谁?为情?我已经付出去了。是你欠我的不还。今天又为钱?如果你需要倒也罢了,是为那个臭男人。还口口声声的“爱人”。哼!刺激谁呢?
4、情有多重?(2)
夏梦生平研究过无数引起自己兴趣的男人。可没研究身边的老友亲人。对这个同自己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如同亲哥哥的人,她茫然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大总裁都是这样?在生意上都要耍耍派头?既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就不好说什么,只好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吴强叫小姐买单,又接电话,看样子要走了。夏梦急了,大声喊:“哥!”,吴强一震!
记得上高中时,在回家的路上有一条小沟,几天大雨后积了水。夏梦和吴强踩单车过来。高大的吴强举起自行车轻易地过去了。夏梦搬不动自行车,站在那里发愣,吴强笑嘻嘻地站在对面看。夏梦说:“过来帮忙呀!笑什么?”吴强说:“忙当然要帮,但有个条件!”夏梦说:“什么条件?”吴强说:“大声喊哥。”夏梦等急了,便大声喊“哥!”吴强乐了,过来将夏梦和自行车一起搬过去了。
这一声“哥”真灵,其实夏梦一直将吴强当哥哥,是吴强要将夏梦当爱人。这是错位了。
吴强想想苦笑了,说:“你回去吧!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
夏梦松了口气,总算没拒绝,还有希望。这情有多重,只能在生意上见了。
1、醉人醉语
夏梦中午才回到田园公司。只见陈滔黑着脸一言不发。青青急着问她结果怎样,显然他俩在等她。于是三人一起出去吃饭。夏梦说有希望,先喝两杯预祝一下。在酒桌上将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俩。青青高兴地举杯祝贺说:“没想到是你的老同学,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去找王荣了,真是绕了一个大弯子找到的是自家人。”
陈滔没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夏梦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劝他少喝点,小心血压,陈滔由于常年喝酒,所以血压一直偏高。青青说:“陈总高兴也不要这样喝,下一步怎么谈判,还得您定呢,如果项目拿下来,这么大的一单生意,公司怎么操作,我们可不懂。”陈滔终于说话了:“女人啊!太可怕了。你们什么都不需要懂,这事啊都是你们搅来搅去搅成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夏梦听到话不对,见他喝多了,便叫司机来,两人一起回家。青青也回去了。
回到家,夏梦便上床睡了。是啊!太累了。自己这次“出使天胜”准备得尽管充分,但没想到一点儿也没用到。吴强看了她编的剧,竟然没多谈剧的话题,他只关心过去的事,这大约是年龄大的人爱忆旧的缘故。听吴强说回去商量,夏梦觉得有希望,什么商量?回去可能思考去了。这老同学同乡的面子价值多少,全在这“思考”中。夏梦想就是全工程不给,给一部分也行啊!慢慢来吧。关于陈滔的情绪,她没多想就睡着了。
夏梦醒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见陈滔一个人坐在茶几旁喝闷酒。夏梦起来,过去拿走酒瓶说:“忘记自己的高血压了?一个人喝什么酒?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追问一下吴强,如果不给全部,给一部分也行呀!只要公司上路,我就可以不管了。”
陈滔用两只发红的眼盯着她看,像不认识她一样。夏梦说:“看什么?快休息吧你!”说完正要去洗澡,陈滔突然站起来,两只红眼对着她,一把将她拉过来,两人倒在沙发上。陈滔粗鲁地扯着夏梦的衣领,喘着粗气质问:“你说,你和那个混蛋昨晚是不是发生了关系?”
夏梦瞪着一双惊异的眼睛看着陈滔,四目相对,分外眼红。夏梦摇摇头痛苦地说:“你不高兴,原来你是怀疑我?我和吴强?”陈滔说:“不是怀疑,是事实,你们昨晚开了一间房。”夏梦惊呀地说:“你跟踪我?”陈滔说:“是,打不通你的手机,我去接你,结果你和那个混蛋开了房。”
夏梦说:“是开了房,那是一个套间,我在里面,他在外面。我们都喝多了,什么也没发生。”“啪”,陈滔一脚踢翻了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子,杯子摔得粉碎。
陈滔骂道:“放屁!套间?套间就证明你们什么也没发生?除非他不是男人,你贱!”陈滔的疯狂是出乎夏梦意料之外的。在陈滔的生活经验中还没有和一个女人在一间套房过夜相安无事的。“男人嘛!怎么见了女人不出事呢?何况是夏梦这样的极品女人呢?”
夏梦明白了。知道解释已经无意义了。陈滔就是陈滔,他和吴强不是一类人。如果让他和一个心仪女子在一起,不出事,除非杀了他。那是不可能的。他绝对不相信吴强这类男人和心爱女人在一起相安无事。借给他两个脑子想,他也绝对不相信。
夏梦只好沉默,只见陈滔又拿了酒瓶一边喝一边骂:“他妈的,我他妈干的什么事。为了你丢了家,伤了儿子,失去事业、产业,成了酒徒。去那个鬼都不去的天上找你回来。他妈的我重新创业,四处碰壁。你倒好,和那个混蛋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换一单大生意?去你妈的,老子不希罕!不是你,我拥有的产业有多少?用你卖身换那大海一滴水?你别给我丢脸,妈的!我是陈滔,全海城的朋友都知道我他妈的是为你这个贱人丢了一切!混到这个水平,你还要给我戴绿帽子?你妈的,吴强比我有钱?你又看上了?又要勾魂去了?我操!你妈的!”
陈滔越骂越生气,不容夏梦分辩。随手将酒瓶扔过来,夏梦双手抱头,但晚了,酒瓶打到头右前额、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陈滔一看,吓得酒醒了一半,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2、还像个孩子(1)
吴强将王荣叫到办公室,请他坐下。聊了两句闲话后问:“工程的招标进行的怎样了?”王荣说:“差不多了。”吴强说:“不用招标了,将全部工程给田园公司吧!”王荣惊异地瞪大眼睛说:“这……他们能吃得下吗?”王荣原计划给田园公司分一点儿就行了,这样也对得起青青。其余的有几家老客户已经给他为数不少的“小费”,他都收了。他以为招标虚晃一下,这几家客户都有实力,给他们做彼此都有些好处。可突然跑出一个田园公司,一个青青,又一个夏梦。分一点儿还不行,要独吞。这,这是从何说起呢?
但王荣深知这位老同学说一不二。改变吴强的主意如同改变地球的形状,就别想了。王荣站起来吸了一支烟听吴强的指令。吴强没指令,只补充说:“具体的事你和他们谈吧,我不出面了。”王荣说:“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小一个公司吃这么大的工程,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呢?让我如何和他们谈?是什么原因,老同学,你告诉我一声,让我心里有点底。”
吴强说:“没什么,我能把天胜公司托给你,就能把这个工程交给田园公司。公司小可以扩大嘛。先拨资金给他们,关键是人。”王荣说:“我们是老同学,我跟你多年,可田园公司……”吴强说:“很简单,夏梦也是我的同学,是中学、大学同学,同乡,我们一起长大,我信任她。她老公是房地产界的前辈,交给她没问题。”
“原来是这样?”王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转过神来,心里十分不高兴。这到手的钱又要退回去了,谁能受得了?妈的,真倒霉!他不甘心,又说:“如果她们办砸了呢?”吴强不耐烦地说:“你就不会准备一个后备军吗?就这样吧!”王荣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了,只好走了。
王荣走了,吴强一个人坐着发呆,眼前晃着学生时代夏梦的笑容。心想:“哼!办砸了才好呢!巴不得办砸呢!看你如何来见我!”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秘书打电话说夏梦求见。吴强说:“请。”
一会儿秘书带了夏梦进来。吴强见夏梦头上包了白纱布,急忙站起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哥!”夏梦叫一声,坐下来就哭泣。吴强倒了水给夏梦,又拿了纸巾给她说:“说呀!哭什么?你的事我已经告诉下面人办了,工程全交给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头上这是怎么了?”夏梦还是哭泣,哭得更厉害了。
吴强不高兴了。双眉紧锁,眉间突出一个包,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夏梦哭够了,抬起头看到吴强的嘴脸。这是一张陌生的嘴脸,上次自己见过一次。这大约是十几年来生活磨砺出来的跨国公司老总的脸。不知多少苦难打磨出来的。
吴强见夏梦不哭了,说:“还像个孩子,有件事我不明白,你那么爱陈滔,又经过千辛万苦结了婚,为什么不生个孩子?女人不生孩子,永远长不大。遇见什么事,就懂得哭。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夏梦笑了说:“其实没什么,是误会。就是那天咱俩喝多了,开了房,他跟踪了。认定我们之间关系不正常,后来他喝多了就……”
吴强说:“那头上的伤是他的杰作啦?”夏梦点点头。吴强说:“让他过来,我和他说清楚不就行啦?”说完拿起电话要找秘书。夏梦阻止说:“不用了,你不了解他,他不会相信。让时间处理一切吧!他酒醒了,给我道歉了。”
吴强说:“家务事过去就过去了,想吃什么?对!你为什么不生孩子?”夏梦说:“我怕小孩,我不会养孩子。”吴强笑了。这时夏梦又看到学生时代的唐嵘。吴强说:“你自己就没长大,怎么养孩子?我看陈滔抓你抓得太紧了。你小心点吧!”
夏梦说:“我是来告诉你,工程不要给田园公司了。”吴强睁大眼睛说:“为什么?我都交待下去了,你又不要了。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像个孩子,怪不得王荣不放心交给你们公司做。不行,我话已经说出去了,不能收回来了。工程全部交给你,回去和你的陈滔商量如何消化吧!别为无聊的事晃来晃去。”夏梦低下头说:“这样,他更误会了。”吴强说:“这不像你的性格,误会怎么啦?我马上要走了。事情王荣会和你们谈,我还有别的事呢!”
2、还像个孩子(2)
夏梦站起来说:“那我走了!”吴强又锁着眉,紧闭双唇。夏梦又说:“我走了!”
夏梦刚走到门口,吴强说:“等等!”夏梦站住了。吴强说:“头上的伤不要紧吧?”夏梦说:“没事,皮外伤。”吴强说:“以后他打你,给我打个电话!别忘记我是你哥,我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你。”夏梦说:“好!”又说“不!”心里感动得差点又要哭了。夏梦又要走了,吴强又说:“等等!”夏梦又站住了。吴强叹了口气说:“去吧!”夏梦这才走出去。
天胜公司副总经理杨军来到王荣办公室汇报工作。杨军说:“总裁这么冲动,将这么大个工程不招标、不研究就送给田园公司。还要送钱给人家,我们一些老客户眼巴巴等着。这‘一场空’的结局让客户如何接受?王总,公司国内这块是你主管。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这杨军也私下收了老客户的“小费”。原来他估计着也能分一点,杨军和王荣是老乡,一向王荣听杨军的话。所以认为没问题,便收了客户的“小费”。这到手的钱再拿出去,谁干呢?所以来王荣办公室汇报工作。
王荣抽了支烟说:“没有办法了,那夏梦没开口要天胜公司,如果开口要,那吴强说不准将我踢了让给她呢!”
杨军吃惊地道:“真的?有这么严重?这夏梦究竟是什么人物?不就是个剧作家嘛,名人我们也见多了。”王荣说:“这事也不要讲了,这事也就咱俩知道。我看这田园公司会干砸的,咱们准备好后备军。在老客户中选几个吧?”“好!”杨军见还有希望便去了,杨军走后,王荣打电话约了青青晚上吃饭。
晚上在一家酒店,王荣见到青青。两人聊了些闲话。转到正题上来。王荣说:“你们女人厉害呀!不费吹灰之力将男人的血汗钱掠夺走了。我真后悔让你见到总裁吴强,这下好了,整个工程一点儿都没给我留,全部给了田园公司,你可以回去请功了。”
青青低了头没说话,王荣说:“你关键时候怎么总是不说话?你说呀?你的目地达到了。我对你也没用了。你下一步要‘公’哪里的‘关’呀?”
青青抬起头眼睛向上看,还是不说话。王荣说:“你说说,你们那个小公司能吃得下这么大的工程吗?你回去劝劝是否让他们让出一半来?”青青笑了说:“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夏梦的能量,我不过是帮助她罢了!公司是吴强的,他要送了夏梦,谁又奈何得了?这是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命运吧!谁能想到夏梦、吴强是从小长大的同学呢?而且……”王荣说:“而且是什么?”青青说:“我告诉你,你保密就是了。我看吴强对夏梦用心很深,为这事陈滔还打了夏梦。”
王荣仰头长叹一口气说:“完了,完了,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工程就是烂在夏梦手上,吴强也不会理睬。也许他巴不得这工程做烂,夏梦再次来求他呢!他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决不会让你见吴强。早早将工程分出去,来个先斩后奏。就你搅乱了我的好事。”
青青说:“吴强是夏梦的同学,早晚会知道的。田园公司盯上天胜公司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来找你,他们会想别的办法的。这有什么,别的客户给你多少回扣,我们一样给你,不就行了?”王荣说:“不!不!谁敢要呀!夏梦和吴强的关系我能要吗?除非我不想干了,他妈的!”青青说:“你放心,我会谢你的,我出面要,就说我要的。”
王荣看看青青说:“看来,你够义气的。漂亮女人有你这样的义气的不多了,算了。既然吴强给夏梦这么大的面子,我也给你个面子,钱你要了,就属于你吧。只要你不要忘记我就行了。”
青青说:“我不需要钱,我在田园公司是为了夏梦。公司情况好转,走上正规,我就要走了。”王荣说:“你去哪儿?”青青说:“去印度,瑜伽的产生地。到那里,我继续修炼我的瑜伽。”
王荣说:“这夏梦是什么样的人,又吸引男人,又吸引女人,人人都帮她?”青青说:“她是个天真的人。我帮她也是缘分,别人帮她也是缘,你我认识也是缘。”
2、还像个孩子(3)
王荣说:“算了,小小年龄懂什么缘?我是看着葡萄吃不着,你要么快走,要么让我抱抱你!”青青说:“都是一样的!”王荣惊喜道:“你让我抱你?”青青说:“其实修炼瑜伽到这种水平,对外界感觉是一样的”。王荣说:“算了,说白了,不就是看不起我吗!我抱你,你的感觉和不抱一样,那不是看不起我吗?什么瑜伽,你走吧你,别让我再生气了。”青青笑着走了。
1、酒醉坏君子(1)
陈滔自从喝醉酒打了夏梦后,夏梦对陈滔的看法变了许多。这个原来自己热爱的男人,不过和许许多多中国普通男人一样。得势时,自大,不屑一顾于世界;失利时,自卑,心胸狭窄,自私,而又要虚张声势。明明这个公司没有这单生意就支撑不下去了。他还和商界其他朋友吹嘘,公司实力如何雄厚。如果谁和他田园公司合作便是强强联手。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夏梦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爱上他的。自己交往了那么多男人最终还是不了解男人,韩石看上去儒雅得像个学者一样,谁知道竟是个大贪污犯!陈滔原来是条铁汉子,谁知道竟是个卑微鼠辈,粗俗不堪。自己嫁给人家才发现,是自己蠢呢?还是命运作弄自己呢?
陈滔知道天胜公司将全部工程给田园公司做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意味着夏梦在吴强心中的价值。他认定吴强和夏梦那天晚上一定不清白。只是他相信是酒后行为。他根本不相信男女同房相安无事。陈滔由于长期饮酒,脑神经有点儿问题。喝一点儿酒就发作,火气特别大。一发火,便抓住夏梦那夜不回家的错处不放。并将错误的判断当事实来谴责夏梦。这让夏梦无法忍受。夏梦和青青私下说:“平生寻找的爱情,原来是这样的。这样下去,这一生真不知道活得值不值。”
青青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印度修炼瑜伽,一减人间之苦。”
夏梦说:“我自己还达不到那种境界。公司接了这么大的生意,陈滔情绪不稳定,我还得帮下去。毕竟陈滔落难到今天,是我造成的。”青青说:“王荣常打电话找我,我准备走了。帮朋友帮到这儿,算是尽心了。只是请将这单生意的回扣给我,作为我去印度的费用。”
夏梦说:“回扣是你应得的,当然给定了。只是得等一段时间,公司还没开工,等开工了再说,你还不能走。我心里有事承受不起,还得和你聊聊。”
青青答应了,青青喜欢夏梦。但青青是个修炼瑜伽十几年的人,所以将自己的心事隐藏得很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任何事她自己都能化解。青青在夏梦眼里,如同“佛”一般,有心事可以诉,有难处可以求助,还跟人家一起修炼瑜伽。关于青青的内心世界夏梦无能力探测。
关于田园公司如何消化天胜公司的工程,陈滔想出个毒主意。这个主意既能消化天胜公司的工程,又能报复夏梦对他的“背叛”。这个主意就是他和前妻白婉莹联手消化天胜公司的工程。但他联系了几次白婉莹没联系上。
这天晚上,他又喝完酒去了办公室。给青青打了电话说有要事商量。青青过来一看见他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就说:“怎么又喝酒了,这么晚了您不回家,究竟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说?”
陈滔说:“你过来坐下,我问你,你敢不敢到我的休息室去?”青青说:“休息室是您休息的地方,我进去干什么?您有什么事快说吧!”陈滔上来拉着青青就到休息室的床上。他将青青粗野地按到床上说:“你信吗?你信夏梦的话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房间,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是骗谁呢!今天咱俩在这个房间,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青青静静地躺着,眼睛看着墙角淡淡地说:“人和人的差异很大,我相信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您和我也不会有什么事。”陈滔大笑说:“我不信,你这么年轻,你懂什么,如果不是看在你为公司立了汗马功劳的份上。我现在对你施暴,你能说没关系吗?”
青青又淡淡地说:“你错了,我比夏梦年龄还要大。我修炼瑜伽功已经十几年了。如果你放开我,我可以给你讲讲瑜伽哲学对性的解释。”
陈滔放开青青,青青坐起来说:“陈总,我建议您控制性欲。不要做性欲的奴隶。习瑜伽者认为自己的性流体比金子更有价值,他们把性能量保留起来。用收缩肛门、会阴和生植器的功法把它引导到脊柱的基座,把它和呼吸功法与瑜伽语言冥想功法结合起来,再把它引向沿着‘中径’上升。这样运用性的能量来恢复与增强身心活力,同时用于精神修养。这是一门有几千年历史的深奥科学。传统上昆达利尼瑜伽师们是过隐居生活的。要修炼称之为八支分法的瑜伽体系取得完全的成功,就需要彻底的独身禁欲。这种瑜伽体系是以提升生命之气沿着中径直上颅顶为中心的内容的。没有性的能量的积累和保存,习瑜伽者不可能成功地完成这项巨大工作。保存性流体的目的也是一种技术上的考虑,而不是道德上的考虑。我练的是这种流派的瑜伽。”
1、酒醉坏君子(2)
“当然有的瑜伽流派不要求完全禁欲,但不提倡纵欲。我的观点是平常人——像您这样的人也要控制一点儿好。性流体的保存会使您身体健壮,更好地完成您的事业。”
青青讲了许多,陈滔半醉半醒听得似是而非。他一挥手说:“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人不要快乐?没有性欲,人还有什么快乐而言?难道你没有经历过性的快乐吗?”
青青摇摇头说:“瑜伽的境界是很快乐的,只是一般人体会不到。唉!算了,我走了,人不是鱼,人不知鱼之乐。您不是我,不懂我的快乐。”
陈滔拉住青青说:“别走,你说你比夏梦大?保持得这么年轻,你没有经历性的快乐?”青青点点头,又摇摇头。陈滔两眼发红,一把将青青推倒在床上说:“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是性的快乐!”青青冷冷地说:“这样有什么好?最后的结局是你无趣,后悔。”
陈滔已经失去理智了,说:“为了证明我是对的,性是快乐的。你就答应我吧!”青青冷笑着说:“你试试吧!”结果是陈滔感觉到一具僵尸,原来青青练了僵尸功。已经睡着了的样子,陈滔将青青衣服剥光一看是一俱洁白的冷美人的“尸体”。他不服气,为了让这俱美体感到性的快乐,他累出一头大汗,渐渐不行了,直见青青痛苦地皱着眉,忍受着什么,他实在不行了,草草结束。结果他被一滩血吓个半死,原来青青是Chu女,就这么毁在这个酒徒手上了。
青青坐起来打电话给夏梦,让夏梦来见。陈滔跪下来苦苦求她。
青青不听,还是让夏梦来了。
夏梦看到的是,青青美丽的身体和床单上的一滩血。陈滔衣服歪斜着,显然是胡乱穿的。夏梦大吃一惊,血从头直凉到脚,身子一斜,陈滔上去扶着跪下来。青青平静地说:“都坐下,没什么,我练了功而已。”
陈滔抱着夏梦说:“对不起,我喝了酒,酒醉坏君子,我……”青青说:“那你相信不相信夏梦和吴强是清白的?”陈滔忙说:“相信,相信……”
青青对夏梦说:“我叫你来是让你知道,男人没什么可爱的,还是和我去印度吧!”
夏梦哇的一声哭出来。青青说:“还不明白,这有什么!我的Chu女膜破了而已,发生了关系和没发生关系是一样的。因为我没感觉到他的存在。”陈滔一听勃然大怒道:“什么?你这么看不起我?你……”青青说:“不是你,是性欲。我十几年的功力,已经将性流体保存起来了。所以我的年龄像二十多岁。你们最好开心点,不要为这点儿事不开心。其实没什么,我是让你们知道,夏梦和吴强有没有关系也没什么。你们还是研究公司的生意吧!”
陈滔又怒道:“胡说,你变态!夏梦,我们走。这是个变态的老妖怪!”夏梦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软软地站不起来。陈滔虽然酒醒了也软得站不稳。青青穿好衣服说:“看你们被性欲折磨得站都站不稳,还骂人?”于是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将这对夫妻送回家。
2、倾心
海城宾馆的包间里坐了两个女人,显得特别宽敞,有沙发,有电视,圆圆的大桌上放一盘青菜,一盘牛排,两个木瓜炖鱼翅,两杯橙汁,两个女人坐着慢慢地吃着。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具有独特个性的剧作家夏梦。一个是在形体上修炼完美的,接受了瑜伽禁欲哲学的瑜伽老教练青青。两个人虽然在“垂柳”之年,但因为没有生育,表面看上去都很年轻。特别是青青,看上去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夏梦准备和青青倾心了,可青青的心仿佛已经变成了气体,是夏梦摸不到的。所以夏梦想了解青青的想法是很困难的。只是把自己的心拿出来让青青理解,让她仍然能做自己的朋友,不要受陈滔酒后行为的影响。而青青已经决定马上走了,她要去印度了,她想让夏梦跟她一起走。这两个互相倾慕的女人,各怀心事吃着、喝着,谁也不先开口。
还是夏梦开口说:“你为什么?陈滔虽然喝了酒,但他要……你反抗也不会失身呀!你究竟怎么想的?修炼了十几年的童子功破了?”
青青笑笑说:“我说过,这没什么。Chu女膜破了不等于我功夫退了,瑜伽的修炼是长时间的坚持终身的修炼。不是一时的问题。”夏梦说:“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曾爱过?”
青青说:“我对自己的过去不感兴趣,也记不起来。所以我建议你不要问过去,你应该问问我未来到哪儿?我说好出山帮你忙,其实还有个目的是想让你做我的徒弟。瑜伽的许多精髓需要留传后世,你的文笔好,我们可以合作这件事。十年后,我们可以成功地将瑜伽发扬光大。”
夏梦说:“我拥有爱,爱这个世界,爱刚创业的公司,我不能走。”青青说:“陈滔不值得你爱,倒是吴强,你可以试试爱他。”夏梦长叹一声说:“唉!你不知道,陈滔过去为我吃了许多苦头,是他将我从西北天上那个荒凉村庄找回来的,就在所有的人将我忘记的时候,他没有忘记我还到处找我,为我离了婚、失去自己的公司,喝酒喝得脑子都没有原来好使了,就算是偿还人情也要留下来为他出力。不管他做了什么,我得忍耐,我已经害死了一个男人不能再害第二个了。尽管现在他非原来的他,我非原来的我,但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的了。至于吴强就不用去想了,学生时代他就为了追求我吃了许多苦头。现在说不清爱是什么,不想说这些,只是你能原谅陈滔,我恐怕不能原谅他。我俩因此情要尽了,留下的只是情感债务关系了。”
青青对夏梦的过去的事知道一些,便说:“其实陈滔是很爱你的,只是妒嫉你和吴强,怀疑你们那天晚上发生了关系。吴强又高高在上,他自卑,所以做出这件事来报复你们。我谈不上原谅,只是当时事情发生了,我就顺其自然了。我打电话给你,让你知道这件事,其实就是想让你和我去印度,同时他也再没资格说你背叛他了。”
夏梦说:“你是为了我?为什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青青说:“我出山为你,这次为你,是因为你是修炼瑜伽的好材料,我需要你帮我一同将瑜伽发展起来。”夏梦说:“可我对你的过去一点儿也不了解,你能告诉我你的一些情况吗?”青青说:“话又回到原处了,我说过,过去没有意义”。
两个女人互相说服,谁也说服不了谁。夏梦想让青青成为自己推心置腹的朋友,留在海城。青青想让夏梦做自己的弟子,去印度。最后两个人谈了几个小时,谈的话都重复起来没有新内容了。青青看看这样谈也谈不出结果,只好让夏梦再想想,她说她等她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后,如果夏梦不跟她走,她就自己走了。
半个月过去了,夏梦还是决定留下来。青青只好去公司辞职,她一进公司陈滔就不自在,显得手足无措。夏梦也在,三个人尴尬得无话可说,青青笑笑走了。走时给王荣打了电话,记了王荣的银行账户号码,说回扣的钱她会打到他账户上去的。这样青青去了印度。
3、窃喜
白婉莹在她的“特级”美容院躺着,“心腹”龙儿给她按摩。边按摩边说:“陈滔来过两次见你,你都不在,听说他通过一个健身房的形体教练青青拉了天胜公司的业务,结果成功了。便和这个叫青青的教练好上了。结果让夏梦撞见,三个人打在一起,最后陈滔鸡飞蛋打,那个青青出国了。夏梦也和他闹僵了。”
白婉莹笑着说:“报应啊!夏梦终于尝到这种被人抢老公的滋味。当初她多自信,害死一个韩石,又害得陈滔如此不堪,以为陈滔就是她的了,结果呢?我曾经就说过像陈滔这种男人绝对和韩石不是一类人,他不可能专心爱一个女人,何况到了这种年龄?你说那个青青是不是很漂亮?”龙儿说:“听说美得和妖精一样,简直就是人妖。天胜公司的老总一见她,眼睛都蓝了。”白婉莹笑着说:“唉!男人啊!男人!真没出息。没听说是哪个老总拍板决定了这件事?”龙儿说:“是中方老总王荣,那个总裁吴强在美国根本不回来。”
白婉莹说:“有这种事?这么大的工程吴强会不出面?”龙儿说:“听说王荣和吴强关系密切得很,王荣将中方公司瞎折腾成啥样,他也不管。”白婉莹没说话。显然不相信这种说法。过了一会儿白婉莹说:“明天联系陈滔,就让他到我别墅来吧!”龙儿答应着,不敢多问。
白婉莹的别墅依山傍水,风景非常好。白婉莹常在这里招集她的“重要”人物,这个地方连龙儿、凤儿都没资格来。
面对气色憔悴的陈滔,白婉莹亲自倒了水给他。面对这个自己曾经的爱人、前夫、孩子的父亲,曾共同创业的人,白婉莹有说不出的感慨。肥胖的她坐在沙发上,叫她的狗依在她身边。这次她对陈滔不像上次那样居高临下,而是平视着他问:“你找我?是不是你一口吞不下天胜公司的工程?”
陈滔当初找白婉莹是想报复夏梦,可自己对青青做出这件事情来也就没有这个心了。但公司要想将天胜公司的工程做好,必须联系一家强力公司。抛开所有的私人恩怨,当然白婉莹是个合适的伙伴。因为这个公司也是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一切运转程序都熟悉,当然是个好的合作伙伴。但是陈滔有说不清的感受,这种说不清的感受阻碍了他的正确想法的实施。
白婉莹看出来了,说:“我曾经说过,如果你能拿下天胜公司的项目,你原来在公司的股份我可以给你。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如果你和夏梦离婚,你还可以回来,当你的董事长、总经理,田园公司作为下属公司处理。”
陈滔睁大眼睛看着她,心想:“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是想吞并田园公司呢?还是一番好意?”
白婉莹看也没看他说:“你别想歪了,我这么大年纪了,我想轻松一下。公司早晚是儿子接管,你回来,让他在你手下锻炼一下,将来好接手。我想你总不会抢儿子的生意吧?”
想到儿子,陈滔眼睛一热,眼泪差点奔流出来,他对不起儿子啊!可是和夏梦离婚自己做不到呀!所以他说:“如果能把股份给我,我就能运转了,离婚,我……儿子,你放心,将来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他的?夏梦又不愿意生孩子。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回来想到田园公司就到田园,想在你海洋公司就在你海洋公司。”
白婉莹说:“好!就这样吧!你的股份转给你。”陈滔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这个女人又玩儿什么把戏?但总不是什么坏事,便高兴地接受了。
其实白婉莹听说陈滔和夏梦弄翻脸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心想夏梦和陈滔的婚姻长不了。如果支持陈滔,田园公司扩大,儿子继承产业。两个公司合并全是儿子的了。到那时天胜中方公司就得排在她海洋公司后面了。最终的胜利都是她白婉莹的。陈滔依然是白婉莹的,自己胜利的重要筹码是儿子——陈晓伟,所以她的心在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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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朋友之间
自从上次董小茗根据夏梦的剧本拍了剧成名后,便当上了文联副主席,又急着拍新剧,约夏梦写剧本。这样和领导们经常接触,蔡卫作为副部长常被董小茗约出来吃饭。每次出来就拉上夏梦。由于夏梦在蔡卫的心里份量很大,这激起蔡卫太太安啸的嫉妒。夏梦知情后,主动退出来。每次董小茗叫她吃饭,她首先问:“有没有蔡卫?”如果有,她便不去。她答应写个剧本给董小茗,董小茗老催她,夏梦有点儿烦。
安啸在文化圈是很活跃的。虽然没写出什么东西,但她单刀直入的社交方式,加上她的年轻美丽,又是杂志社的总编、部长太太,这些足以让任何一个人不敢轻视她一眼。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得罪她的人全没好果子吃。她最不喜欢女人,特别是像董小茗、夏梦这样的老女人。她一直有个偏见,认为这种垂柳年龄的女人,最会搬弄是非,恨不能一个个杀个干净。现在明明是董小茗通过夏梦在利用她的老公。蔡卫上次为帮夏梦竟和自己吵架。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说来又凑巧,某公司一个财务部经理出了事,他的夫人找到她这里来说情。这位夫人外号叫“凤眼”,听说也在某公司任中层领导,由于人际关系差,大家给她起一个绰号叫“凤眼”。这“凤眼”还有些典故。说某朝某代太监伺候皇帝上茅厕,便喊“抬起龙袍,撒出龙液,抖抖龙身,回宫”。伺候皇后上茅厕时便喊“抬起凤袍,撒出凤液,挤挤凤眼,回宫”。这“凤眼”就这么个来历。
这“凤眼”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说,她老公如何清白,是被人陷害的,现在关起来了,如果不及时找关系就得坐牢了……安啸看着这个“凤眼”,心想:“又是一个垂柳老女人。”心里不喜欢。但介绍她来的人是安啸的好朋友贺鸣。这贺鸣是安啸的同学又是闺中秘友。贺鸣说“凤眼”救过她一次,让她一定看她面子动用海城所有的私人关系帮“凤眼”一把。
原来贺鸣和“凤眼”是同事,关系很密切。贺鸣和一个有妇之夫同居,被那人的老婆发现了,那老婆是个泼妇,要来贺鸣单位大闹。男的怕出事,把老婆打瘫痪在家不能出来,自己休假跑了。那老婆天天打电话骂贺鸣,闹得单位议论纷纷。那老婆还扬言要杀贺鸣的孩子,烧她家的房子。贺鸣吓傻了,找好友“凤眼”商量对策。凤眼说:“你买支录音笔,她再打电话骂你,你录下她的音。如果孩子房子将来有事,好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这贺鸣便将那老婆的谩骂录下来。这贺鸣将那录音笔放在手袋里时时带在身边,小心地保护。谁知在一次大会上,贺鸣不小心将录音笔“关”键碰至“放”键上。会场上一阵谩骂声出来,顿时大乱。关键时刻,“凤眼”站起来发言,声音很大,将那谩骂声盖过去。贺鸣趁人不备逃出来。这“救命”之恩贺鸣忘不了,这次“凤眼”有了事,她不能不帮呵!
安啸为了贺鸣,答应“凤眼”去活动活动。“凤眼”站起来舒了口气。这“凤眼”真是眼睛特大,白多黑少,向外突出,人白白胖胖。安啸越看越不喜欢。她正要赶她走,只见“凤眼”送上一个大大鼓鼓的信封,笑嘻嘻地说:“活动没有经费不行,如果不够,我再给您筹集,只要人不坐牢就行了。”
安啸眼睛一亮,一个好主意想出来了。便问:“你知道夏梦和董小茗这两个女人吗?”“凤眼”说:“知道,名人嘛!谁能不知道呢?”安啸“哼”了一声,“凤眼”知道说错话了,马上改口说:“都知道,这两人名声都太臭了,是利用男人起家的。”这时她见安啸脸色更不好看了,再不敢多嘴了。安啸说:“你说像夏梦、董小茗这样的女人,如果在会议上出现贺鸣的事,又没有人救场,那是不是……”“凤眼”两眼笑成一条线说:“这还不简单,安排一下,导演一下就行了。”安啸笑着说:“你会做导演?”“凤眼”说:“这简单,一定能导好。”安啸说:“你回去吧,你老公本来没事,怎么会坐牢呢?”“凤眼“笑得更灿烂了,说:“是,就是有人陷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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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爆炸新闻(1)
董小茗根据夏梦的剧本请了原班剧组拍摄的样片出来了。请了一堆领导人和社会各界有关人士,看样片,开研讨会。会议讨论得正热烈,突然一个泼妇的谩骂声传遍全会场。人们所有的注意力被这恶毒的骂声吸引,只听见:“董小茗,你这个臭表子,有什么资格勾引我老公?告诉你,还有那个不要脸的拉皮条的夏梦,你们是什么东西?剥光了站在大街上也没人看的两个老女人,也来勾引我老公?你们的住所我知道,你们来回走的路线我也知道,你小心有人放你们的血。臭表子……”董小茗、夏梦傻眼了,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的。后来董小茗发现声音来自自己的包里,便打开查,发现里面有录音笔。赶快关掉。她的第一反应是报警,然后向领导解释。会议没开完就这么散了。
但会场那么多人,很快有人传开了。说董小茗勾引人家老公,人家老婆打电话骂她、威胁她。是她自己将威胁的话用录音笔录下来的,准备有事时报警。录音笔放在包里,谁知不小心会议上走火了。这个说法马上传遍董小茗、夏梦的关系网,领导疑惑不解。董小茗大怒,只有靠警方查明,但警方敷衍了事。很快网上有大篇的评论,基本看法都和传说的一样。网友说,如果不是她自己录音,怎么录音笔在自己包里呢?如果是别人放入,别人又怎么知道那天开会呢?一定是她自己弄走了火。
至于这录音笔如何落入董小茗的包里,又如何在开会时正好开放?只有“凤眼”一个人知道。公安局束手无策或者干脆没调查。
结果是“凤眼”的老公没坐牢,董小茗病倒在家。剧暂时停拍。夏梦更倒霉了,落了个拉皮条的名声。关于她的新旧绯闻又吵闹起来。陈滔的嘴都气歪了。回家把能拿起来的东西都摔碎了,又要喝酒,被夏梦拦阻。夏梦说:“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吧?”
陈滔说:“谈什么,你是我老婆,我的生意正在上升,你把名声搞成这样,我怎么做人?从前你一个人,名声怎样都无所谓,可现在你是我陈滔的夫人,你知道不知道?再说你吃饱了没事写什么剧本?事非口中出,我们现在有钱了,又不要剧本挣什么钱。你倒好,跟那个董小茗在一起,扯什么?你让我如何做人?我一出去人家就问我,你老婆怎么回事?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韩石死了谁也不会计较什么,你和吴强有没有事,我也不追究了。可这时又搞得满城风雨,我怎么办?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可网上怎么说,报纸怎么说!你……”
陈滔越说越气,最后气得倒在沙发上,不说话了。夏梦说:“何必呢?你觉得我连累你,就离婚吧!”
陈滔突然跳起来,眼睛发红说:“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就是为了离婚?我他妈为什么拼命呀?你是不是害人害习惯了?害死了韩石又要害我?还是为了吴强?你……”陈滔又倒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夏梦说:“你知道我是清白的。我知道董小茗是清白的。可是我们得罪了谁?我们不知道,我们俩只是简单地拍剧,我写剧本是为董小茗,她把这当事业做。朋友一场,我帮她也是应该的。可谁知道有这样的事?我的意思是不理它,过段时间谁还记得这件事呢?可董小茗气病了,你又气成这样,何必呢?谁做了这件事,谁在暗处笑呢!我们不在乎,看他们笑成什么样呢!”
陈滔说:“你看你多大年龄了,还说小孩子话。你一直这么走过来的,你的谣言多得人家都记不起来了,可我呢?我是陈滔。”夏梦说:“奇怪了,你的前妻白婉莹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没见你发火,我没什么错,你火这么大,我真不了解你们男人了。”
陈滔用手指着夏梦说:“记住!我这是在乎你!白婉莹我不爱她,我不在乎她!你如果假装不知道这一点,那一定心中有了吴强。”
夏梦说:“你脾气这么大,又喝酒,喝完就又打人、又骂人,你这样爱的表达,我承受不起。你还是用这种方式爱别人吧!”夏梦说完要走,陈滔上去一把拉住她说:“你给我指条路,我怎样做,你才不出去给我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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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爆炸新闻(2)
夏梦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爱的囚徒,没有了自己,陈滔将自己从西北天上找回来就是让她做囚徒的。自己的行为会给陈滔丢脸?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的。夏梦说:“我没想到我的行为会影响到你,对不起。我以后,唉!我呆在家里吧!”陈滔这才消了气,过来抱着夏梦说:“我知道你没错,是这些人太坏了。”
夫妻俩一场大战就这样暂停了。
3、幕后人
董小茗病倒在家里,剧停拍了。夏梦也在家休息不敢活动。蔡卫怕惹火烧身,再不敢过问剧的事。这样一来,这个剧就搁在那里了。安啸暗中高兴。这时,贺鸣带了“凤眼”来谢安啸。安啸在家里接待了她们,因为“凤眼”又带了厚礼,三人坐在一起。由于安啸不喜欢“凤眼”,“凤眼”很识相,便说了几句千恩万谢的话告辞了。
屋里留下安啸和贺鸣两个好朋友。贺鸣在某公司担任工会主席,她和安啸是同一类型人。也很能干。虽然长得没安啸漂亮,但也是姿色不俗。安啸笑着说:“你这个‘凤眼’朋友真的有办法,将你的故事移到董小茗和夏梦这两个人身上,真是精彩的导演。”
贺鸣笑着说:“还不是你的主意!”安啸忙说:“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贺鸣也笑着说:“当然,我更不知道了。那是我的故事吗?造谣!”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安啸说:“老同学,你真是的。有老公,有孩子,在外面整那些鬼事做什么?要不爱老公就离了婚再嫁,何必呢?”贺鸣哭丧着脸说:“谁有你命好,你老公是从低处往高处升。我那位是从高处往地下滚,你看,从经理到副经理,又从副经理到主管,又从主管到一般员工,倒着走。自己混得不好吧,不顺心就喝酒,喝了酒回来就闹。我和孩子烦死他了。离婚早想过了,可是他不离呀!他每天枕头下面放一把菜刀,说我要离婚就一起死。钱拿不回家,全喝酒了。在外面胡闹得实在不像话。好几次我求派出所的朋友给我面子,遇到他嫖娼放了他。就这样,这话我也只能跟你讲,和别人能讲吗?”
安啸叹了口气说:“唉!没想到你这么苦,那你找情人不能找个单身的吗?找个有妇之夫的人麻烦这么大,岂不是更倒霉?”贺鸣说:“单身的人家谁找我呀!单身的一般都想公开同居,我又做不到。老公不好惹,孩子面前不好交待。再说老公说不准哪天喝了酒,知道了把人家砍了怎么办?我和梁平是多年的同事,比较了解,他的那个老婆和我老公差不多,又丑又凶。他们夫妻每日打一次架,吵架更是平常事。实在受不了,梁平要离婚,一提离婚她就要自杀。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呀!我们偷偷摸摸容易吗?她发现了就大闹,有时闹得很凶。故事多得以后有时间和你慢慢讲。现在我前面是刀,后背是剑。生活在这样一个死圈里,怎么办呢?在单位同事面前还得笑着,知道人家议论,又怎么办呢?多亏‘凤眼’常常帮我。我还好过点儿。”
安啸说:“这个‘凤眼’倒是对他老公爱得够意思。说实在的,不是你,我才不管呢!她老公确实挪用了公款,不过总算摆平了。”贺鸣说:“这都怪‘凤眼’,全是她的主意。她那个老公其实很老实的,什么事都听她的话。这不出事啦?她不救他,谁救?她找到我,我找到你,你找谁我管不着了,摆平就好了。老同学你的人情我记住就是了。”
安啸说:“拉倒吧!这么一个垂柳女人你也和她交朋友,还是个贪财的货色,差点将她老公害了。”贺鸣说:“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她女儿在国外读书,不好好读,染上了毒品,女儿今年才十九岁,没办法,只好将女儿接回来,花了好大一笔钱才将毒品戒了。现在要上国内大学,需要钱。这女孩子十六岁就送出去,花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戒毒时还借了债,怎么办呢?要用钱嘛!她老公又是管财务的,不贪怎么办呢?”
安啸说:“你说你,贺鸣,事情到了你那里全是你的理了。中国这么多人,这么多好学校,为什么那么小送到国外去读书呢?以后这种难题别再给我出了。这样的女人,我根本不想见。”
贺鸣说:“放心吧!夏梦和董小茗这样的女人也不会让你见了。”说到夏梦和董小茗的下场,两个女人又开心得哈哈大笑,笑完贺鸣说:“还是你有本事,当初将蔡卫从夏梦手上夺过来,英明啊!”安啸说:“是啊!”安啸开心地笑了。
1、不杀生(1)
陈滔二次创业初步成功。天胜公司这项大工程,让他忙得天昏地暗。白婉莹全力支持陈滔,作为合作伙伴,他们经常在一起。儿子假期回来了,陈滔安排他到市场部学习。陈滔说:“市场最重要,掌握了市场,就成功一半了。”有时一家人去打高尔夫。儿子陈晓伟长大了,个子比陈滔还高点儿,和陈滔开玩笑说:“老爸,你可真是奇才,这把年龄白手起家还成功了,更得意的是还得到了老妈的支持,你酷呵你!”陈滔哈哈大笑说:“那是因为有你呀!你妈就怕肥水流入外人田,知道你老子不会抢你碗里的菜,这是雇老子帮你扩展地盘啊!你小子真是福中人杰”。
陈晓伟说:“其实我妈是商界人才,只是不爱经商,你逼她走这一步。难为她了。她天天盼我长大,好接她的班呢!”陈滔说:“是你爸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她有这么大本事。不过回想起来也不奇怪,她是大商人的后裔,是有遗传基因的。我看你将来也不会差,有你老爸老妈的遗传基因呢!”
有人说中国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年幼爱母,青年时期爱女人,老年爱子女,特别是儿子、孙子。陈滔大约是这类男人。对儿子的爱超过了对夏梦的爱。儿子回国的一个假期他都陪着儿子,工作时也带着儿子,让儿子熟悉商界的事。白婉莹很得意,心想:夏梦呵!失败了吧?男人怎么属于一个女人呢?他是属于一个家庭,一个世界。老了该回老巢了。
夏梦在家里呆着,看看书,写写剧本,养了条狗叫皮皮。每日和皮皮在一起。这样单调的生活和在西部天上差不多。公司的事,陈滔不让她Сhā手,夏梦也不愿意Сhā手了。偶然和朋友打打电话。知道董小茗的剧由于没有资金不能开拍。陈滔不同意投资拍这部给他带来名誉损失的剧,所以董小茗病好后四处奔波拉资金,找投资商。
陈滔不回家让夏梦很不满意。她知道陈滔和白婉莹不会发生什么事。但这样将她关在家里“享受”,她有点“承受”不起。这时她已经搬到陈滔买的别墅里,如同高级监狱。每日有人根据她的胃口送饭菜,有人定点来打扫卫生,由于夏梦不喜欢保姆,所以没请保姆。
这天陈滔回来了,累得吃了就睡。夏梦推醒他说:“你把我从西部天上带回来,就是让我过这样的生活?”陈滔说:“这多好啊,你要什么有什么,你看,我人是你的,别墅是以你名义买的,你要什么有什么,多幸福的女人呵!”
夏梦说:“你是我的?一天到晚不在家,怎么能算我的?”陈滔说:“创业忙嘛,过一段时间我陪你出去玩儿玩儿,乖,睡吧!”陈滔说完呼呼大睡了。夏梦翻来覆去睡不着,是啊!“爱人”得到了,经过千辛万苦得到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自己哪里不如意?为什么不开心呢?人啊人真是怪物。一无所有时,可以做要有尽有的梦。要有尽有时,则一无所有了,梦也没有了。陈滔第二天又忙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夏梦突然想出一个主意觉得不错。现在有钱的中国人,都不会穿衣服,从发型到化妆到衣服的搭配在不同场合的表现,都不专业。也许形象的整体设计,从头到脚需要一个人去做?目前的设计都是分散的,如发型设计,服装设计,行为设计,就是没有系统起来。自己是不是去学学,想到这些,她很开心。终于又找到一个新的兴趣点,于是开车出去买了一堆书,又去一所职业学校报了名,先从服装颜色搭配学起。这样忙起来。
这天晚上刚上完课回来,见陈滔在家等她,她高兴地说:“你可回来了,多久不回来了?这里成了店了。”谁知陈滔黑着脸,不说话。夏梦说:“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谁惹你生气了?是公司的事吗?”
陈滔将手中的水杯啪摔到地上,杯子落地开花。陈滔两眼发红地说:“我拼命为你工作,抽出时间回来看你,你跑哪儿去啦?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吴强?说呀!”
夏梦愣在哪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陈滔又怒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装着他,那个家伙摆什么臭架子,生意上的事从来不露面,只让那个王荣应付。这倒好,盯上我老婆了,想跟我争夺人?做梦!你说你是不是见他去了?说呀!”
1、不杀生(2)
夏梦突然泪水夺眶而出,她不知如何说起。这是自己曾经真爱的男人?专横、霸道,还分不清是非?自己被他爱成个笼中鸟,还要受气。夏梦说不出话来一头倒在沙发上哭起来。
陈滔见夏梦这样慌了,过来抱着她说:“我爱你太多,我怕你从我身边消失,跟那个混蛋跑了。我有不祥的预感。好多次做梦都梦见那个我没见过面的混蛋,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你看这么大一单生意给你,他会白给吗?所以我怕。我不想让你出去见他,等我的公司强大了,一定守在你身边。”
夏梦哭着说:“我去学服装搭配、设计。你什么事也不要我干,还不如让我在荒漠里过天上的日子呢。在那里我还可以骑马,我失去记忆的日子多好呵!你为什么找我?为什么让我恢复记忆?在这里你防贼似的防着我,这不是我要的爱情。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不管你,你为什么这样管着我?”
陈滔说:“就是那个吴强,他比我强大,我怕他抢你,就这么简单。你要爱我,就呆在家里,如果你出来,那个吴强肯定会出来的。我是男人,我最了解男人是什么东西了。等到我们做完这单生意,和他的公司脱离了关系,就好了。忍一忍,行吗?他打你的主意我知道。你说是不是去见他啦。”夏梦不哭了,坐起来摇摇头。两人上床工作后,陈滔又呼呼大睡,夏梦一夜未眠。
第二天,夏梦没心思上课,在家里和皮皮呆在一起。无聊地拿本书随意翻,这时电话铃响了。她以为是董小茗,因为朋友中也只有和董小茗有联系了。可拿起电话来是青青的声音,是从印度打来的。夏梦心情豁然开朗,彼此问候了一些情况,最后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青青说她怀孕了,是陈滔的。自己不想杀生,让夏梦问问陈滔要不要这个孩子?给她一个回话,回话最好夏梦来传达,她不想和陈滔说话。夏梦刚听没什么反应,最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头轰一下,如同炸了一样,青青再说什么她没听见,便将电话放了。
放了电话,夏梦呆呆地坐了半晌,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清晰过来,打电话给陈滔,让他火速回家。
2、这孩子要定了(1)
陈滔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火速赶回来。一看见夏梦在沙发上坐着发呆,皮皮在她脚边睡觉。陈滔生气地说:“我忙得头都烂了,你有什么重要事让我火速回来?不是好好的吗?吓我一跳,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夏梦呆呆地没说话,陈滔坐过来拍拍她头说:“快说吧!什么事,我还有一个紧急会议呢!”夏梦转过头认真地看了看他,今天的陈滔肥胖、两眼发红充满焦虑,心神不宁,一扫往日的深沉镇定两眼充满神采的男子气。老了,夏梦心想,便漫不经心地说:“青青打电话来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问你要不要?她不想杀生。”
陈滔一愣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说:“这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随后在客厅来回踱步,踱来踱去,踱来踱去,又抽了一支烟,终于停下来说:“要,我们要这个孩子吧?夏梦,你看,你不愿意生孩子她生出来你养,不是很好吗?”
夏梦冷冷地说:“我有皮皮,再说想到这个孩子的来历,我就恶心。怎么让我养?”陈滔沉默了。但这个孩子他要定了,中国男人对孩子、Chu女,向来看得很重。青青是Chu女,怀了他陈滔的孩子,这呣子对他来讲是稀世珍宝。便说:“那就这样,让她回来,我安排她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孩子生出来,雇人养。她的电话呢?我给她打电话。”夏梦冷冷地说:“她不愿意和你讲话,让我转达你的意思。”
陈滔长叹一声说:“酒醉坏君子,是我对不起她,那你帮我处理一下吧,让她回来,重点保护。一定要让孩子平安出生,健康生长。”夏梦冷笑着说:“我成了你的保姆啦?”
陈滔忙过来安慰说:“夏梦,我们走过来不容易,公司忙得我脱不开身。现在不是你我争论的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你说还有别的办法吗?她不愿意杀生,难道我们让她流产杀生?或者让她生下孩子送给别人?那是陈家骨肉,不能丢失啊!夏梦我求你了!拜托你了!你是个异类女子我一直这么看,你就帮我度过这一关吧?”
夏梦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再说青青是因为帮自己才出山的。没想到自己害了她。便说:“只好这样了。”陈滔激动地过来抱起夏梦边吻边说:“我的好老婆,我永远爱你。”说完急急忙忙走了。
陈滔走了,夏梦走到洗手间,想将陈滔吻过的地方一一清洗干净。可是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洗也洗不干净。当一个人清洗对方吻过的地方时,意味着爱情真的消失了。
青青回来了,回来时肚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夏梦见到她还是很高兴。怀孕的青青依然美丽。她安静地坐在夏梦旁边。她说她生完孩子就走,不要见陈滔。所以陈滔几次想回来看看,都遭到拒绝。
夏梦说这么大年龄,是不是选择剖腹产?青青笑笑说:“我的瑜伽功力,可以顺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去医院,有你在身边就好了。”
夏梦看着这个无辜的朋友、老师,没办法拒绝。所以青青就和夏梦住在一起了。陈滔得到通知不能回来,孩子出生后青青走了他才能回来。夏梦也不想见陈滔,是爱消失了吗?她不知道,只是对这个男人开始鄙视。青青每天坚持练功,夏梦跟着练,夏梦觉得对不起青青,青青并没有这样的意识。她给夏梦讲了一个禅的故事。她安静地坐着,声音很甜美:“一位禅师,修炼极好,名声更好。邻居有一个小姑娘和情人偷情怀孕了。族人逼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为了保护情人,便说是禅师。村人听了大惊,奔走传说。禅师一夜之间臭名远扬。姑娘的父母将出生的孩子送给禅师说:‘这是你的儿子,你养吧!’禅师说:“是这样的吗?”便收下了孩子养起来。六年过去了,禅师遭到村人的唾弃。但终于有一天,姑娘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她跪在禅师面前忏悔,说出了孩子的生身父亲的名字,并要回了孩子。村人知道了又大惊,又奔走传说。禅师的美名又恢复了。姑娘的父母也跪下来求禅师的宽恕。禅师还是那句话:‘是这样的吗?’孩子被领走了,禅师依然在修炼。对于禅师来讲这一切事发生和没发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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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孩子要定了(2)
夏梦听了笑笑说:“你修炼到这种地步,不知道活着有什么乐趣?”青青说:“我拥有一个世界,一般人进不去。别人的世界我看得很清楚,我不想进来。你不在我的世界里,你当然不知道我的乐趣。我说你也不懂,所以不说,如果你做我徒弟,我们一起去印度,那里有我的同类和弟子。如果你融于他们之中,你就会知道,这个世上并不是爱情才美,还有比爱情更美的东西。”
夏梦当然不懂,也不愿意懂。更不知道有什么比爱情更美的境界。便不再问青青。这两人每日练瑜伽,有时夏梦看书,青青打坐冥想。这别墅里除了皮皮的叫声,就是瑜伽音乐。再没有其他声音了。陈滔请了专职医生定期来检查青青的身体。有个司机专职护送她俩去公园散步,去商场买东西。有专职美容师,有清洁工、厨师定时来工作。这样的生活使夏梦仿佛回到天上的生活,单调、重复、时间过得很慢。
3、错位的爱
陈滔忙了一段时间之后,牵挂家里的夏梦还有青青。便违背不回家的承诺,也不通知夏梦,晚上11点闯回家。当然又喝了酒。夏梦闻到一股酒味,心里十分厌恶。但没说什么。
青青在一间房里做仰卧冥想功,陈滔冲进来,青青坐起来说:“对不起,我在你家这么不方便我另租房吧!”陈滔看着大肚子的青青,咚!跪了下来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青青淡淡地说:“你起来吧,没什么,只是你喝了酒出了点儿事,一个新的生命要来到这个世界而已。”陈滔说:“难道你对自己的这个孩子一点儿也不爱?”其实这句话的含义是:你一点也不爱我?生这个孩子不是因为爱我?青青说:“我爱惜每一个生命。你出去吧,要珍惜夏梦。”
陈滔伤心地说:“你恨我吗?”青青说:“没有爱,哪来的恨?你去看夏梦吧!”陈滔失态地说:“可我爱你!”这时正好夏梦进来,听到这句话站在门口。青青淡淡地说:“你对多少女人说过这句话?最好不要让夏梦听见,出去吧!”陈滔站起来回转头,碰到的是夏梦的眼光。这眼光是复杂的。他急忙拥着夏梦到另一个房间,夏梦挣脱他。他语无伦次地说:“别误会,我爱你!可是她怀着我的孩子,还是Chu女,我、我……”夏梦冷冷地说:“那你怎么办呢?她不爱你!”陈滔说:“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爱你!”说着他将夏梦拥到床上,这么久忙得没做房事了,性流量积畜得很多,但他被夏梦拒绝了。他只好自己睡去了。
这时的夏梦已经不是过去的夏梦。她反复看着这个男人。这不是记忆中的男人。记忆中热烈爱着的陈滔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子,夏梦想不出来,时间太久了。难道自己变了?垂柳年龄已经没有了激|情?还是受青青影响对男人没兴趣了,这时眼前出现吴强的面孔。严肃,深沉,虽然比陈滔年龄小,但成熟得多。难道自己移情别恋于吴强?夏梦反复睡不着,仔细想想和陈滔的关系才想明白是爱的“错位。”她想,他们相爱时没有结合,双方经历了那么多,爱的时效已经过期了才结婚。这时的爱情成分已经不多了,更多的是共同为爱付出的代价。彼此为了珍惜这分代价而厮守着。陈滔怕她和吴强好,无非是因为为了得到她付出的太多。如同出高价买了幅画,时间久了,并不爱了,但买画时出的价位高,所以死都不肯转手。这就是错位的爱吧!夏梦这样想着睡不着,起来提笔写下一段文字:
“错位使地球板块碰撞,地球心脏破裂,天昏地陷的地震产生了。错位使爱情永远漂在空中成为千古绝唱,大地为她谱写哀鸣乐章!”
第二天陈滔又为昨晚的事向青青道歉。因为酒醒了,便和夏梦说酒后话全不算数,让夏梦多原谅。最后千般好话全送给夏梦,然后又走了。
青青对夏梦说,自己还是出去租一间房子好。夏梦说:“租倒不用,家里在外面还有几套房位置比较隐蔽,倒还可以住,但住在那里我不放心。还是这里条件好,反正只有几个月了。”青青只好住下来,这是件秘密的事,回来都是秘密的,没有人知道。也只能等这个孩子快点出世,自己好回印度去。
不知龙儿从哪个信息灵通的人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便赶快到白婉莹那里去说。但说的是一个新版本:“听说青青怀了陈滔的孩子,要和陈滔结婚。现在住在陈滔家里不走。夏梦坚决不让位,两个女人同争一个男人和一栋别墅。夏梦逼青青打胎,青青死都不肯。就赖在夏梦家不走。陈滔没办法,躲着不回家。”白婉莹听了十分高兴说:“龙儿这事你多打听打听,打听清楚了告诉我。”随后又叹一声说:“唉!夏梦呵!你输定了!陈滔会不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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