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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谁去 燕子violest

因为他们一路走来,与那云翳晟不过是萍水相逢,跟那德瑞郡主阎湘琴更是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前几日月之岚无意发现德瑞郡主阎湘琴对骆月涯似乎有这一种莫名的敌意,那是一种被人抢了心爱东西的恨意。

再加上骆月涯近日来因为山谷的那些得了时疫病患的病人这事少,跟云翳晟走动的有些频繁了,以及云翳晟对骆月涯的态度似乎也有一些超过了朋友关系。

如果说德瑞郡主阎湘琴是因为这个对骆月涯动了杀心,那么那些先是多他们动手,后又是帮这云翳晟击退另一部分的杀手的黑衣人的行为就说的通了。

不过这还都是月之岚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还有就是月嬷嬷,她是什么身份?为何月嬷嬷会有那样的身手?看他那天的身手比似是一个老嬷嬷该有的身手。

就在那天当月之岚以为自己就要做了刀下亡魂的时候,月嬷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下子就斩杀了向自己举刀的黑衣人。

当初带这月嬷嬷一起出来只是因为月嬷嬷的厨艺了得在膳食上又十分的对骆月涯的口味,所以月之岚才会带着月嬷嬷一起出府的。

月之岚为骆月涯把脉完后,整理好了药箱后,让荷之留下来照顾骆月涯,而自己则是叫了月嬷嬷去了她的房间谈话。

“小月月,你说月之岚是不是……”胡白突然出现在 ...

(月嬷嬷的身后低声说道。

“既然瞒不住在,就坦而言之了。”月嬷嬷不为意的说着。

那天为了救人柳如月没有多想,然月之岚怀疑自己的身份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你打算怎么跟她说?”胡白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至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有数的。”柳如月一副心中仿佛已有成竹的样子。

“那就好!”胡白点了点头。

“青龙和荷之回来没有?”柳如月顺口问了一句。

青龙在事发后就去追查线索去了,而荷之也在事发后去了雪谷在掌璃国边境的据点调派人手过来。

“青龙还没呢,不过也快了!至于荷之我让她顺路去接妞妞了!”胡白搭话到。

之前收到消息云翳晟联络了在雪谷的冥昊天,让其间雪貂妞妞送来这里。算算日子也该快到了,不知道是谁护送妞妞的,不过现在人应该差不多在里乌斯拉赫城不远的据点了吧。

“我先去了,你留在这保护雪儿。”柳如月不是很放心的说道。

虽说月之岚在事发后,调集了驻守在乌斯拉赫城的那些掌璃国的士兵前来保护,但是那些士兵上战场也许还可以,可是面对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根本就不堪一击。

胡白就是白煜,白煜平时嬉皮笑脸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一旦认真起来比谁都厉害。

在夜使者座下的四大护法中就属白煜的武功是最高的,让白煜寸步不离的保护如今昏迷不醒的雪儿是在好不过的。

而如今青龙和司马之荷都不在自己又要去月之岚房里,也就只剩下白煜现下最有空闲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白煜的神情此时此刻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嬉皮笑脸的样子了。如今的白煜面目严肃,神态沉稳。

柳如月心平气和的走进了月之岚的厢房,不待月之岚问话,柳如月却先行开口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问,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绝对没有要加害你们或是加害你们的二皇子的意思。”柳如月说道。

柳如月心中已经猜到了月之岚把自己单独叫来问话,一是因为担心骆月涯毕竟骆月涯的饮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打理的,二是担心自己是其他皇子派来他们身边的细作。

前者月之岚还不是很在意,毕竟骆月涯只不过是二皇子还未正式册封的侧妃,而且骆月涯还不是他们掌璃国的人。

月之岚更关心的是,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人派来的细作,是不是会危害到二皇子御毅宸。

“你当初进府是为了什么?”月之岚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的打量这自己眼前的这个月嬷嬷。

“为了保护一个人。”柳如月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同样在月之岚打量自己的同时,柳如月也在不动声­色­的细细的观察着月之岚的神态,观察着月之岚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神情的变换。

“骆月涯?!”月之岚回想了一下月嬷嬷的进府和之后所做的事,这让月之岚联想到了骆月涯。

月嬷嬷是在骆月涯被安置到二皇子的别院后,才进府来做厨娘的。而月嬷嬷所做的佳肴又是众多厨娘里最合骆月涯的口味的一个,再加上那天她奋不顾身的保护他们,想想这些,又听到月嬷嬷刚才所说的,她进府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月之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月涯了

“是的!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要不然那天我也不必出手就你不是吗!”柳如月并不想告诉月之岚太多。

“好吧,既然这就是你的回答,我也不再多问你什么了,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如果你做出了一丁点对二皇子不利的事我决不会姑息于你。”

月之岚岂会听不出来月嬷嬷话中的意思呢,她分明是以那天救了自己一命来作为让自己不要多问的条件。

月之岚也不是忘恩之人,毕竟眼前的这个月嬷嬷曾经救过自己,现在她表明了并非是为了加害二皇子而来的,只是为了骆月涯,那么自己也就不再多问了。

“这是自然!”柳如月微笑道。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退下了。”月之岚见月嬷嬷不肯多透露她的事,自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于是让月嬷嬷退下了。

待月嬷嬷退下后,月之岚拿起一旁的笔墨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与在京都的探子。

既然月嬷嬷不肯说,而自己碍于她救了自己一命也不好在多问,不多问不代表自己不可以让手下的探子去查。

※※※※※※

在别院外的那些前来探病的人都在月之岚的一句话挡在门外,那些氏族和贵族们纷纷留下的自己带来的东西后离开了。

也因为氏族和贵族们突然的聚集在神女大人居住的别院,附近的百姓也都好奇的问了问是这吗回事。

怎料,神女大人受伤的消息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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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尘埃落定(二) 燕子violest

( 048:尘埃落定(二)

乌斯拉赫城的百姓听过神女大人受伤后,纷纷加家里最好的治伤草药都拿上了,一个个碰着自己家的神丹妙药,自发­性­的来到了骆月涯所住的别院门外。

院门外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大家在没确认神女大人安然无恙前是一步都不肯离去。

别院内骆月涯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她受的伤只是皮外伤,可是却无缘无故的昏迷了,这让一向医术不错的月之岚百思不得其解。

云翳晟一直就在别院,因为当时他是跟着骆月涯一起回来的,由于当时云翳晟的伤势过重,所以为了避免伤情恶化,云翳晟暂时也在别院住下了。

不过住下也挺好的,不但可以第一时间知道骆月涯的情况,而且那像牛皮糖一般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也没来缠自己。

这倒是破天荒头一遭,德瑞郡主阎湘琴居然没在自己面前出现。

以德瑞郡主阎湘琴的个­性­,此刻应该是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对,可是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出现。

云翳晟只当乐的清静不去深究德瑞郡主阎湘琴为何没出现。

云翳晟此刻比较关心的乃是昏迷中的骆月涯。

云翳晟的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大多数伤口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唯一伤的比较严重的是云翳晟的右手和背部。

伤口有些深,不过好在的是没有伤到手筋,现下云翳晟的右手包扎的不能动弹了。

这几日洗涑都是雨溪在经手。

云翳晟已经有八分的确定骆月涯就是他一直寻觅的雪儿了。

因为在那天的刺杀时,云翳晟奋不顾身的帮骆月涯挡了那一刀后,无意间看到了骆月涯的手腕上的那只七­色­宝镯。

云翳晟清楚的记得,雪儿曾告诉过她,她手上的手镯乃是她母亲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手镯是独一无二的,天下仅此一只别不分号。

所以云翳晟在处理包扎好身上的伤,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就不顾雨溪的劝阻,一定要到骆月涯的厢房来看看。

“云公子,小姐此刻不方便见客。”易容后化名胡白的白煜将云翳晟挡在了门口。

“我只是想看看骆姑娘!”云翳晟看了看挡在自己跟前的胡白。

云翳晟可是专门挑了个月之岚不在的时间前来。就是怕担心,月之岚会以诸多理由来阻挠自己见骆月涯。

可是谁想月之岚是不在这里了,这当口又杀出来了胡白这个程咬金。

“对不起,云公子还是请回吧。”白煜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让开!”云翳晟哪里肯就这么离去,更何况云翳晟现在对骆月涯就是水凝雪一事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翳晟伸手就想将挡在门前的白煜给挥开。

可白煜是何许人也,他可是四大护法之一呢,与云翳晟的功夫可谓是不相伯仲。

白煜身子一闪避开了云翳晟伸过来的那手,手一抬挡住云翳晟前进的步伐。

云翳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挡住自己的这人。

看来势必要­干­上一架了,要不然他今天怕是进不去见骆月涯,进而求证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云翳晟虽说有伤在身,但是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很快的跟白煜交上了手。

两人在厢房外小小的空地上你来我往的过着招。

“少爷,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一旁的雨溪可是急坏了,脱口而出。

他们家少爷这是在­干­嘛,这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应该好生静养才是。

可是他们家少爷倒好,身体受伤不休息不说,急急的赶过来看昏迷不醒的骆月涯。

这会还跟骆月涯身边的人动起了手,看那胡白的架势可不是一般的练家子啊,少爷要是再把伤口扯裂,那该如何是好啊。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让他们家少爷再度受伤。

于是乎,雨溪也加入了战局。

云翳晟本就受伤在身,强行下地走动来看骆月涯已经让他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自然这会和胡白交手有些吃力。

就在云翳晟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幸好雨溪蹦了出来,现在战局由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一。

雨溪的功夫也是不弱的,和云翳晟联手对付胡白使得双方的实力在一个持平状态。

这样一直你来我往的,始终没个胜负。

慢慢的,云翳晟的衣服浸出了点点血迹,一点一点的,血迹不断的扩散开来。

云翳晟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

云翳晟知道自己的伤口又裂开,那一丝一丝的疼痛从背部传来,自己也感觉到了背上有些湿润,应该是流血了。

可是云翳晟依旧对胡白攻去,因为云翳晟知道,要见到骆月涯,他就一定要先拿下眼前这个胡白不可。

白煜似乎发现了云翳晟的不对劲,出手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尽全力了。可是白煜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一道女声的传来,交手的三个人收起了攻势,停下手来。

“你们几个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说话的是从月之岚房里答完问话的月嬷嬷——柳如月。

“不打了,不打了,你的身上有伤,再打下去就是我乘人之危了。”白煜在柳如月的声音刚落下的那一刻,立马收住了攻势,退后了一步,对自己对面的云翳晟说到。

说完后,白煜朝柳如月的方向而去。

白煜之所以停下了手,不再与云翳晟和雨溪继续搏斗,无外乎有两个原因。

一来白煜是因为柳如月的开口,再加上白煜见柳如月此刻的神情很严肃,白煜要是此刻不住手也不好。

毕竟柳如月比自己高一级,她是使者,自己是护法,虽说自己不在柳如月的管辖之下,但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啊。当然,他知道小月月不会用头衔来压自己。

这二来嘛,则是白煜眼尖的看到了云翳晟似乎伤口因为刚才的格斗而再度崩裂了。

自己要是再跟他打下去,怕是云翳晟会伤势加重。

所以在柳如月开口阻止他们时,白煜顺势停了手。

“那边搞定了?”白煜走到柳如月跟前,用自己与柳如月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

“恩,没事了,倒是你,怎么和云翳晟动起手来了,你不是没看见他有伤在身,要是再伤着了他,小心夫人到时跟你秋后算账。”柳如月瞪了白煜一眼。

自己不过才离开了一会,这只臭虎就跟云翳晟­干­上架了。

“是他非要进去,我不让他进去,这才动起的手来。”不是他的错,白煜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过听到柳如月刚刚提到“夫人”二字,白煜不免打了一个哆嗦。

白煜当然知道柳如月口中的那“夫人”指的是谁了,就是他们的谷主夫人—— ...

(水玲珑。

白煜深知,他们这位谷主夫人表面上对云翳晟不怎么滴,还千交代万嘱咐的让他们别告诉云翳晟,骆月涯就是水凝雪这事。可是他们这位谷主夫人骨子里是极其喜欢她这个未来的的女婿云翳晟的,对他是满意的不得了的。

要是自己真把云翳晟给伤了,指不定日后谷主夫人会怎么变着法的来作弄自己。

“少爷,你的伤口裂开了!”雨溪停手后就看见自家少爷背后红了一大片,连忙上前去扶住有些气喘的少爷。

“没事,还撑的住。”云翳晟轻描淡写道。

此刻他身上再度裂开的伤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此刻最重要的是,他要见骆月涯,他要确认那日自己有没有看错,她手上的那镯子到底是不是雪儿手上戴的那只七­色­宝镯。

“那个谁,你先带你家公子去重新包扎一下。”柳如月与白煜交谈了一会后对雨溪说到。

柳如月话落后,看了看在那强撑的云翳晟后不经皱了皱眉。

“我要见骆姑娘!”

他要确认,他要确认她是不是她。是不是自己寻觅已久的她。

“你去将伤口处理后再来。”柳如月看着那血迹浸湿大半衣裳的云翳晟。

他自个都伤成那副模样了还要强撑在这里。

“不,我现在就要见骆姑娘!”云翳晟坚持。

“胡白,还有那个谁,你们两个好生的将云公子带回去疗伤。”柳如月指挥着白煜和雨溪。

本来云翳晟想反抗的,本来雨溪不肯听从柳如月的命令的。

可是柳如月接下来的话,让云翳晟和雨溪只能按照柳如月说的去做。

“云公子,你最好听我的。你要知道,你背后那一刀是为了我家小姐挨的,要是你以现在的模样去见我家小姐,你让她看见你如此这般的模样,作何感想。”当然,前提是骆月涯苏醒过来之后。

柳如月接着又对雨溪说到,“如果你不想你家少爷有生命危险,最好是照我的话去做。”

其实云翳晟的伤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柳如月说的也绝非假话。

因为柳如月知道云翳晟的伤口在流血不止,就算再不是很重的伤,就算铁打的人也经不住。

终于云翳晟被白煜还有雨溪给带去疗伤了。

打发了云翳晟后,柳如月踏进了骆月涯的厢房,查看骆月涯的情况。

柳如月踏进房门走到骆月涯的身旁,见到骆月涯的眼珠似乎在动。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

于此同时,远在蜀炎国,国都的云云府。

“心兰,你看这如何是好啊!”御琉璃焦急的问道。

自从晟儿离开了云府去找水凝雪之后,这府中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白心兰在处理。

可如今国都府的人前几日突然前来将云老夫人阎袭月给带走了,说是什么与一桩命案有关,而幽禁在别院的梅姨娘还成了人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御琉璃没了主意,又加上儿子云翳晟此刻不在自己身边,御琉璃更是五心不做主。

“大嫂,你先莫要慌张,义母好歹也是公主之尊,我想国都府的人势必不会为难义母的。”白心兰劝说着,让御琉璃不要太急。

事情来的突然,且诡异,按理说陆嬷嬷一案早该了事了才对,怎么事隔数月又有人将此事重提,还说有人证物证指证云老夫人阎袭月是幕后的主谋。

“心兰,你看,我们将晟儿叫回来如何?”御琉璃说到。

毕竟云翳晟是云府唯一的男丁,让他回来,总比她们这些个女人去处理这事来的好。

也不是说她们没能力处理,而是这事由云翳晟出面更加稳妥一些。

毕竟自己除了是云府的夫人,还有有一个身份就是掌璃国的公主。

如果她出面就会牵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在其中,更何况如今掌璃国正是多事之秋。

而由白心兰去也不是不可,只是白心兰的身份只不过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如果由她出面解决此事,而不是由云府的嫡孙云翳晟出面解决此事,恐怕到时候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的。

“大嫂的提议倒是不错,只不过……”白心兰欲言又止。

自己该告诉御琉璃在乌斯拉赫城受伤的消息吗?

白心兰刚接到飞鸽传书的消息,云翳晟他们在乌斯拉赫城遇袭了,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似乎他们都受了伤,雪儿还昏迷了。

白心兰看了看御琉璃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御琉璃的好,免得她又加担心。

“只不过什么?是不是晟儿出了什么事?”御琉璃见白心兰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心兰妹子似乎有事瞒着自己。

今日一早就见心兰妹子的的神情有些凝重,当时她以为心兰妹子是为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事。

可现在看来怕是因为其他事情吧,御琉璃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晟儿是不是出事了。

“大嫂,你别急,没事,我是想说如今就算通知翳晟回来也要几日,我怕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白心兰连忙回道。

自己与御琉璃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怎么会不清楚御琉璃此刻的想法呢。

“是这样啊?!”御琉璃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这几天来自个的心莫名其妙的老是在跳,总觉的她的晟儿有事发生。

“大嫂你看这如何?我们一边让人通知翳晟回来,我想办法去见见皇上?”

白心兰觉得这事还是得找阎宥天才行,白心兰总觉得此事似乎没有表面的那么单纯。

“那就照心兰妹妹的意思去做吧。”御琉璃朝白心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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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尘埃落定(三) 燕子violest

( 049:尘埃落定(三)

只见没有多久,骆月涯那紧闭的双目缓缓的张开了一条缝,由细变宽!

“唔……水……”骆月涯只是觉得自己的口好­干­,好想喝水。

柳如月见骆月涯苏醒了,又听见她要喝水连忙说道:“小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柳如月转身到离床约有五步之远的桌子上给骆月涯倒了杯清水,又快步的回到了骆月涯的身边,将骆月涯扶起来,喂她喝水。

骆月涯和完水后,意识慢慢的开始清晰了。

看了看喂自己喝水的人,这人她认识是厨娘月嬷嬷。

骆月涯看了看四周,屋里就只有自己和月嬷嬷两人。

“月嬷嬷,你到底是谁?”骆月涯突然开口问道。

柳如月的拿起水杯的手霎时顿了顿,她看了看刚刚苏醒过来的骆月涯,难道说……

“小姐,你忘了?我是厨娘啊!”柳如月并不知道骆月涯为何这么问她。

所以此刻的柳如月并没有据实以告。

“月嬷嬷,我要知道实话!”骆月涯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无力。

自从那日昏倒以来,自己的脑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那些画面似乎与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断断续续闪过自己脑中的断片之中居然有云翳晟的出现。

他唤她做雪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头又开始痛了,骆月涯用手捂了捂太阳­茓­,自己每次勉强自己去回想过往,头就会发痛,这次也是。

“小姐,你是否想起了什么?”柳如月探试­性­的问道。

看骆月涯此刻捂头的动作,柳如月猜测着。

“……”骆月涯没说话。

只是抬头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月嬷嬷,她刚才问自己是否想起了什么?

难道说她知道自己的过往?

是了,一定是了,看月嬷嬷的那神情,骆月涯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姐?”柳如月见骆月涯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的奇怪。

柳如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易容了脸,难道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破绽?

柳如月下意识的动作被骆月涯看在眼里。

骆月涯微眯着眼打量着月嬷嬷,突然骆月涯的瞳孔一缩。

易容!

眼前这个月嬷嬷易容过,虽说她的易容技巧很好,但是月嬷嬷脸上的那张面皮始终没有真人的皮肤的那种光泽。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是看不出来,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之前自己一直只当月嬷嬷是个普通的厨娘,而且月嬷嬷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和她身份的事,自己自然没有怎么特别留意过月嬷嬷,也难怪自己没有发现月嬷嬷易容过。ww

直到那天,月之岚去见云翳晟那天,月嬷嬷出手救了月之岚,骆月涯这才发现月嬷嬷并非一般的厨娘那么简单。

“月嬷嬷,这张脸不是你原本的样子吧。”骆月涯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的,这的确不是我原本的样子,我的确易容过。”柳如月也不再隐瞒,诚实的回道。

说完,柳如月将脸上的易容揭去,露出来的是是一张年轻貌美的容颜,不似之前的那张又老又皱的脸了。

“月姐姐?!”骆月涯脱口而出。

“雪儿,你想起来了?你认识我了?”柳如月眼前一亮,近身与骆月涯的跟前。

“雪儿?我失忆以前的名字叫雪儿吗?”难道之前那残断的画面,云翳晟口中的叫的雪儿就是自己?

“……”柳如月有些困惑的看着骆月涯。

刚才骆月涯明明像以前那样叫了自己,怎么又反过来问自己她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雪儿呢?

难道说雪儿并没有完全记起以前的记忆?

“我叫雪儿?是吗?全名是?月姐姐,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骆月涯见柳如月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骆月涯伸出左手拉住柳如月的衣袖问道。

她以前究竟是怎么的一个人?

当初二皇子御毅宸告诉自己的身世一定不是真的,自己并非什么商户之女。

之前骆月涯还只是怀疑,可如今这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自己会医术,武功等等,让骆月涯觉得二皇子御毅宸的话是不可全信的。

虽说二皇子御毅宸在自己的身世上欺骗了自己,但是有一点二皇子御毅宸没骗自己,那就是自己的确是由二皇子御毅宸给救回来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叫水凝雪,你爹叫严啸天,你娘叫水玲珑……”

柳如月一字一句的给骆月涯讲述着骆月涯的前程过往。

但是这紧紧限于有关她在雪谷那段,至于水凝雪出谷后遇见云翳晟那段,柳如月是只字未提。

“那云翳晟呢?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骆月涯听完柳如月的话后问道。

骆月涯的那些断片的画面里,明明有云翳晟的身影,为何柳如月刚才的话中却没有提到他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柳如月为何要隐瞒有关于云翳晟的那一部分呢?

“这个……我不能说……不过他绝非你的敌人。”柳如月被骆月涯这么一问,有些迟疑了,不过柳如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骆月涯的问题。

因为谷主夫人之前再三交代过,她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骆月涯面脸疑惑的看着柳如月。

既然柳如月将自己的过往都能全部的告诉自己,为何柳如月独独云翳晟那段却不告诉自己呢?

就在骆月涯还要追问的时候,云翳晟这时已经包扎好伤口回来了。

“小姐这事,你记忆恢复了就知道。”柳如月说完,示意云翳晟正在厢房外要见她。

柳如月松了口气,还好云翳晟这时候来了,要不然被雪儿这样一直问下去,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边是谷主夫人,一边是雪儿。

被谷主夫人知道自己告诉了雪儿有关云翳晟的事,破坏了夫人考验她未来女婿的计划,指不定到时候夫人会怎么对自己。

柳如月庆幸的是雪儿此刻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要不然以雪儿的­性­子其实像现在这般好说话的。

所谓有其母比有其女,雪儿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这整人的伎俩是有过之而不及。

“月姐姐,我先整理下衣裳,还有你的脸。”骆月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柳如月随即说到。

此刻自己身上只穿了中衣,实在不适合见客。

此刻的柳如月揭下了脸上的易容的面具,要是柳如月以这样的面貌出去见他们,不把他们吓到才怪。

※※※※※

“少爷,你别走那么急,小心伤口又崩了。”雨溪跟在云翳晟身 ...

(后,一边小跑步一边担心的说着。

云翳晟哪里听得进雨溪的话,如今云翳晟一心就是想见到骆月涯,一心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没一会,云翳晟就来到了骆月涯的厢房外面。

等了好一会,房门开了,柳如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公子,请稍等片刻,小姐已经醒了,容后就会见接见公子。”

“骆姑娘醒了?”云翳晟惊喜的道。

本来已经还在因为骆月涯的昏迷担心着,现在听到骆月涯苏醒了,云翳晟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醒了就好,她没事就好。

“是的,小姐醒了。”

柳如月朝云翳晟身后的白煜使了个眼­色­,白煜见到柳如月朝自己挤眉弄眼的。

白煜也很快的有了反应,小步走到柳如月跟前。

“怎么了?”白煜小声的问道。

见柳如月的神­色­与刚才分开时稍有不对。

只见柳如月附耳跟白煜嘀咕了几句后,白煜的神­色­变了几遍。

这一切都看云翳晟的眼里。

“是不是骆姑娘有什么事?”

看他们两个交头接耳的,在看那胡白那复杂的神­色­,云翳晟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骆月涯是不是有什么事。

还不等柳如月和白煜回答,厢房内传出了骆月涯的声音。

“月嬷嬷,请云公子进来吧。”

云翳晟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进去。

“月嬷嬷,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与云公子单独聊聊。”

骆月涯抬眼看了看站里于一旁的柳如月他们后,淡淡的说到。

柳如月和白煜没说什么,很识相的行礼退下了。

“雨溪你也退下吧。”云翳晟对自己身后的雨溪开口道。

“是,少爷要是伤口不适就唤我,我在外面侯着。”雨溪有些担心自家少爷的伤势。

“恩,知道了。”云翳晟扭头瞪了雨溪一眼。

柳如月和白煜退出房间后,走到墙角。

“小月月,你说他们两个单独说话,会不会……”白煜问着柳如月。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相认,天天顶这这张老脸鹤发的。”

柳如月当然知道白煜想说的是什么。

不过柳如月知道,此刻的雪儿就算是知道了自己与云翳晟之间的事,她也不会在现在与云翳晟相认。

因为雪儿现在的身份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有这层关系在,再加上二皇子御毅宸对雪儿有救命之恩。

此刻二皇子御毅宸又处于储君的争夺的关键时刻,要是此刻作为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侧妃的雪儿,要是在这个时候与云翳晟闹出一些什么是是非非怕是不好,更何况云翳晟的母亲的身份特殊,雪儿会知道这事的轻重缓急的。

“唉,看来谷主夫人真是什么都料到了,我们的这些日子还真是如夫人所说的不清闲啊。”白煜摇了了摇头。

“好了,不说这事了,你青龙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如今还是雪儿他们的安全最重要。

“恩,好,我这就去。”话落,白煜已经不见影了。

厢房内此刻就剩下云翳晟和骆月涯了。

厢房内沉寂了好一会,云翳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骆姑娘,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于你。”云翳晟的目光盯着骆月涯手上的那只手镯。

“云公子请说!”骆月涯微笑的说到。

从刚才起,骆月涯的目光就一直在云翳晟的身上。

自己失忆前到底跟这个叫云翳晟的男子是什么关系。

不管他们俩到底是何种关系,骆月涯知道,云翳晟觉不会伤害于自己,自己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的感觉。

“不知道,骆姑娘手上的那个手镯是哪里来的?”云翳晟询问着一直看着自己的骆月涯。

“云公子是说的这只手镯吗?”骆月涯抬起戴着手镯的手,将衣袖微微撩起了一点点,露出了戴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七­色­宝镯。

“是的,就是它!”云翳晟点头说道。

“那我可以问问,云公子为何会对我手上的这只手镯感兴趣吗?”骆月涯的脸上的笑容依旧。

骆月涯的目光不停的在在云翳晟的身上流动,似乎云翳晟对自己手上的这镯子很感兴趣,似乎这手镯的由来对云翳晟来说很是重要。

她记得,刚才柳如月跟自己提过这手镯是她母亲之物。自己该如实的告诉云翳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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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尘埃落定(四) 燕子violest

( 050:尘埃落定(四)

云翳晟抬头,他的目光正好对上骆月涯的目光。ww

“因为我的未婚妻手上也有一只和骆姑娘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镯。”

“未婚妻?云公子说的是湘琴郡主吗?”

她记得那日德瑞郡主阎湘琴自我介绍说了她是云翳晟的未婚妻。

“不是,郡主并非我的未婚妻,那都是祖母的一厢情愿。”

“哦?”骆月涯的眉头上扬。

“骆姑娘,还记得狼袭那晚我对你说的话吗?”云翳晟缓缓开口。

“当然!”骆月涯迟疑了一下,这才想起那日在破庙月下自己与云翳晟的一席话。

当时云翳晟曾经说过自己与他要找的人在神态上十分相似,她记得当时云翳晟对自己说,他要寻找之前是他今生的妻子。

“她与骆姑娘拥有相同的手镯!”云翳晟说道。

“原来如此!她叫?”骆月涯表示了解了。

“她叫雪儿,骆姑娘,你的这手镯?”云翳晟很是期待骆月涯的回答。

然后骆月涯却给了云翳晟这么一个回答。

“这手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骆月涯脸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可是瞳孔却猛然的缩了一下。

骆月涯此刻是只是表面上的镇定。

雪儿?他说她的未婚妻叫雪儿?

她记得那些保留的记忆片段里云翳晟曾经叫自己雪儿。

她记得柳如月的跟她说的自己的本名,姓水,名凝雪。

按照云翳晟的说法,还有自己的断片记忆,柳如月告诉她的那些过往云烟,骆月涯能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跟云翳晟关系不一般,云翳晟行才口中的未婚妻是自己没错。

可是骆月涯却没有承认自己就是云翳晟口中的那人。

“……”云翳晟此刻眼中有明显的失落。

“云公子,我那日拜托你的事,我希望能尽快有个结果。”话头一转,骆月涯提醒道。

“说到这事,我那日约骆姑娘,就是想与骆姑娘商讨此事,谁知那日来的却是月姑娘。我已经与蓝族长达成了协议,这时间地点还得由骆姑娘来定。”

此刻云翳晟向骆月涯确定与蓝祁阳交易的确切时间和地点。

云翳晟没再继续追问手镯的事了,因为他知道再怎么问骆月涯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说到那日遇险,云翳晟还很庆幸前来赴约的是月之岚,要不然被暗器所伤的就是骆月涯了。

可后来骆月涯在他们遇袭后,出现在了事发地点,并且出手,助他们退了敌人。

那日狼袭,云翳晟就知道了骆月涯的武功甚高。

这次他们遇袭大伙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可怜此番前来的杀手不简单。

但是也是因为这次的遇袭,骆月涯受伤,云翳晟才有幸见到骆月涯衣袖下的七­色­宝镯,说真的云翳晟还有点感谢那些杀手,不过他们伤了骆月涯也是事实。

他不会放过那些人。

“恩,这事是岚姐的自作主张,我希望云公子能尽快的将事情办妥时间就定在三日后,至于地点就远在之前云公子邀约我去游湖的那里吧。还有这手镯,我会再问问我身边的人,到时候再给云公子一个回复,你看怎么样?云公子?”骆月涯抬起戴有手镯的手晃了晃说道。

“恩,那事我会尽快的帮骆姑娘办好的,那我就不打扰骆姑娘修养了。”云翳晟撑起带伤的身体起身走了出去。

骆月涯看着云翳晟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云翳晟从厢房里出来后,雨溪连忙上前去搀扶自家少爷。

“雨溪我们回去。”

“是的少爷。”

“妞妞还有几日能到?”

“应该快了!”

“那就好!”

云翳晟带着雨溪离开了阿斯兰的别院。

待云翳晟离开后,柳如月走进了骆月涯的厢房。

“月姐姐,我可以信任你吗?”

骆月涯抬眼看了看走进来的柳如月,虽说自己的记忆中有那么一段保留的记忆是与柳如月有关的。

靠着那记忆,骆月涯知道柳如月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但是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对记忆不全的联系我来说有些突然。

此刻自己还是不是很放心。

“属下誓死保护少主!”柳如月单膝跪地的说到。

“好了,月姐姐起来吧!”看她那样应该是可信的。

“我有事需要你去办!”骆月涯让柳如月起身后随即说到。

柳如月起身后立于一旁,静静的听着骆月涯接下来的吩咐。

只见骆月涯交代了柳如月几句后,柳如月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厢房此刻只剩下了骆月涯一人,骆月涯叹了一口气。

手指有意无意的摸了摸戴在自己手上的那七­色­宝镯。

如果记忆没有错误,如果柳如月和云翳晟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自己当日坠涯并不简单。

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呢,可是如今自己的记忆很零碎。

自己的记忆还没有拼凑完整。

自己也想过云翳晟一定是认识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是云翳晟一直寻找的那个“她”。

从这几日的接触看来,那自称是云翳晟未婚妻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云翳晟的各种反应。

骆月涯最终还是没有向云翳晟坦言,自己也许就是他要找的人。骆月涯已经有九成的把握,云翳晟口中的未婚妻,他一直寻觅的人就是自己。

可是骆月涯刚才并没有开口对云翳晟说。自己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这之间还存在着许多的疑问,许多的不稳定的因素。

要是自己贸然的说出了自己就是他要找之人,说不定随后还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自己当日为何坠涯?凶手是谁?出于何种目的?

第二,自己现在还不知在乌斯拉赫城遇到的杀手的背后是谁?出于何种目的?

第三,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毕竟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有恩,她不能在这时候让二皇子御毅宸的对手有机会去抹黑她的恩人。

现在还是用骆月涯这个身份较为妥帖。

现如今还是先解决蓝灵儿的事,她有预感只要解决了蓝灵儿的事,在这乌斯拉赫城发生的事情都能解决了。

※※※※※※

“老爷,老爷,云翳晟带着随从在外求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到书房禀报云翳晟来访之事。

“你带他们去偏厅侯着,我一会就来。”

“偏厅?老爷不用在大厅吗?”

...

管家有些不解,为何老爷要让自己带云翳晟他们去偏厅。

“让你去就去,何来这么多问题,老爷我自有打算。”

蓝祁阳瞪了一下管家语气有些不悦的说到。

“是,老奴这就去。”管家见蓝祁阳面带不悦,哪敢再多问,急急的退下了。

管家退下后,蓝祁阳的眉头深锁。

云翳晟来找他所谓何事?难道说他已经知道那些杀手是自己雇去的了吗?难道此刻云翳晟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蓝祁阳越想心越慌,不过最终蓝祁阳还是强作镇定的去偏厅见在那里等候自己的云翳晟。

偏厅离书房不过半刻钟的的时间,不知为何蓝祁阳觉得自己此刻的步伐为何会如此凝重,蓝祁阳从书房到偏厅却走了足足的一刻钟那么久。

蓝府偏厅,此刻正坐着云翳晟,云翳晟今天一身藏青­色­的装束,使得云翳晟手上的白­色­吊手带子显得格外的显眼。

而雨溪则是站立于云翳晟的身后,今日的雨溪手中居然拿了一口长剑在手。

刚走进来的蓝祁阳,面带微笑语气带着浓浓的歉意。

“抱歉,抱歉,让云公子就等了,刚才让府中的一些锁事给耽搁,还望云公子不要见怪。”

蓝祁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云翳晟。

“没事,不过就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是我未曾先通知蓝族长就前来了,因该是在下打扰了才是,怎么会见怪呢。”

云翳晟客套的说着。

“前日听说云公子和神女大人在西郊遇险,当日便去探访,可是府中的人却说云公子和神女大人不便见客,本族还担心云公子来着,如今云公子的来访本族长才放下心来。”

蓝祁阳和云翳晟交谈了一会,一颗悬着的心暂时的放了下来。

在自己刚才与云翳晟的交谈中,蓝祁阳觉得云翳晟应该还不知道那些杀手是自己找去的。

“多谢蓝族长的关心,那些补身的药材都是极好的,蓝族长真是破费了。”云翳晟顿了顿随即又说道,“今日我前来,主要是为了之前我们商讨的那桩交易。”

话语间,云翳晟特别的加重了“交易”二字的语气。

“时间和地点都定下来了吗?”

“是的,三日后,西郊湖边。”

“西郊湖边?!”蓝祁阳听到云翳晟刚才说的交易地点在乌斯拉赫城西郊的湖边时,瞳孔猛的一缩。

为何云翳晟会将交易地点定在西郊湖边?难道他们发现了?

蓝祁阳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先前刚放下的那颗悬起的心又吊悬了起来。

蓝祁阳死死的看着云翳晟,可是云翳晟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从刚才自己进来到这些一直都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交易地点定在西郊湖边只是一个巧合。

“怎么?蓝族长对我们定下的时间和地点有何疑问吗?”云翳晟将蓝祁阳刚才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似乎这位蓝族长在听见他们定下的地点是西郊湖边后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了。

“不,不,不,我没有疑问,三日后我们西郊湖边准时交易。”蓝祁阳突觉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度了,于是连忙回道。

“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负重还有事,这就不打扰蓝族长了。”

说完云翳晟起身带着身后的雨溪就准备离开蓝府。

“那我这送送云公子!”蓝祁阳见云翳晟起身准备告辞,也连忙起身客套的说着。

“蓝族长请留步,不过几步路的事,就不用麻烦蓝族长了相送了。”云翳晟开口拒绝了蓝祁阳的相送。

“那好,我这就不亲自相送了!管家你就代我送送云公子。”蓝祁阳对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让管家跟着前去。

管家应了声便将云翳晟主仆送了出去。

待云翳晟走后,蓝祁阳一下子又做回了身后的凳椅上,浑身开始有些颤抖,刚才他在云翳晟离去的那一瞬间,自己似乎在云翳晟的眼中看到了些什么。

还有云翳晟的那个随从,记得上次云翳晟来时身边的随从和此番前来的随从都是同一个人,不一样的是这次这随从此番前来手上居然拿了一把宝剑,这意味这什么?

是察觉了?还是发现了?还是有所怀疑了?

三日后的交易,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

蓝府大门外,管家将云翳晟送出了门后就转身走了。

可是云翳晟带着雨溪走出了蓝府大约十步左右的距离,突然顿住了脚步。

云翳晟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蓝府,随即对雨溪开口说道。

“雨溪,你去查一查最近,蓝府的人都跟哪些人有所接触过?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云翳晟觉得刚刚蓝祁阳在听见自己提到西郊湖边时的反应和神态有些不对劲。

“是”雨溪应声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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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尘埃落定(五) 燕子violest

( 051:尘埃落定(五)

乌斯拉赫城西郊,翠湖。

翠湖是乌斯拉赫城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湖面,光影潋滟,风光美好。

离翠湖不远处还修建有不少的亭宇楼阁。

离翠湖最近的阁楼就是渭湖茶楼,渭湖茶楼与乌斯拉赫城内的那些茶楼有些不一样。

这里除了是给人们品茶外,茶楼的二楼则有不少雅室。

几日前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有预谋的暗杀事件,当时的渭湖茶楼也受到了波及,许多东西都被折损了。

时后骆月涯让月之岚用市价两倍的价格将渭湖茶楼给买了下来。

这一来嘛是对原茶楼主做出的一些赔偿,这二来嘛,骆月涯觉得在这渭湖茶楼之上欣赏不远处那翠湖的风景甚好。

骆月涯此时此刻正坐在渭湖茶楼二楼雅室的琴案前,骆月涯那纤纤玉手搭在琴弦上,铮铮淙淙地抚着琴案上的那把古琴。

看骆月涯那捂琴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便知道骆月涯在琴艺方面是有些造诣的。

骆月涯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弹了好久的曲子。

一曲接一曲,骆月涯几乎将她所会的曲子快要弹尽了一般。

这几日里,不断的回想着自己的过往。

云翳晟经过那日一战后,月之岚对其的态度似乎也有了改变了,对云翳晟来别院找看望于自己也没有过多的阻拦了,但是月之岚口中还是会时常念叨自己让自己不要跟云翳晟来往过密。不过月之岚最近只是在嘴里念叨,行动上却是默许了云翳晟自由的出去别院。

如今云翳晟成了别院的常客,每日里一大早就跑来她这里待着,还时不时的在探试自己是不是他心中的雪儿。

而纵是如此,骆月涯给云翳晟的回答总是模凌两可的,实在是一些自己不想回答的,骆月涯就­干­脆会他一句不记得了了事。

今天是怎么了?云翳晟还是没有出现。

按理说云翳晟此刻应该出现了才对,怎么这会自己在这里一曲接一曲的不知道弹了多少首,都不见云翳晟的身影。

如今夜幕开始降临了,疯魔时刻,骆月涯的琴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天了,一天没有见到云翳晟,不知怎么的骆月涯此刻有些挂念云翳晟,甚至还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明日就和蓝族长约定交易的日子,骆月涯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骆月涯正想着,一阵萧声突然自不远处传来,在这静谧的天地之间,那箫音如同一朵温柔的无形的莲花,在湖面上悠悠地绽放,箫声似乎在迎合着自己的琴声。ww

渐渐传来的那轻轻的萧声带着无限的缠绵和缱绻,带着幽咽难平的深邃情意,留恋捻转,悠悠,划过她的心扉。

骆月涯,心头剧震,这样的箫声,为何自己会感觉如此的熟悉。

骆月涯听着那带着无限的缠绵和缱绻的箫声,脑中闪过无数的记忆画面,画面中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是自己,而另一个则是云翳晟。

随着琴声箫声的交错,骆月涯脑中闪过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

他,她记起来了。

云翳晟,她最在乎的人之一。

云翳晟,她承诺要与之在一起的人。

云翳晟,认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

她,她想起来了,自己全部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自己与云翳晟的过往。

她想起来了!

忽然间骆月涯,不应该说是水凝雪,此时此刻眼眶中聚集许多晶莹的泪珠。

水凝雪的琴声骤转,弹起了那首他们彼此都熟悉的乐章。

远处的箫声,也跟着水凝雪的琴声的变动慢慢的跟着变声。

琴声箫声此刻所奏出的乐章正是——《凤求凰》。

是她吗?云翳晟将手中的玉箫拿离了嘴边,听见渭湖茶楼那传出了的琴声,琴音的骤转,曲调变成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首曲。

他们很有默契的开始演奏《凤求凰》,悠扬的琴音与那萧声合奏起来。

萧声悠扬,琴声清丽。铮铮琮琮的琴声夹杂着清幽的洞箫声,在这个静夜里,是那样的动人心弦。

这一瞬间,就连一向热闹喧哗的临江楼静的好似无人一般。

琴声萧音似乎在一问一答,琴音低缓,萧声也慢慢地低沉下去,但却低而不断,回旋婉转,优雅低沉,连绵不绝,荡气回肠。

水凝雪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琴音歇止,琴弦仍颤抖不已,好似她的心。她起身,透过半开的扉窗,望向湖面。

一叶轻舟,正从湖面悠悠荡来。

小舟荡碎了水面上的波光,湖面泛着波光粼粼的涟漪,也荡碎了瑟瑟的一湖心水,良久不能年息。

只是,小舟的船头上,并没有意料之内的身影。船头空荡荡的,只看到船尾有一个艄公在划着船。瑟瑟忽然心中一滞,云翳晟呢?难道,不是他?可是,那首曲子,她明明听的出来,是他吹奏的曲子。

骆月涯打开窗子,纵身一跃,好似夜莺般从窗子里飞出,施展蹑云步,在水面上凌波飞过。月牙­色­的衣衫在湖面上飘过,好似一片迎风飘展的花,轻轻地飘落到船头。

湖水无声地流淌,一波一波荡漾着,将落日映在水面,将两岸的树木以及楼船投影在水中。

水凝雪站立在船头,随着小船的荡漾,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水中轻轻晃动,就好似她不能平静的心湖。

“高山流水,知音难寻,方才有幸和阁下合奏一曲,不知阁下可否出来一会!”

水凝雪站立在船头,曼声说道,清眸紧紧凝视着挂在船舱门的竹帘子。

难道不是云翳晟?

自己猜错了?

可是记忆的片段里自己只和云翳晟合奏过。

也只有自己琴与云翳晟箫才会如此的有默契。

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跳出胸腔外。

四周一片静谧,似乎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船舱内的光线比较暗,透过密密的船舱的帘子。

水凝雪隐约看到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缓缓地向舱门移了过来。

一步一步,很慢很慢!水凝雪几乎就要挑起帘子,看一看舱内的人了。

不知道为何自己想起了昔日的记忆,此刻脑中就一个个念头,她要见云翳晟,很迫切的想立马见到云翳晟。

帘子被一双修长的手缓缓打开,一个长身玉立的藏青­色­的身影从舱内卓然走出,他的手中执着一管碧玉洞萧。

他缓缓地在船头凝立,夕阳余辉笼着他藏青­色­的衣衫,使他看上去仿若站在云端的战神,优雅又威武。

他那身藏青­色­的衣裳,依稀看出,几乎接近黑­色­ ...

(的。

“在下阎梓雄,很高兴和姑娘琴箫合奏!不知姑娘芳名。”阎梓雄低低说道,声音清澈温雅,­唇­角,勾着淡淡的妖娆的笑意。

没想到她真的还活着,呵呵,当初接到岳殇传来的信息,自己还些不相信,毕竟当日那断崖甚高。

当日的她被自己打的重伤,又掉下断崖,按理说是必死无疑才对。

可是如今她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她活着也好,她是他第一个让自己感到有兴趣的女子,那日在蜀炎国的国都府,那日在自己将她打落断崖时自己看见了她易容下的真颜。

阎梓雄缓缓向瑟瑟走来,步伐慵懒,透着一股懒洋洋的优雅。

水凝雪凝视着眼前的人,心底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绷的更紧了。一直吊在喉间的那颗心,仿佛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何会从蜀炎国来到这乌斯拉赫城?

阎梓雄就站在她的面前。

水凝雪戒备的看着眼前的阎梓雄,阎梓雄也凝视着水凝雪。

四目相对,时光流转,一瞬间,水凝雪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水凝雪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水凝雪眨了眨眼,希望是自己花了眼看错了,不管水凝雪闭眼几次,可当自己的眼睛再度张开是,阎梓雄的身影依旧在那里。

“我叫骆月涯,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水凝雪盈盈一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水凝雪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名,而是报出了自己失忆后,二皇子御毅宸给自己的新名。

活落,水凝雪就准备离开这船。

可是正当骆月涯要下船的时候,阎梓雄伸手用手中的玉箫挡住了骆月涯的去路。

“公子,你这是何意?”骆月涯脸­色­严肃的问道。

这个阎梓雄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想再杀自己一次?

骆月涯知道在自己坠涯时,阎梓雄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了,他看见了自己那张面具下的真颜。

“不,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姑娘与在下一位故人很像。”阎梓雄审视了骆月涯很久才开口说到。

在岳殇的信息里,说她是掌璃国二皇子的侧妃,因为受过伤失去了记忆。

从骆月涯刚才的反应,似乎是真的不记qqw得以前的事了。

阎梓雄觉得此刻眼前的骆月涯和自己之前见过的水凝雪在气质上有稍稍的不一样。

一度让阎梓雄认为骆月涯只是与水凝雪长的相似的一个人而已。

可是再仔细的看了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错,是她!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鼻。

阎梓雄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那么深。

“是吗?可以小女子并非公子口中的故人。”

还故人,明明就是仇人,虽然自己才忆起之前的事。

骆月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这个曾经对自己痛下过杀手的阎梓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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