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问,城户小姐,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决定来参加这场音乐会?”
“只是正好有票也有时间而已。”
“那么城户小姐,这票您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暗自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回答道。
“这白马警部最好去问林德勒先生,票是他拿给我的。”
“那么您和那位石青色头发的先生单独来的了?”
“是的,本来林德勒应该也在,不过他正好有工作就没有一起。”
“是约会吗?”
那位让我越看越觉得可恶,而不再是年轻有为的东京警视厅特殊犯罪搜查三系系长恍然大悟一样地“哦——!”了一声,自以为是地问道。
我知道他这多半是作戏,但他这说话的口气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长吸了口气,我直接把话扔给他。
“白马警部,如果您再问一些涉及我隐私的问题,那我就要找我的私人律师了——您难道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掉那个炸弹吗?”
“这点还请城户小姐放心,作为这起案件的负责人,我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
走出暂时作为审讯室的那个房间,我还顺手带上了门。
“纱织小姐?”
撒加走过来,探询地看着我,眸子里满是关心地低声道。
我朝他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撒加·林德勒先生,到您了,请跟我来!”
一个警员走过来。
我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撒加露出个微笑,安抚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别担心,我马上好。”
看到那样毫无阴影的笑容,心里稍稍有些开心起来。
我点点头,嘴角扯出个淡淡的弧度,带着点不自愿的苦涩的味道。
“你去吧,我没事。”
能有什么事情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墙边的自动贩卖机里投入几个硬币,然后取出中意的饮料,并且打开,我在贩卖机前的长椅上坐下,慢慢舒了口气。
作为黄金圣斗士,也作为雅典娜的战士,卡妙的职责是保护作为女神的我,其次是保护这片大地的和平(虽然我个人认为在这个综漫的世界里,想要让这个世界和平比我踹掉宙斯自己当神王还要难)。
理智地说,他做得没错。
作为女神,虽然需要战士们的保护,但仅区区一个炸弹说什么也不可能伤到我。就算有可能好了……他当时握住热感应器延长的三十分钟的时间也足够我离开了。
而既然伸出手了,他自然应该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那么,我到底在生气些什么呢?
以卡妙的能力,再大十倍的麻烦他都可以解决。
这点就算我没有身为城户纱织的记忆,但圣斗士的动画版本我可没少看,更何况仅从雅典娜的记忆里,前任的水瓶座战士的力量就可以推测一二。
就算爆破专家没有办法,那些大小警察侦探都没有办法,卡妙也可以在那根热感应器感应之前把整个炸弹都冻成粉末。
我叫撒加来真不是一般多余,反而扰了他正在举行的重要会议。
如果只是个会议也就算了,更加叫人懊恼的是,不知道卡妙会不会因了今天的这件事情觉得我不信任他,把我他之间本来就冷得够呛的温度更加往零下发展……
“纱织?”
“撒加……”
应身看去,正好看到海蓝色长发,俊美如天神的男子朝我走来。
之前看那边在做笔录,而我之后是撒加。
音乐厅里人来人往,就我独自一人。
那个白马警部看上去也是习惯了和难缠的人打交道的,这点从我刚才被他一句句口供问地忍不住想叫律师就能看得出来。
以撒加的能力,如果不特别摆出他当了十三年教皇所培养出来的,以及在生死之间杀伐断绝的气势,仅仅以一个现代都市里的大财团的高级管理人员,那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来。
这样盘算着,加之胸口一阵烦闷,我于是干脆拎了手提袋向音乐厅门外走去。
没想到我在这里烦躁不安,长嘘短叹,他那边的笔录已经完成了。
“怎么样了?那些爆破专家能解决掉吗?”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问他。
撒加摇摇头。
“他们说这个炸弹是水银炸弹,而且还连接了热感应器,制作地非常严密,无法移动。想要拆卸的话,时间却不够,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