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医院。”
那头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花蝶看向亮着灯的手术室,流产,为什么会流产,她什么时候有了身孕?这个孩子她盼了很久了,怎么会流产?而且,为什么毕海秋不在身边。
正好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毕海秋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按了接听键,不理那头正在说什么,径自道:“毕海秋,到和来医院三楼手术室来,立刻,马上。”
狠狠的按掉电话,摸出烟盒来想抽根烟缓解下情绪,旋即想起这是医院,闻了闻又放回去。
想起手续还没办,可是这里又没人守着,正琢磨着,手术室的灯灭了,惨白着脸睡得安祥的人被推了出来,苏医生取下口罩,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管医生的人,对这个明显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道:“再晚一点可能连子宮都保不住了,流血过多,损耗很大,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花蝶握拳的手骨节都白了,柯梦那么喜欢孩子……
“谢谢大夫,我会注意的。”
手续还没办好,因为是管医生送来的病人,医院很是通情达理了一回,按着花蝶的要求送去了单人病房。
请护士看护一会后,花蝶赶紧去把手续补上,回病房的路上接到毕海秋打来的电话,花蝶说了房间号后没有多言一句,挂了电话。
她现在只想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柯梦是没有父母了没错,不过,和娘家没人还差得远。
毕海秋很快便过来了,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人不敢靠近,这般安静到脆弱的小梦,他从不曾见过。
“怎么?胆怯了?毕海秋,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柯梦会流产?”
毕海秋喃喃的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怀孕了。”
“柯梦有多期待这个孩子我清楚,我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流产。”满身怒气的花蝶被一身红装衬得有要烧起来的迹象。
毕海秋走近病床,低头看向向来活力四射的妻子,说的话如同梦呓,“我在外面有了女人,今天带着去见了小梦。”
花蝶抄起手边的瓷碗便要砸了过去,看到柯梦沉睡的脸忍了下来,转过身看向窗外,不想再看到男人的脸,“毕海秋,准备接法院的传票吧,这个官司我亲自打,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你等着。”
不是擅自替发小做决定,而是她了解自己的发小,以她的姓子,绝对不会委曲求全,去恳求男人的回心转意,她会做的,是让人付出代价,然后笑得比谁都更大声。
自己做律师还真是做对了,她会让毕海秋付出代价的,男人柯梦不要了,钱她应该不会嫌弃。
毕海秋苦笑,他从来都知道花蝶不好惹,是自己人的时候她会百般护着,成了敌人,她会往死里踩,下手比谁都狠。
“你走吧,柯梦醒来不会想见到你。”花蝶觉得自己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抽烟。
毕海秋有些后悔了,曾经他拥有小梦全部的好,以后要面对的,恐怕是小梦把他当陌生人的眼神。
最后再看了一眼,挺直了背往门外走去,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来后悔,和乐晓在一起,他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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