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吃了个儿子洗干净送来的桃子,管庆之进了厨房,一只脚踩进去,就有退出来的**,太热了,一股股的热浪迎面扑来,一比较外面堂屋里简单是天堂。
看小梦一脸狼狈的样子边烧火边炒菜,管庆之心软得不行,去搓了条凉浸浸的毛巾搭在她头上,“我来烧火。”
柯管一手炒菜,一手擦汗,闻言哂他,“你会烧么?”
“你说我做就行了,在人身上动刀子我都学得会,就不信烧个火还能难住我。”
柯梦哼哼两声,把菜装出来,在锅里倒入水,这才拉着他坐到灶边,教他生火,这真是个技术活,不能塞太多柴,火反而会灭,也不能放太少柴,火力不足。
管医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做得有模有样了,只是,“这比桑拿还有效。”
不用烧火,柯梦舒服了点,拿筷子试了点味才回他,“那是,纯天然的。”
管维躲在门后,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笑,他也有妈妈了,嘿嘿。
只剩一个青菜没下锅了,柯梦扯着嗓子喊,“管维,去叫大家回来吃饭。”
“哎,我马上去。”
吴家一家人回来,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又感动又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做这么多菜,花了不少钱吧。”
“是我自己嘴馋了,小亮,去井里吊水,洗洗来吃饭了。”柯梦觉得自己说的是大实话,确实是自己嘴馋了,她本来就不太吃猪肉,城里人都被惯坏了。
“小梦姐,你手艺真不错,在家也做饭吗?”小艳看着精致的饭菜,往最近的碗里夹了一筷子,和自家人做出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很好吃。
“恩,自力更生,你管大哥是医生,说看到那堆肉就有联想,从来不进厨房,我再不做饭就只能天天下馆子了,我可受不了。”
小艳哦了一声,看了管庆之一眼,早就觉得这两人关系不一样,果然是这样的,不过,管庆之不是都有儿子了吗?好像听小维叫小梦姐后妈……
小梦姐这么好,怎么会做人后妈呢?不是说管大哥人不好,只是在她心里,小梦姐是最好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拥有最美的爱情。
“这两天家里的事不用担心,我会顾着的,不过喂猪什么的,我不会,就不添乱了。”柯梦非常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做饭没什么,除了量大一些,和在家时没区别,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
“哪能让你做那些,让你做饭就很过意不去了。”这几天熟了些,吴妈也不那么怕生了,赶紧接了话,“这事都是我们做惯的,不用花多少时间的。”
柯梦笑笑,低头吃饭,哎?碗里多出来的牛肉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吃掉。
饭后,小艳小亮抢着把饭桌收拾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会积蓄体力,下午还要继续下田的。
柯梦把管维带进房间睡觉,管庆之跟了进去,看儿子一沾床就睡着了,心里不是不心疼,但是,他不会质疑小梦的教育方式。
三点后,太阳不那么烈了,柯梦又把管维全副武装的赶了出去,顺便把管庆之也赶出去跟着,医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常识的。
这么折腾了一天,管维一脸解放的表情奔回来,用虔诚无比的语气对两人道:“我保证以后都不浪费粮食了,我深刻的理解了锄禾这首诗的含义。”
柯梦哼哼两声,“明天和你那些玩伴一起去田里捡稻穗去。”
“好。”管维这下高兴了,今天就看到有小伙伴提着个篮子在田里捡稻穗,他早就想去了。
原本打算双抢开始后只在这里停留两天的,算了算管维的假期,决定还是多留几天,让他一次野个够,以后这样的机会可就难得了。
她也能帮着吴家做做饭,时间一长,他们也没有开始那么拘束了,挺好。
过了两天,吴娟就回家来帮忙了,柯梦去田间上看了看,有不少人家的已经整好了田在Сhā秧了,让吴家人去打了个招呼,柯梦把管维带了过去。
端着一张笑脸,柯梦很快和那家人熟了起来,同样姓吴,有着乡下人的淳朴,对这两个城里人表现出了最大的热情,并且接过了柯梦的任务,教管维怎么扯秧,怎么Сhā田。
柯梦半吊子都算不上,自己都还需要学,也就跟在后面一边听一边做,尽量不扯断根苗,浪费了秧苗。
管维学的很认真,小孩儿爱玩水,站在水里的感觉连头顶的太阳都觉得没那么热了,衣服上脸上都沾上了不少泥浆他也不知道。
觉得脚上有点异样,柯梦抬脚,白皙的脚祼位置牢牢叮着一条蚂蟥,管维一回头也看到了,吓得大叫,“这是什么虫子?后妈,疼不疼,疼不疼?”
“别叫了,这东西咬人不痛,就是吸人血。”柯梦用手把那软哒哒有些恶心的东西捏住,扯出老长才把它弄下来,用力丢出去,拉着管维走到田间上。
这里面他是不能呆了,虽然不痛,但是小孩子免疫力低,她有些担心管维要是被咬到会感染。
“后妈,我们回家吗?”低头看着那个不停流血的位置,管维有些害怕。
摸了摸他的头,“你别下田了,坐到阴凉的地方去看着他们是怎么Сhā田的,那田里打了药不会有蚂蟥,你要是想试试Сhā田什么感觉也可以下田去,不过不能打扰到别人,知道吗?”
管维乖乖的点头,眼光还是望着那个流血的地方,忍不住催促道:“知道了,后妈,你快回去,让我爸给你止血,流了好多血了。”
“恩,你今天要在这里观察学习一天,明天就让你和小伙伴去玩。”
“知道了知道了,后妈,你快回去。”管维受不了似的,推着她的背往回路上走。
柯梦也就不说他了,虽然不痛,但是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不停的流出来这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管庆之正坐在堂屋里摘菜,这都是小梦出去前留下的任务,只要不叫他去碰那些肉类,这些他还是能做的。
看到她提前回来讶异的挑眉,还来不及开口调侃便被那血吸引住了视线,丢下菜跳起来,“脚怎么了?割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柯梦低头,走了一路,居然还在流,这蚂蟥该不会是变异了的吧,“被蚂蟥咬了,没事,拿点酒抹抹就行。”
管庆之这才放下心来,扶着她到一边坐下,把剩的那半瓶老白干拿过来,蹲在柯梦面前,手脚麻利的把伤口清理干净,倒了些酒在手里揉到患处,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柯梦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真伤得挺惨的。
“好了,小梦,承认吧,你也就是一城里娃,这里的人谁被蚂蟥叮一口会流这么多血。”
“我血多不行?”推开他,柯梦去摘菜,边解了管医生心头之忧,“我没让管维下田了,就让他在田间上看一天,允许他小范围的试一试。”
管庆之从后面抱住她,亲昵的蹭了蹭她颈窝,“你想怎么管都行,不用特意和我说,怎么样我都是相信你的。”
柯梦也没推开他,这男人自从那天过后脸皮就变厚了,像是变身了似的,她又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被他赖了两回居然就习惯了,天生的M命。
“别给我戴高帽,哎,你请了多久的假?”
想起这事,柯梦侧过头看他,管庆之趁机啃了她嘴巴一下,答道:“最近的几台手术并不是非我不可,我已经排下去了,再留多几天没问题。”
“那就好,难得能让管维野一次,让他野个够吧,回去后就被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