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看着他飞扬的眉秀澈的眼挺直的鼻薄唇尖下巴,突然心脏一阵紧缩他纤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睛,就像是那时候,谢琛在窗口远望着她,而她走出谢府,两人从此永诀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他就是这样随性洒脱又品格高致的人物,一辈子也没强求过什么,可他看她的眼睛,总让她觉得难言的悲哀,欠 ... [,]
(了什么似的,甚至连这种亏欠也说不出口
而霍去病……而霍去铂又让她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刘彻指着队首的一名士兵:“叫什么名字?”
霍去病高声说:“他叫赵破奴,是我的鹰击司马!”
阿娇没有走近,远远看着霍去病为刘彻指点:这一位士兵精通探路寻找水源;这一位士兵精通兽医技能;这一位士兵通晓匈奴语……
不知道霍去病哪句话逗乐了刘彻,他大笑着拍霍去病的肩膀:“你真有些像朕,骨子里像!”
不没有任何一点地方相似
谢小公子霍小公子有的人,天生就是王孙公子,天令他们长荣不衰,他们的生命是如此耀眼,就如同流星划过天空,惊澈耀目,惊才绝艳
“朕和去病计划过了,要打造一个紧随骑兵团的后勤辎重部,支持骑兵长途奔袭”与霍去病一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刘彻的情绪依然是兴奋的,在马车上对阿娇说,有些歉意地问,“如今的财政,能负担得起吗?”
“有什么不能”阿娇冷静地回答,刘彻笑了
有什么不能,如果让他开心让他成功让他光荣,这一点代价算什么就算这无异于酒池肉林,就算这无异于金莲铺地,但这又算什么
明镜中映照出阿娇的脸庞,哪怕看向自己时,她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情感,静静地伸手取下头上的簪环就算在上林苑,皇后的寝殿也是最为绮丽奢华的,绣着玫瑰的织锦地毯,柔软舒适的芙蓉绣塌,明珠美玉古董陈设桩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主人却全不稀罕
她拉起被子,背对着床榻正欲脱鞋就寝,突然窗棂一响
“去铂你又来做什么?”阿娇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叱问
霍去病笑吟吟地自帘帐后步了出来,他一步步逼近,渐渐突破安全距离阿娇向着左边一让,他也跟着往左边一扑,动作就像是瞄准了猎物的豹子
“做什么?”阿娇不耐烦地问
“师父……”霍去病撒娇一样地放软了声音叫,拉住阿娇的素衣罗袖,阿娇一晃神没避开
霍去病张开手抱住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锁骨上,嗅她粉颈间的香气:“师父,我今天真高兴,我高兴极了”
阿娇明知故问:“你高兴什么?”
“我高兴……”霍去病看着近在迟尺的阿娇的眸子,忽而一笑,嗓音低低哑哑,听得人发酥发麻,“你也瞧中了我”
阿娇推开他,上下打量两眼,玩味地笑了:“我瞧中了你?”
霍去病这时候不说话了,只是笑,下巴微微抬起,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儿上面又是挑衅又是不驯,简直要变成一种另性的含蓄的诱惑
阿娇的心砰地跳了一下:这孩子不得了,这孩子绝对不得了
人家说,利剑不可近,美人不可亲;利剑近伤手,美人近伤身
霍去病绝对就是这种带着宝剑一样诱惑性质的美人,散发着明湛湛的寒冷的光辉,可是只要是爱剑爱才的人,就没有不想征服的
就算霍去病没有天生的打仗才能,凭他这一种天生的桀骜天生的高傲天生的贵重,也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阿娇偏开了目光
“别怕,阿娇,别怕”霍去病又一次逼近,柔声在笑,“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我陪你躺着,我们说说话你不是总把我当小孩子么,你就当我还是一个孩子好了”
“孩子?”阿娇轻轻嗤笑,“小孩子上床睡觉,好像是要脱衣服的”
霍去病一下子尴尬了,他脸上难以克制地红了起来,自己也察觉了这一点,于是脸上反而更红
“好了,出去吧,不要胡闹”阿娇背过身,故作不耐地说,仍然是把对方当儿童的语气,“好好睡觉,懂事一点——”
玉佩撞击到地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阿娇回过头去,她默不作声地吸了口气
黑发落在锁骨上,霍去病抬起头,天真地无邪地漂亮地不自觉地在微笑,烛光打在他的身体上,为他皎洁得莹莹发光的皮肤崩上一层浅绯,他精致的锁骨流畅的线条浅凹下去的惊心动魄的腰线在古代男人身上简直难以想象的腹肌——
阿娇恼怒:“把衣服穿上!”
霍去病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今天一定要上这张床”
“你——”
阿娇身边新近得宠的小叶在门外高叫:“娘娘!娘娘!”
“何事?”阿娇平定气息,冷冷发问
“陛下来了,他说有事要和您商量!”
“让他先等着,待我更衣——”
“不必了,朕进来和你说句话就走”刘彻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近在迟尺,屋内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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