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澜怒道:“他自己做出这种事来,还有心情温书?”
知礼却有不同的见解:“在江家,一向说了算的并不是永宁伯爷而是其夫人”
知礼说话一向点到为此,保守却也稳妥,方敬澜当下便明白过来,蹙眉道:“难不成那江夫人还嫌弃咱们的晴丫头?”
知礼一向少有表情的俊脸上也是一片严肃,两排剑眉深深隆起,肃立当场,一言不发。
方敬澜心情郁结在屋子里缓缓踱着步,站在窗前望着外头已升上树梢的月光,缓缓道:“按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江家无论如何都要给些表示才成,可如今这都三日了,仍是不见动静,要么这江夫人在拿担,咱们要么----”方敬澜实在想不透还有其他原因了,江允然对如晴的一片心思,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再来此子的人品性情他也略有了解,应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无良纨绔子弟,那么最有可能问题便出在江夫人身上了 。
知礼也猜到这层,深深隆起眉:“若真如此,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方敬澜也正有此意可:“那晴丫头怎么办?”
知礼冷然的脸上越发严肃森冷,语气也是阴冷如寒冰:“前两日二弟来信,称今年草原上天气和暖并无黑白二灾,边关比往年太平不少,若真是如此,倒还可以让四妹妹去山西玩上一年半载的,四妹妹年纪小,等大家把此事淡忘后,再仔细挑选婆家也是不迟。”
方敬澜赞赏地望着长子:“我也正有此意,可向家一心求娶如晴---”
知礼道:“孩子儿认为不妥。”他顿了下缓缓道:“在此事之前,四妹妹原本就委屈低嫁,如今反倒成了不得不嫁,而向家就算仍是一心求娶四妹妹,这个时候却也是姿态老高,好似施舍咱家似的,四妹这般嫁过去,日后岂不处处爱制肘?”
方敬澜不住地点头赞道:“我儿想得通透,为父甚感欣慰,按最坏的打算与江家翻脸,拒绝向家提亲,可这样,岂不得罪靖王府?”
知礼再度蹙起眉想了想道:“先前姨母不是拿了向家公子的庚贴去庙里询解么?咱们可以八字不合为由拒绝再来----其实向家倒也不错的,只是发生这种事,不免让他们看轻咱们,所以父亲,孩儿仍是主张暂且按兵不动,等他们把诚意摆足够了再从长计议。”
方敬澜深以为然,觉得此事也可行 。
正当一屋子老中青三代女人都心急火燎,总算有婆子进来禀报说,永宁伯夫人登门拜访。
几个女人总算面露喜色,小小松了口气,想着这是场硬仗要打,全都打起精神来,坐资端正地等着云氏登门 。
老太太内心也是紧张的,云氏的为人她也是略有耳闻,此人并不好打发,并且很不好说话,虽说在这件事里,如晴并没有错,可难保不会给云氏留下不好的印像 。
李氏、林氏想的很简单,既然云氏都登门了,那么这事儿肯定能成的。
何氏也是这么想的,但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使得她几乎把手中的帕子给拧得死紧 。
老太太瞟她一眼皱眉:“你身子不行就不要再硬撑了,还是回屋去好生歇着吧,这儿有我呢。”
何氏勉强笑了笑:“老太太我没事的,”
“我知道你关心晴丫头,但也要把自个儿顾紧了,身子要紧,回屋去歇着呢。”
但何氏仍是不愿回屋去,老太太无耐只得不理会她,一心一意打起精神对付云氏。
今天云氏穿的很是朴素也很简单,与方府诸老中青三代女人简单寒碜了后,老太太索先发难:“我家晴丫头正与向家议亲,可没想到半路里却杀出贵府世子从中搅局,如今可好,晴丫头受了委屈不说,与向家的婚事也黄了,还落得个难听的名声,夫人可否给个说法?”
云氏面露愧疚:“唉,说起这事儿,我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贵府四姑娘受的滔天委屈,是我教子无方,我先向老太太陪礼道歉,请老太太原谅我家那孽子,也请老太太原谅我的教子无方。”说着便伏下身去 。
老太太也不可能真的让她跪下去,李氏连忙截住她道:“表姐哪里话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指责也是无益,咱们还是好生商议,这事儿如何解决吧。”
林氏也道:“是呀,是呀,我家四妹妹白白受了委屈,如今再多的指责也是无益,还是请夫人和贵府公子给个圆满交代吧。”
云氏拿着帕子拭了泪水道:“这事儿本就是我家那孽子惹出来的,为着四姑娘的闺誉,无论如何也得给个圆满交代,老太太放心,我对四姑娘的人品极是信得过。今天便是来给贵府一个满意交代的。”
云氏四处张望了下:“四姑娘呢?我那孽子如此欺负一个柔弱女孩子儿,于情于理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要亲自向四姑娘道声歉的。”
老太太又吩咐人,去了后院把如晴叫来。
早在云氏登门,如晴便听说此事了,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滋味,倒是沉香几个丫头却兴奋得眉飞色舞,闻得云氏要亲自面见如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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