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再度绽出笑容,拿开过的那瓶换了没开的,当宝贝似地揣在怀里。
“但林赛先生,你搞错了。我说那个上等的大麻胶是一百卢比,不是两百。”
“啊!”
“千真万确,只要一百卢比。”他大声说,很不屑地把一张纸钞还给我。
“好吧。哦,对了,我饿了,普拉巴克。在飞机上没吃。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一家干净好吃的餐厅?”
“当然行,林赛先生!我知道一些很棒的餐厅,菜好吃到保证让你撑死。”
“被你说得我都要流口水了,”我站起来,收拾护照和钱。“你们两位去不去?”
“什么,出去外头?你爱说笑。”
“会出去啦,可能晚点,大概会很晚。但我们会看好你的东西,等你回来。”
“好吧,随便你们。我一、两个小时后回来。”
普拉巴克点头哈腰,一副巴结人的模样,很有礼貌地告辞。我走到他身边,但就在我要掩上门时,高个子年轻人说话了。
“嘿……上街保重,知道吧?我是说,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什么人都不能信。这不是乡下。城里的印度人……嗯,总之,小心为上。好吗?”
在接待柜台,阿南德把我的护照、旅行支票、大笔现金锁进他的保险箱,还给了我一份详细的收据,我走下楼梯到街上,那两名加拿大青年告诫的话语,像海鸥盘旋在鱼群产卵的海潮上方,也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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