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基督徒?”他问。
“不是,我不信上帝。”
“没有信上帝这回事,”他很正式地说,再度微笑,“人不是认识上帝,就是不认识上帝。”
“哦,”我大笑,“我的确不认识,坦白说,我倾向认为不可能有上帝存在,至少我接触过的上帝观大部分都不可信。”
“噢,当然,理所当然,上帝不可能存在。那就是证明它存在的第一个证据。”
他专注地盯着我,手仍温热地摆在我的手臂上。我心想,小心一点。你正要和一个以哲学探讨而著称的人做这样的讨论。他在测试你。那是测试,而且水很深。
“我来把这弄清楚,你是说因为某物不可能存在,所以某物存在?”我问,把思维的小船推离岸边,推进他高深莫测的观念水域。
“正是。”
“哦,那不就表示凡可能存在的东西都不存在?”
“完全正确!”他说,笑得更灿烂,“很高兴你懂。”
“我能说出这些东西,”我答,以大笑回应他的灿烂笑容,“但不表示我懂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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