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这样。他们很保护你,你知道吗,他们先带我去找你朋友普拉巴克,他再带我来你这里。”
“普拉巴克?”
“是,林,你找我?”普拉巴克说,从门外他藏身偷听的柱子后面,一蹦跳进门。
“我以为你要去开出租车?”我悄悄说道,露出我知道最能逗他开心的严肃表情。
“我堂兄襄图的出租车,”他说,咧嘴而笑,“是有人在开,但开的人是我另一个堂兄普拉卡什。现在是午餐休息时间,两个小时。那时我在强尼?雪茄的屋里,突然有人带着卡拉小姐去那里。她想见你,我就来了。很好,不是吗?”
“是很好,普拉布。”我叹了口气。
萨提什回来,捧着盘子,盘上有三杯热甜茶。他递上茶,撕开内有四块饼干的小袋子,以仪式般郑重其事的神情将饼干递给我们。我以为他会自己吃掉第四块,结果他把那饼干放在手掌心,用他脏兮兮的拇指指甲划出平分线,折成两半。他比了一下大小,拿起稍稍大一点的那一半递给卡拉,另一半给他的小堂妹。小家伙坐在门口,小口咬着饼干,非常开心。
我坐在直靠背椅上,萨提什上前蹲在我脚边的地板上,肩膀靠着我的膝盖。我深知这罕见的亲昵动作,对萨提什来说是一大突破。在这同时,我却不敢寄望卡拉注意到这点,并对此印象深刻。我们喝完茶,萨提什收拾空杯子,一句话都没说,走出屋门。在门口,他牵着小堂妹要离去时,给了卡拉一个久久的迷人微笑。
“他是个好孩子。”她说。
“没错,我隔壁邻居的儿子。你今天鼓舞了他,他平常很害羞的。对了,什么风把你吹来我这破房子?”
“噢,我只是碰巧来这个地区。”她平淡地说,眼睛望着我墙上的洞,十几张小脸正透过那些洞盯着我们。我听到其他小孩在讲话,问萨提什有关卡拉的事。她是谁?林巴巴的老婆?
“路过啊?该不会是想念我,有点想念我?”
“嘿,别得寸进尺。”她讥笑道。
“本性难移。遗传问题,我的列祖列宗几乎都是爱得寸进尺的人,别放在心上。”
“我把每件事都放在心上,当人,就是要这样。我想请你吃午饭,如果你已经看完病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