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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的旅程中,不会永远的一帆风顺,总会有各种困难险阻和各种为难你的人,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就一定能抵达终
五月下旬的古城许昌,又称许州,曾为北魏都城。地处九州腹地,十省通衢,城外碧波环绕,城内河道交错,也有帝都气象。
在城北西北角的一个路边小摊上,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大吃大喝,他面前已经摞了近十个空碗,引得路过的行人都纷纷驻足围观。旁边两个男子与他同桌,一脸焦急的等着他。其中一个短衣壮汉,暗暗向四周望去,另外一个年轻人眉角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格外显眼,他的肩膀也缠着白布,正是杨亦,旁边的是包汉包督管,正在大吃大喝的就是师正业。
中原三侠的老二马忠扶着刚从医馆出来的老大卢超,二人也向这个书生悄悄望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将头上戴的斗笠往下压了,再去看杨亦,杨亦也是一脸焦急,对师正业道:“你吃饱了没有?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师正业吃罢第十碗揪面片,搽了嘴道:“吃饱了!这一顿能顶三顿!”
杨亦就对摊主吆喝付账,包汉道:“赶路倒不是很急,但二位也昨夜遇袭,实在不宜在外面露面,不然就会引火烧身的!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师正业站起了身,低声问道:“哦,我都饿晕了,把这茬忘了,咱们现在就要回船上吗?”包汉也道:“是啊,不回船上,咱们还能去哪里啊?”这时杨亦也付过了帐,包汉挥手招来了一辆马车,然后扶着杨亦就上了车,然后他回头向已经散去的行人看去。
马忠和路超兄弟俩也翻身上马,跟在了马车后面,慢慢向北城门口赶去,出城门时,包汉向守卫的兵士出示了自己的腰牌,然后示意守卫低调,车夫又继续赶了马车往码头赶去,后面的两骑驶来,守卫拦住了他二人,然后仔细查看了一下,道:“你的伤治好了?你的眼神不好,以后夜里就不要下河叉鱼,不然把自己叉伤了,就还要挨痛!”
马忠忙点头应了,两人骑马出了城,只见前面的马车快速驶向了码头,他们就在后面慢慢跟上了,到了码头,只见马车里的三人向河里的一艘帆船上走去,他们俩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调转马头,沿着官道往临水客栈返回。
包汉站在二层船舱的护栏上,向岸上望去,见到那两个带着斗笠的骑士沿着官道向北赶去,就叫过了一个赤膊的手下,道:“祝彪,你速上岸去跟着那两个骑马的家伙,打探出他们的落脚点,以及这二人的底细和目的,还有他们的同党!”
这个叫朱彪的粗壮汉子立刻应了,抓起了自己的外衣,一个箭步就从二层护栏内跃到了船的甲板上,然后踏着伸向码头的栈板,对一个身着短衣,貌似租马的伙计一招手,这个伙计就牵了马过来,两人翻身上马,就往沿着官道向北追去。
包汉又叫来了一个属下,对他道:“贺老三,你速上岸去找一辆马车,让马车在码头等候,你进城找莲花巷口的地保,让他为我们准备一处偏僻的房间,我们要在那里等接头的到来!”
这个伙计贺老三赤祼着黑亮的皮肤,脸色也是乌黑发亮,忙也应了,翻身跃下护栏,往码头上赶去。
包汉当即转身进了杨亦的房间里,关上的房门,低声道:“现在我们这条船已经被人盯上了,二位若继续留在船上已经不安全了,我这就带你们进城,找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待郑大人的到来!”
师正业疑惑不解,道:“那我们不继续南下去武昌了吗?”
包汉道:“如果你们不能甩掉身后的尾巴,只怕是连许州境内都出不了,就会没命的!”
杨亦忙劝道:“师正业,我们就听包督管的安排吧!他是不会害我们的!”
包汉道:“你们俩换件衣服,然后把细软物品带上,我让部下带上你们下船,你们的行礼让我拿着!”他说罢转身出了房间,二人打开了自己的包裹,换了套衣服,杨亦现在身着蓝布长衫,师正业身着灰色短衣,然后又将行礼打包了,杨亦把一锭银子交给了师正业保管,这时房门被敲响,包汉拿了两顶草帽进来,然后将二人的包裹挂在了自己肩膀上。
三人下了船舱,包汉对甲板上一个赤膊的汉子道:“关铁头,你带人继续留在船上,如果有位女子手持铁牌上船,你问清她的来历,然后让她在船上等候,再派贺老三去通知我!”
一个黑如炭,蛮如牛的船夫应了,有疑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啊?贺老三知道你们的落脚处吗?”
包汉伸手打了他的黑亮脑袋一下,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我说的话你记清楚了没!”
这个关铁头忙点头应了,师正业扶着杨亦从栈板上往码头上走去,包汉跟在了后面。一辆马车从城内驶来,在码头上停下,包汉从袖里摸出一串铜钱,扔给了车夫,示意师正业扶着杨亦上车,他们上车后,车夫问道:“几位爷去往何处啊?”
包汉道:“你按我的手势,沿路行驶,没多远的!”
车夫应了,扬鞭驱马就往城内驶去。他们走后没多久,一群骑兵就来到了码头,然后下马,为首的是一个七尺汉子,手执马鞭,身着粗布短衣,头戴阔沿毡帽,身披黑色的斗篷,自然正是代全,而留在码头的吴队长立刻策马过来,对他道:“代护卫,我已经打探取出了,前面这艘船就是一世帮的船,师,杨二人就在船上。”
这个代全两只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道:“,你们留三人守在码头,等接一世帮接头的人到来!剩下的人跟我上船去!”说着从马背上跳下,然后握了腰刀,对帆船上的船工吆喝道:“船家!”
船上的船工听后立刻向岸上看来,但代头已经踏着栈板,纵身跃起,一个轻身,就跳落到了帆船的甲板上。
甲板上的赤膊汉子立刻操了船桨向他围了过来,关铁头盘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我们的船只?”
这个代全双手抱拳,道:“在下是奉一世帮杨左使的命令,特来接应师正业,杨亦两位公子的!”
关铁头警惕的望着这个人,疑问道:“我们头不是说是个女人来接应我们的吗?怎么是个男人啊,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代头本名代全,他低声道:“我的真实姓名不方便透露,我就是奉朝廷女官的密令来接两位公子的,还望你带我去见两位公子!”
关铁头道:“你就是奉一世帮杨左使的命令,为何又说是奉朝廷女官的密令,你究竟是奉谁的命令?空口无凭,可有证物?”
代全强压的心里的怒火,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铁牌,道:“这是我的官符,你可以查看一下!”
关铁头看了铁牌,道:“两位公子已经不在船上了,我要去向我们头禀报一下!”
代全听后,眼里立刻冒出了怒火,一股杀气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只见他手腕一转,“哗”的一声拔出了佩刀,一道亮光闪过,就向这个关铁头的心口刺去。
关铁头身体往后退缩,同时将船桨护在了胸口,但对方的佩刀已经刺入了船桨里,一股鲜血从船桨后冒了出来,周围的这些赤膊汉子见状,立刻操了船桨就向代全身上砸去。
代全用力拔出了佩刀,然后在身前横过,挡住了砸来的船桨,靠近码头的几个汉子立刻口吐鲜血,倒在了甲板上,只见他们身后都中了几支无尾羽的毒箭,码头上的骑兵手里端着弩箭,向甲板上的汉子发起了偷袭。
代全又是几个招式放出,立刻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汉子砍倒在甲板上,关铁头见状,匆忙往船舷后退,代全转身走到了靠近码头的船舷处,一脚将栈板提起,架在了码头跟船弦之间,将这些骑兵放了过来。
他再回头,只见船上剩下的船工都跳到了河里,代全一边指挥上船的兵士搜索全船,一边命弓箭手往河里放箭,登时有几个人中箭,浮上了水面,代全一只脚踏着船舷,向水面望去,道:“把水里的尸体捞起来,藏在底仓里!不要露出破绽了!”
一群士兵忙应了,去打捞尸体。另外一群兵士从船舱里搜查出来,道:“报告代头,小的们已经将船舱内外都仔细搜查了一边,船上没有其他人了!”
代全疑问道:“这船上不可能就怎么点人啊,那两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负责打捞尸体的兵士过来汇报道:“代头,跑了几个,怎么办?要不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