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艳菊说着就想关门,丝毫没有让客人进屋的意思,这使吉瑞突然警惕起来,并且在第一时间里断定这个叫黄艳菊的女人就是写检举信的女人,她在十几年前跟自己的肉体有染,但吉瑞不明白她为什么矢口否认。
吉瑞试探着说:“你想想,真的不是我为你开的刀吗?”
黄艳菊发恨地回答:“要是你为我开的刀,现在你到了我家门口就别想走了,你的医术不行,毁了我的容貌。”说着,黄艳菊退后一步,又对陪同的妇女微笑了一下说:“对不起了,李大姐,我还忙着呢,这件事情与我无关。”然后,她的身子灵活地一闪,就把门关上了。
黄艳菊这个动作太出人意料了,致使吉瑞和李大姐同时一愣,继而又尴尬地笑了起来,李大姐说:“这个黄艳菊虽说长相不错,可命不好,丈夫总是打她,有时半夜打得她怪叫,全屯的人都能听见,要是换了别的妇女早就闹离婚了,可她偏有个忍劲,从未闹过离婚。因此她也不太想见人,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喂猪打狗带孩子。”
吉瑞心里的目标越来越明晰了,如果说菠萝屯跟他有什么瓜葛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个叫黄艳菊的女人。这样一想,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一会儿就落在了李大姐身后。
李大姐走了一会儿,回头看见落在身后的城里医生,便喊:“喂,你紧走几步啊,还有最后一家了,再接不上线索,就彻底没戏了。”
吉瑞嗯嗯着紧随了几步,跟李大姐并肩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屯北边的最后一家。李大姐说:“这家的主人叫刘狗子,他女儿十几年前到城里看过病,再问问她吧。”
吉瑞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李大姐敲门的时候,里边没人应。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可能去卖狗了,他家的狗病了,刘狗子昨天说要把狗提前卖给饭店,死在家里是一笔损失。他的女儿刘水儿嫁到好远的地方,我们必须问了刘狗子才能知道她女儿的住处。”说着,又拍了几下门,里边仍是没人应。
吉瑞看看天色说:“大姐,要不就算了吧,我得回去了,谢谢大姐的帮助。”
李大姐说:“这也没什么,都是顺便的事情。要不,我明天看见刘狗子再传个话?可我怎么跟你联系呢?”
吉瑞沉思了一下说:“这样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那你今天准备回城?”李大姐问。
吉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