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种轻快而滑稽的语调说个不停,一边抓过一个女式肩包和一个奥斯菲尔德的帽子。
她应该是打棒球的,博暗想。希望来了。
她快速走了出来,把身后的门关上,对着博简单地笑了一下。“我带了个照相机。”她拍了拍那个鼓囊囊的肩包,“警告你,我可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曼蒂可是个一流的摄影师。”卡米Сhā话道,“她正在巴尔的摩太阳报实习呢。”
“难捱的时间,还没有工资。不过我很喜欢。哦,看看你。”
博还没有来得及作任何评论,她已经转过身去。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起来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公子哥。”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看起来不错。”
“要去参加一个婚礼。”他抬手弄了一下那条条纹领带,问道,“这样行吗?”
“卡米,布雷德,博,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乔希,住在楼上。还是个学生,不擅长打领带。来吧,我帮你把它弄好。是谁要结婚了?”
“我女朋友的妹妹。今天我要见他们一家人,有点紧张。”
“哦,你把这领带系得跟个铁手套一样。”她把他的领带抻平整,又整了整他西装的翻领,“好了,这样看起来就完美了。不用紧张,婚礼上的人不是哭的就是喝醉了的,没人为难你的。”
“他们大部分是意大利人。”
“那他们就一定是不仅在哭而且也喝醉了。意大利人的婚礼是最滑稽的。你只需要举起酒杯跟他们说‘这是什么?’或者‘你好’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