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过程中，程俊的电话响了。他礼貌地起身，随后去餐厅外头听电话。我指指外边的程俊，问小蕾：“你和他进展得怎么样了？”

小蕾先是抿嘴一笑，然后很淡淡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我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

“怎么说呢？”小蕾歪着脑袋沉吟了一下，“有的时候吧，我感觉跟他很近，感觉大部分时候，我觉得我和他隔得挺远的。”

“怎么会这样？你可别告诉你你的一颗心还没有完全放在他心上。”我笑。

“怎么会，我对他一心一意的。”小蕾轻轻辩解，“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嘛，我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照理说，我们交往这么久了，有些亲密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不怕你笑话，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呢！”

她的脸红朴朴的，不太好意思。

我吸了口冷气，这算什么事嘛！又问小蕾：“是他不主动吗？”

小蕾点点头，说得很直接：“是啊，我一个女孩子，总不好主动往他身上粘吧？你也知道，俊猪是本地人，家庭条件又很不错，我要是稍稍主动的话，人家会觉得是我居心不良，对不对？”

“也对。感情这事，顺其自然吧。”我说。其实小蕾的话多少令我感觉意外，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年轻人嘛，发生些什么也是理所当然。

“令我头疼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和俊猪之间的事，他的爸妈还没有给意见，他不带我回家，我也不好主动提。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和俊猪逛街，无意中和他妈妈在商场撞见了，俊猪也没有说我是他女朋友，只是很平淡是说，是朋友，他妈妈很敏锐地扫了我两眼，似乎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哎，想到这些我都头疼。”

“怎么会这样？”我大吃一惊：“他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小蕾朝我使眼­色­，我往身后一看，程俊接完电话回来了。